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商家的第二大秘密吧,不過,這個秘密,知道的人,今天之前隻有我,今天之後,最起碼,有三個。”
“你,我,還有我姐姐。”紫慧停頓片刻,“你知道他們在哪裏嗎?”
“我不知道,”墨一搖搖頭,“我隻知道他是誰,是誰的孩子,母親又是誰,但我並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墨一擔憂地,“我們必須快點找到他,讓他離開上海,否則讓紫璿搶先一步的話,我們的處境會很被動。”
“那你覺得姐姐是會留,還是會趕呢?”
“老爺太太都死了,展翔三個月後就大權在握,這份遺囑和那個孩子是她唯一翻身重來的籌碼,她請都請不及,怎麼還會往外趕?”
“你好象很肯定那個落難皇孫是景堂的種?”
靳墨一被電到了似地,“你沒開玩笑吧?景文也能有種?”靳墨一靠近紫慧,“把丈夫扔在一邊跟別的男人偷情,這可不像是你玩的遊戲。”
紫慧輕輕地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
紫璿找到南伶,心平氣和卻又斬釘截鐵地說,“我要找到他。”
“不要啊!”南伶本能地脫口而出。
“不要?”紫璿大聲地回應她,“如果你願意眼睜睜地看著紫慧當家作主,你盡管說不要。”
“你把那個孩子找回來,那我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南伶委屈地。
“該怎麼辦怎麼辦,”紫璿佩服她的無知,“老爺的遺囑已經寫明了,孫子庶出隻能拿6%的股份,這孩子找得回找不回,都跟你肚子裏的孩子沒關係,該拿的你照舊拿,不該拿的,流進誰的口袋也流不進你的!”
“可你說我要能生個孫子,就可以扶正的。”南伶感覺自己上當了。
“那是長孫,你肚子裏這個,是嗎?”紫璿氣得難受,“你不想要那個孩子,你以為我想要啊?還不是怕便宜了二房!如果三個月裏我們找不到那個孩子,展翔就會拿到60%的股份,到時候你就等著哭吧。”
“可找到了那個孩子,錢也不是我們的。”南伶低頭。
“你傻啊?孩子是景堂的,現在景堂不在了,還不是你跟我說了算,孩子領進門,那得管我們叫媽。他拿錢,不就是我們拿錢,他當家,不就是我們當家。大好的機會,何苦讓給別人方便?你不飛上枝頭,也不能把這鳳凰讓給別人當啊。”
“孩子領進門,還不是管你叫媽?”南伶輕聲嘟囔著,滿心的委屈。
“啪”的一聲,紫璿一拍桌子站起身,“你的孩子,也得叫我媽!”
南伶嚇了一跳,肩膀直抖,害怕地看著紫璿。
“我好聲好氣跟你說,你倒嫌這嫌那的,我告訴你,你現在生什麼都沒用了,我決定的事不會改變,跟你事先打個招呼那是看得起你,看你懷孩子辛苦不想到時候孩子進門嚇著你。你也別怪我過河拆橋,走到這步那也是沒有辦法。太太不死,我倒還有些招數,如今太太死了,我過去付出的一切就全是浪費,包括你的肚子。你也別怨我,這裏頭,還有你媽的功勞呢,哼!”紫璿抽身走人,留下南伶一個人咀嚼她話中的無奈與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