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4、蕭老爺的浪漫葬禮(三)(1 / 1)

蕭老爺最後的旨意得到不折不扣的執行,他彌留之際被送上了修飾一新的尋仙船,安置在豪華氣派的船長室裏。小蕭老爺和蕭大小姐陪侍在身邊,南洋姑娘和八名被選中的女子也陪侍在身邊。蕭老爺咽氣之前,一生的時光從眼前飄過,來不及咂摸已如雲煙消散,他歎了口氣,嘟囔道:“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隨即頭一歪,去了。

小蕭老爺和蕭大小姐含淚在蕭老爺的遺體前九叩三拜,又給九名陪侍女子行了禮,這才退下船去。鄭貴親自為尋仙船啟航,待尋仙船緩緩離岸,他才跳下船,任尋仙船在海裏漂蕩。

岸邊已搭起靈台,七七四十九個和尚口念佛號,在靈台前繞佛。管家遞上早已備好的麻衣,女侍們上前替小蕭老爺和蕭大小姐披麻戴孝。蕭老爺盛大的葬禮宣告開始。

在那七天七夜裏,海天莊園的臣民家裏全部停火,到蕭老爺的祭場幫忙。岸邊架起九九八十一隻巨鍋,日夜不停地燒菜做飯;搭起長棚,設下了臨時床鋪,招待四麵八方的吊唁者。

據說,有十八個小國的元首親自到蕭老爺靈前致祭,這些國家都和海天莊園有著龐大的生意往來。鄭貴代表海天莊園招待這些元首,滿足他們各種奇奇怪怪的要求。

本國的總統也到場致哀,盛讚蕭老爺創建了本國最大的莊園,為振興本國經濟做出重大貢獻。

哀樂聲聲,震動了山嶽海洋。蒼茫的夜色覆蓋大地,一群接一群的美女紛紛到蕭老爺靈前致哀,她們唱起早起失傳的靈歌,跳起早已失傳的安魂舞,不單感動了聽者,自己也淚流滿麵。這些美女真情流露之餘露出了原形,把海天莊園的臣民嚇了一跳。

在紛至遝來的美女群中,有一個美女走向小蕭老爺,她沒有講話,隻是楞楞地看著小蕭老爺。小蕭老爺忽然有了種奇怪的感覺,他委屈極了,連蕭老爺咽氣的瞬間,他也沒有這麼委屈。美女仍然不說話,卻突然伸出手來撫摸小蕭老爺的臉,小蕭老爺開始抽抽噎噎,美女一把將小蕭老爺摟入懷裏,哭道:“兒呀!我的兒呀!”

小蕭老爺想說話說不出來,哭了個昏天黑地。他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蕭大小姐和另一個美女也上演了相似的一幕。

“這些年你到哪兒去了?為什麼不來看我?”小蕭老爺在母親懷裏打滾、撒嬌。

“兒呀!不是娘不想你。娘在牢裏天天想你……”

小蕭老爺大驚失色:“娘,你怎會坐牢?”

美女正想說話,卻說不出話來,指著自己的喉嚨,一副痛苦狀,似乎有什麼物體掐住她。小蕭老爺發現自己抓不住母親,他拚命抓,拚命抓,結果母親還是像一顆離開荷葉的露珠,平地消失了……

這是小蕭老爺和蕭大小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

……

七天之後,蕭老爺的尋仙船悄然離開海天莊園。再顯赫的權勢,再龐大的財富,在時間的麵前,都不得不俯首稱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