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納妾(1 / 2)

“什麼?大少奶奶要見我?”淑琴說,“她月子期滿了嗎?”

“今日剛滿。”李媽說。

“大少奶奶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可少奶奶說要和太太在祠堂裏見。”南伶說。

“哦?”淑琴終於有了些表情,“告訴她,半個時辰後,我在祠堂等她。”

——

淑琴走進祠堂的時候,紫璿已經在祠堂裏跪了整一個鍾頭。當然紫璿不會主動炫耀自己的誠懇,但光是看她跪得有些浮腫的膝蓋,淑琴就知道她是來求和的。

“別跪了,到底是月子剛滿,別跪壞了身子。”

虛偽!紫璿在心裏罵。她的身子,再壞還能壞到哪兒去。“太太,我是該跪的,我要贖罪。”

“罪?你有什麼罪?生兒生女也不是你能定的,能不能生那也是老天的意思,你隻是命不好,談不上什麼罪。趕快起來,別折了我的福。”淑琴不冷不熱地,不明著怪罪,也不給好聽的話。

“不,我有罪。”紫璿下了決心,“我給景堂下藥了,連下了一個月。”

“什麼?下藥?”淑琴頓時渾身顫抖起來,“下的什麼藥?你要害景堂?”

“我要生孩子!”紫璿說,“我下的是春……藥。”

“什麼!”淑琴像聽了驚天駭聞一樣,直犯暈,趕緊把住桌沿站直身子。

“景堂他連碰都不碰我,我隻有這麼做。”

“那錦帕上的紅色——”

“血而已,手腕上割一刀不就行了。”

淑琴恨得緊握拳頭,“你騙了我。”

“是,是我騙了你,這是我犯的第一條罪。”

“你犯的第二條罪,就是給景堂下藥?”

“沒錯,而且是屢勸不改,越陷越深。”紫璿話音有高有低,似要突出什麼。

“屢勸不改?”淑琴抓字眼,“這事還有別人知道?”

“是,而且不止一人。”

“誰?”

“紫慧,和靳墨一。”

“他們?”淑琴的注意力開始轉移,“不可能,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不可能瞞著我。”

“他們不是瞞著太太,隻是想幫太太解決這件事,是我不肯死心,一意孤行,才得此報應。”

“解決?他們能怎麼解決?”

“靳墨一斷了我的藥。”

“不像他的風格啊,”淑琴了解地,“依他的個性,應該揭穿你才是,怎麼會偷偷下手,倒是有幫你隱瞞的嫌疑。”

“他怎麼會幫我?”紫璿慚愧地笑笑,“我想是紫慧吧,是她讓靳墨一守口如瓶的。”

“可他們兩個,又是怎麼知道你下藥的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隻是發現靳墨一偷偷地把我的藥給斷了,那個時候,我還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揭穿我,後來有幾次,我看見紫慧和他在花園裏竊竊私語,我想,紫慧應該也知道這件事了吧,如果不是她幫我求情,靳墨一是不會瞞到今天的。”

“竊竊私語?是你親眼所見嗎?”淑琴似乎轉移了談話重心。

“是我想去跟靳墨一攤牌,不小心發現的。我早就該懸崖勒馬,但我卻做不到。現在,我得到報應了。紫慧是應該懷孕的,量大福大,她保護了我,她是該得到回報的。”紫璿強忍著露出笑臉,“隻是我沒有想到,這個代價會這麼大。我是個罪人,我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