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的出口極為隱蔽,等我離開密道的時候回頭一看才發現這裏離安檢不過一千米左右遠,也不知道張軍他們利用這條密道走私了多少毒品。
鐵膽也從密道爬了出來,渾身都是山體裏的碎石灰,灰白白的,張軍站在出口的旁邊看了邊檢那邊一眼,長籲了一口氣。
他見眾人都從密道裏出來,然後用石頭掩飾好密道的出口,又在上麵鋪了一層雜草,就算是走近看,不知情的人也不會發現這個密道,被雜草掩飾得很完美。
出了密道後,我就發現張軍和他手下人臉上的神色都輕鬆了下來,這裏大概已經是他們的地頭了。
緬甸的山地和雲南並沒有什麼分別,也是崎嶇而陡峭,我最討厭走的就是這種山地路了,要不是被張軍他們挾持著,打死我也不會走這種路。
我腳上的血泡也開始隱隱作痛,走一步就疼得我齜牙咧嘴。
鐵膽在我旁邊發現我痛苦的表情,他走了過來,架起我就開始走了起來,這樣的確是減少了我不少痛楚。
好在不是一直走這種山地路,不過鐵膽的額頭也累出了豆大的汗滴,架著一個人走路,是比較吃力。
張軍帶著我們在山地上走了一天,然後又沿著一條河流走了大概半天,渡過這條河後,漸漸能發現行人的蹤跡。
路上的行人看著張軍不時的點著頭,也有人不斷的軍哥前軍哥後的叫著,張軍都是微笑的點著頭,要不是他被鐵膽胖揍後的臉蛋,倒真是有點明星的氣質,但是現在我看著他那笑容,倒也有明星的模樣,不過是西遊記裏的那位二師弟。
我想到這裏開心的笑了起來,得意的笑,路越來越平坦,似乎到了一個平原地帶,但是我走了這麼久就沒發現過一輛機動車的蹤跡,來來往往的人都是用牛車或著馬車拉著貨物載著人。
張軍攔了一隊馱著貨物的馬隊讓眾人坐了上去,我長籲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步行了,我的腳終於解脫了,回頭一看鐵膽,他也長籲了口氣,看來,他也解脫了。
坐在馬上,我解開了鞋子,忍疼擠爆了那幾個已經腫大的血泡,裏麵的膿水馬上就開始流了出來,疼得我抽了兩口涼氣。
馬隊的路徑似乎和張軍帶領的路徑一致,走了幾個小時也沒看見張軍有改變路徑的意思,還在馬上打著盹,我也閉上了眼睛,開始考慮以後的出路。
首先那肯定是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後去警察部門澄清自己是被冤枉的,最後就是在大堂兄臉上留下自己的憤怒的印記。
但是具體怎麼實施?該怎麼做?現在在我腦海裏還是一片空白,我睜開了眼睛,看著天空歎了口氣,然後就被眼前的景色所震驚。
罌粟,正在我的四周隨風輕輕的擺動著,馬隊正從一大片罌粟的海洋裏通過,現在還不是罌粟開花的季節,所以沒有呈現出那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鐵膽也被眼前的景色所震驚,這裏的罌粟數量多得不可勝數,不知道是經過多少年栽成的,一路上我也沒看見其他的植物,就看見這滿天滿地的罌粟。
一個困饒我的問題終於在腦海裏明朗起來,看來,我和鐵膽已經被張軍帶進了金山角,眼前的罌粟就是最好的證明,走遍世界任何一個地方也不可能找到這麼多的罌粟來,我該怎麼辦?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馬隊的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音,煙塵翻滾,也看不清來了多少人。
張軍卻顯得激動起來,他一夾身下的馬腹就向前衝去,應該是他的舊相識來接他了。我看了看被他馬蹄子揚起來的灰土,看了一眼身後,苦笑起來。
前麵的馬蹄聲越來越清晰,人的模樣也漸漸明朗起來,煙塵翻滾中一匹馬猶如一股紅色的旋風瞬間就跑到了張軍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