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因為反噬?”蕭子雨問道。
“不是,絕對不是,應該是有人要在接近他時給他下了失憶的藥物。”如泣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林陽?”蕭子雨聽了這話,又看看自己待著的地方,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還記得林陽說,他沒來幾天,臨易的母親就被人害了,接著是秘籍丟失,死士被殺,臨易被害,這一串的事情都隻能說明一件事。”如泣說道。
“有人要毀掉煉血樓……”蕭子雨說出這句話時。瞬間明白了林陽所謂的靈殿嘴裏所謂的陰險狡詐。
這人會是誰?從林陽從鬧親開始,到白離攙扶回道煉血樓,到秦無淮施針救人,這期間有多少人碰見過林陽,這裏麵和林陽平時聯係不多的又有誰,這樣一來結局一目了然。
“厲逍南?”
“秦無淮?”兩人很快得出了這兩個答案。
對於秦無淮,如泣向來是中立態度,認識他的時間不多談不上什麼喜惡,不過看在他把林陽就醒的份上,她暫且不信傷林陽的人是他。
“如泣,子雨,大哥不見了。”這個時候,臨易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你說什麼?不見了?”盡管林陽把他忘的一幹二淨可蕭子雨還是不能將林陽就這樣拋棄。
“我想看看他大病初愈後休息的怎麼樣,就去了他的屋子,可我除了一張床之外什麼也沒看到。”說道這裏,臨易險些就要啜泣起來。
“你先別急,說不準出去方便了,他現在失憶能整出什麼幺蛾子。”蕭子雨說道。
“沒有,我找遍了煉血樓的每個角落依舊沒有發現他。”臨易焦急的回道。
他能去哪裏?對於失憶的林陽來說,他不知道自己和厲逍南以及秦無淮之間的種種,所以說去找他們報複根本不可能,在這麼深的夜裏消失了,肯定不隻和失蹤有關。
“現在隻能去外麵找了,臨易你找幾個手下分別去煙雨閣,寒山門和蝕骨堂找找看。”如果真的如蕭子雨想的那般那麼事情就嚴重了。
聽了蕭子雨的話,臨易立刻安排人去外麵找林陽,其實他也懷疑過什麼人,為了催毀煉血樓,想先推到大哥,剩下一個縮小的自己就好解決了。可即便他想的是真的,他才悲傷的發現自己並改變不了什麼。
“臨安?臨安?”臨易一邊在大路上走著,一邊叫著大哥的名字
。
幾人找了一整個晚上還是不見林陽的蹤影,正當幾人焦頭爛額時,林陽卻自己出現在了煉血樓的大門前。
蕭子雨看到他時,他就躺在門前的台階上,頭枕著胳膊睡著了。
“林陽?”蕭子雨看到他後,立刻把他扶到了床上。
“這是又添了夢遊的毛病?”蕭子雨看著攤在床上的林陽,想到。
等著林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正好趕上蝕骨堂的人過來派請帖,請他們去參加厲逍南為洛水瑤彌補的婚禮。
“臨安,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即便覺得叫他臨安陌生,可這個時候蕭子雨卻叫不出林陽的名字。
“昨晚我一直在睡覺啊。”林陽看到那大紅的喜帖,根本無法關注其他事情他現在想的隻是怎麼把洛水瑤從厲逍南手裏搶過來。
“告訴你們掌事,我一定準時到達。”說罷,林陽勾了勾嘴角,接過了喜帖。
“林陽,你要去幹嘛?”又是那身熟悉的黑衣,如泣還是在林陽離開前攔住了他。
“姑娘,有事嗎?”林陽不認識叫住他的人,卻還是停了下來。
“我……我叫如泣。”
他失憶了,她才想起。
“奧……如泣姑娘有事嗎?”林陽是算著時間的,如果錯了那時間,洛水瑤嫁過去那什麼都晚了。
畢竟,林陽現在隻把自己當成臨安,而臨安喜歡的隻有洛水瑤。
“你是要去劫婚嗎?”如泣看到林陽那身衣服,便知曉他要去做什麼。
“如果,如泣姑娘沒有其他事情在下還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不認識她,林陽說話的語氣也充滿了陌生。
“我……我……”聽了這句話如泣最後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難道說好的在一起,說忘就忘了嗎?說忘就可以忘記嗎。
此時的如泣,如同掉進深海裏一般,身體上的每一處都承受著傷心的海水帶來的壓力與痛苦,她傷心,她絕望,可林陽還是失憶了,再多的眼淚也改變不了什麼。
“沒事,我隻想說,注意安全。”每個字說出口,如泣都像親手在自己的心上紮著刀,所謂的痛不欲生也不過如此。
“泣兒?”
這時,另一個男聲在如泣的耳邊響了起來,她擦幹眼淚,抬起頭才發現那身黑衣的林陽早已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