正文 第52章 第二十九計德威並重(1 / 2)

有這樣一個故事:兩隻困倦的刺蝟,由於寒冷而擁在一起。可因為各自身上都長著刺,於是它們離開了一段距離。但又冷得受不了,於是又湊到一起。幾經折騰,兩隻刺蝟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距離:既能互相獲得對方的溫暖而又不至於被紮。

“刺蝟”法則就是人際交往中的“心理距離效應”。領導者要搞好工作,應該與下屬保持親密關係,這樣做可以獲得下屬的尊重。

與下屬保持心理距離,避免在工作中喪失原則。

中國傳統認為好的領導者應該是恩威並濟,但何時用恩,何時用威,才是真正奧妙所在。

先施以威後給以恩

《三國演義》第十九回 有一段關於曹操收降張遼的故事:“卻說

武士擁張遼至。操指遼曰:‘這人好生麵善。’遼曰:‘濮陽城中曾相遇,如何忘卻?’操笑曰:‘你原來也記得!’遼;‘隻是可惜’,操曰:‘可惜甚的?’遼曰:‘可惜當日火不大,不曾燒死你這國賊!’操大怒曰:‘敗將安敢辱吾!’拔劍在手,親自來殺張遼。遼全無懼色,引頸待殺。這時,劉備攀住操臂膊,雲長跪於麵前。劉備曰:‘此等赤心人,正當重用。’雲長曰:‘關某素知文遠忠義之誌,願以性命保之。’操擲劍笑曰:‘我亦知文遠忠義,故戲之耳。’乃親釋其縛,解衣衣之,延之上坐。遼感其意,遂降。”

從這一則故事裏,我們看到曹操在一刹那之間變換了兩副麵孔:滿臉殺氣和滿臉笑容。這確是“要殺則親自拔劍,不殺則解衣延坐;怒便加一倍怒,愛亦加一倍愛。奸雄權勢,奸不可及。”(毛宗崗的夾批)。

其實,曹操的“怒和愛”,隻不過是古代禦人術“恩威並濟”的翻版,即先施以威後濟以恩。這種禦人術後來也被張飛學到了。

張飛生擒嚴顏,要嚴顏投降,嚴叱說:“但有斷頭將軍,無降將軍!”飛大怒,喝左右斬來。嚴顏喝說:“賊匹夫!要砍便砍,何怒也!”張飛為其英雄氣概所感動,乃親釋其縛,低頭下拜請諒。嚴感其恩義,乃降。

張飛釋嚴顏和曹操釋張遼,確是一個模樣,是否張飛也向曹操學來,不得而知。而曹操釋張遼,張飛釋嚴顏,是因張遼、嚴顏都忠勇,這種人值得用。曹操能釋張遼,因曹操是奸雄;張飛能釋嚴顏,因張飛是英雄。奸雄和英雄雖有差別,但其性格有共同之處:喜不怕死的硬漢子,厭貪生畏死之人。如呂布被曹操所擒時,既向曹操求饒,又求劉備代說情,盡管呂布百般哀求,曹操還是把他宰了。而曹操釋張遼,正是被其英雄氣概所折服之故。曹操能用張遼,說明其慧眼識人,張遼也因曹操的提拔才能成為魏國名將。

諸葛亮寓情於法

諸葛亮對於犯罪的人,能治之以法、動之以情,即執法不忘情,使被判罪的人心服而無怨。

李嚴淵後改名李平)是劉璋舊部,劉備入蜀時歸降,後因平叛亂有功,被授尚書令之職,劉備臨危遺詔托諸葛亮與李嚴輔後主。為團結對敵,諸葛亮很尊重他,但李嚴為人圖謀私利,喜耍兩麵手法。

建興九年春,諸葛亮出軍祁山,李嚴負責督運糧事,因運糧不濟,怕諸葛亮見罪,便謊報軍情告急,說東吳將興兵寇川,要諸葛亮回師。為了遮飾己過,又妄奏後主說:“臣已辦備軍糧,行將運赴丞相軍前,不知丞相何故忽然班師。”

諸葛亮回成都後查知此事,大怒說:“匹夫為一己之故,廢國家大事!”令人召至,欲斬之,因念他也是托孤大臣,乃上表廢為庶人。

曆史上,凡托孤大臣之間發生內訌,勢敗者往往被夷三族,而諸葛亮卻仍讓李嚴過著富裕的生活,留其子豐在丞相府任中郎參軍,並諄諄教誨。

諸葛亮在處分李嚴後教導李豐說:“吾與君父子戮力以獎漢室,此神明所聞,非但人知之也,表都獲典漢中,委君於東關者,不與人議也。謂至心感動,終始可保,何圖中乖乎!昔楚卿屢絀,亦乃克複,思道則福,應自然之數也。願寬慰都獲,勤追前闕。令員解任,形業失故,奴婢賓客百數十人,君以中郎參軍居府,方之氣類,猶為上家。若都獲思負一意,君與公琰推心從事者,否可複通,逝可複還也。詳思斯戒,明吾用心,臨書長歎,涕泣而已。”對一個犯嚴重錯誤的人,猶如此多情,要其子加以寬慰,使其改過自新;對其子則力加勉勵,使其奮發向上,其意誠,其情切,李嚴父子能不感恩戴德?

又如廖立,為人高傲,自謂才智宜為諸葛亮之貳,而竟位在李嚴等人之下,故很不滿,於是常發牢騷,口出怨謗,造成了不良影響。因此諸葛亮認為“羊之亂群,猶能為害,況立托在大位,中人以下識真偽邪?”便廢廖立為民。

但廖立甚敬佩諸葛亮其人,對己受到處分並無怨言。他聞諸葛亮在五丈原病逝,垂泣說:“吾終為左衽矣!”李嚴聞此噩耗,縱聲大哭,因激動過度,病發而死。

蓋李嚴、廖立都相信諸葛亮能複收己,使能以補前過,度諸葛亮死後,後人不能用之故也。嚴於執法的人,使受處分者毫無怨恨是很難的,諸葛亮之死,使廖立垂泣,李嚴傷心致死,這不僅是沒有怨恨,而是對諸葛亮非常愛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