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路也並非如我想象那樣的一帆風順,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這座地下溶洞內的腹洞數量。
我們一行人幾乎是才走了一百米遠左右,就會出現幾個大小,甚至連形狀也差異不大的腹洞來,象這種被暗流常年累月而衝刷出來的腹洞,猶如孿生兄弟一般,讓人難以辨認。
我想,就算是在充滿光明的環境下,也絕對不容易分辨出它們之間的細微差異來,更何況我們現在處於這種惡劣的環境下,那就更不容易分辨了。
我們的體力不但將被消耗殆盡,而且隻有一隻手電微弱的光芒來照明,要辨識出主洞的幾率簡直是微乎其微了。
至於用青苔流向來辨別主洞的辦法,說實話,我也沒有多大的信心,畢竟影響水的流向和流速的因素實在太多了。
越往下走,我就越心寒,給我帶來心寒的感受,並不僅僅在於張軍他們隨時爆發的傾向,還有這種千篇一律的腹洞。
我現在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帶著張軍他們進入這個溶洞了,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處於如此困境。
張軍和他的手下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找我的麻煩了,我想他們的腦袋早在長時間的走動過程中已經中空成空白了,因為他們都機械的拖著雙腿向前走著。
鐵膽的體力現在終於完整無疑的顯露了出來,這小子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我身邊愜意的遊著泳。
要知道,遊泳消耗的體力絕對比步行消耗得大得多,而他居然似乎一點疲憊的樣子都沒有顯現出來,難道真是鐵打的身體不成?我揉了下發麻的雙腿暗暗的想。
“媽的,這簡直遇上鬼打牆了,走了快兩個小時了,我怎麼覺得好象還是在原地打轉一樣啊!”張軍的一個手下終於忍不住這種枯行,開始破口大罵。
突然之間,他手上的手電筒,閃了兩閃,一明一暗,熄滅。四周馬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心裏咯噔一聲,壞了,這已經是第二具手電熄滅了,一個讓我我始終提心吊膽的問題終於來臨了,那就是手電筒的電力問題。
張軍他們本來一共準備了六隻手電筒,可是再經過蝙蝠洞的時候,因為蝙蝠襲擊的原因,不但死了三個人,還丟了三隻手電筒。現在穿越腹洞的過程裏,又消耗了兩隻。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就僅僅剩下最後一隻手電筒來照明前麵的路。
前麵的路還有多遠?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他媽的,還有最後一隻手電筒了,要是再這最後一隻電筒電力消耗完之前走不出這個鬼地方,那我們就都完了。”
剛才發勞騷那人又吼了起來,不難看出,他的兩次吼叫,多多少少,都透露出對我的不滿。
有的人在越危險的情況下,就顯得越鎮靜,而有的人在越危險的情況下,就顯得越煩躁不安,剛才罵我的這個人,無庸質疑,他屬於後者的範疇內。
我卻不知道自己屬於這兩種人中的哪一種,我一麵害怕著,一麵卻想著對策,希望在最後一隻手電筒用完之前可以走出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