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人群中一陣騷動,卻是納蘭洪到來!
“嗬嗬,如此我便不叨擾了,改日登門拜訪!”李大人瞥一眼納蘭洪,卻是匆匆與林江告辭。
林肖然眼神清冷,果然!這林大人不過是那納蘭洪的親信而已。瞥眼看向老爹,卻見他一副笑臉相迎,見人便拱手作揖。倒是客氣!
此刻納蘭洪也見到了林江。隨即走上前來。
“林老頭兒,不想你這老頑固今日能來!這些個日子不見我還道是你死了呢!”綱蘭洪聲如洪鍾,話語卻是叫林肖然不住皺眉。不想這納蘭洪竟是如此言語!自古至今向來以左為尊,老爹與納蘭洪雖均官居正一品,可總歸是林江地位更高一些。
“哈哈,你死了我都不會死!”哪知林江竟是對他這言語絲毫不在意,遂放下心來。
“哼!”納蘭洪瞥眼看一眼林肖然。
“還要恭喜你,兒子果然不負眾望,得了這禦史大夫一職。”納蘭洪道。
“隻是可惜……昨日剛被聖上罰俸三個月!”
林江聞言皺眉。
“嗯?竟是有此事?是何原因?”林江聞言轉身怒目瞪著林肖然。
林肖然暗自偷笑。不想老爹這演戲的功夫還不錯!方才在來的路上,林肖然便將昨日朝堂之上的事一一說與了林江。此刻他卻是揣著明白當糊塗,瞪林肖然一眼,佯裝發怒!
“此事皆怪肖然,自受封這禦史大夫後便從未在其職!包是未上過早朝!如今肖然已知錯懺悔。聖上念我初犯便免了刑罰,隻是罰俸三個月……”林肖然一五一十地講與林江聽。
“哼!你這混賬之前紈絝些也便罷了!如今怎的也是個從二品官員,竟是如此自由散慢!怎配得起這職位?”林江佯怒道。
林肖然滿頭黑線:哥真心不願要這頂烏紗!怎的每日寅時便要晨起上朝?話到嘴邊卻是變了味道:“老爹,肖然知道錯了!”
林江正欲再“罵”他兩句,卻是聽聞一陣笑聲,抬眼一看,正是蕭天決。
“林老頭你何時回朝的?”蕭天決嗬嗬一笑,隨即瞥一眼旁邊的納蘭洪。
“方才你這話卻是避重就輕了。肖然近些日子隻是奉旨授琴,自然是沒有太多時間管顧那朝中事務。倒是那刑部李大人有些矯情了。”
納蘭洪皺眉,怎的近些日子這蕭天決處處與自己作對?莫非他已然與林江站在了一條線上?
“哼,李大人不過是秉公辦事罷了。”納蘭洪瞥過頭冷哼道。
“好了,不要吵了。”林江伸手製止兩個人言語。
“近些日子林江不在朝堂還要多謝二位對小兒肖然的照顧。”說完拱手作揖。
“嗬嗬,照顧談不上,隻是他莫要做什麼出格的事就好!”蕭天決這話說的林肖然,最後卻是看著納蘭洪!
納蘭洪眼神一挑,心中暗恨:“此刻快到了早朝的時辰,納蘭洪先行告辭!”
“納蘭兄,改日可到我府上一敘,前些日子得了些好茶還請納蘭兄品鑒啊。”蕭天決衝著納蘭洪輕笑。
納蘭洪身形一頓:“我可不敢去你府上!你那子凝丫頭一張利嘴竟是叫老夫都比不上!”說完便向前走去。
“嗬嗬。”蕭天決笑著回轉身來:“林老頭兒,近日可好?”
“承蒙你這老頭子照顧了!”林江不是傻子,從二人方才言語中已聽出些蹊蹺。
林肖然心中思索:蕭天決這是明顯與他林家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莫非這三足鼎立局麵就要被打破?
“照顧倒算不上,方才不是說了嘛,隻要他不做什麼出格的事,便無大礙!”此刻蕭天決這話卻是明顯指向納蘭洪。
林江點頭,隨即看向林肖然:“你如今已在朝為官,便要做出個為官的樣子來!莫要丟了我這張老臉!”
“肖然知道了!”林肖然卻是有些不自在,怎的此刻自己如同個孩子在聽父親教誨?
蕭天決看著林肖然暗中歎息:自前些日子蕭家便是已與納蘭洪劃清界線!如今林家出了林肖然這枝新枝,正是潛力十足。如今這朝城局勢竟是瞬息萬變了。早知如此,當初便應了那賭局,將子琪嫁於他!事到如今怎的也要表明立場!
“林老頭兒,蕭某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蕭天決有些慚愧。
林江聞言卻是豪爽道:“你我還分彼此?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