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救人如救火(1 / 2)

陶小敏告訴我,苟麻子被他的老板徐源抓走了。

徐源抓他的原因,是苟麻子收回來的錢沒用交給徐源,而是還給了我。

狗日的苟麻子!我狠狠地罵,差點要摔了電話。

對方的陶小敏還在嘰嘰歪歪地嚷,徐源說過了,三天不還錢,要取了苟麻子的命。

徐源膽敢要苟麻子的命我不相信,但徐源要了苟麻子一條腿或者一隻胳膊,這倒不是辦不到的事。

放高利貸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家夥,這些人就靠著盤剝來的錢花天酒地,豈會打一世的鳥,被鳥啄瞎眼睛?

沒有什麼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得罪高利貸的人,比得罪閻王還可怕。

我憂心忡忡地掛了電話,再也沒心情去吃翁美玲給我下的麵條。我走到廚房門口抱歉地笑,說:“嫂子,我得趕回深圳去。”

翁美玲驚訝地看著我,又轉頭看看鍋子裏翻騰的麵條,猶豫著說:“吃了再走吧?”

我搖搖頭說:“朋友出了點事,我得回去。”

翁美玲也就不留我了,她解下圍裙,送我到門口說:“王者,有空來坐坐。”

我點頭答應,心裏卻一個勁地想:“老子才不來呢。沒有梁鬆的指示,我私自來坐坐,不是找死來了麼。”

從中山到深圳,我隻用了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我給王常舉打電話,讓他在廠門口等我。

王常舉二話沒說,我車到的時候,他已經在廠門口等了好一陣。

無須多話,直接讓他上車,直奔花街去找陶小敏。

“苟麻子人呢?”我劈頭蓋臉問她。

“我怎麼知道?”陶小敏不屑地撇了我一眼,扔給我一個電話號碼。

我當即打過去,電話裏一陣噪雜聲,顯然是夜總會裏的聲音,我甚至聽到女人在電話裏嬌叫。

“誰呀?”對方問。

“你是徐老板嗎?”我壓住怒火,客氣地問。

“你是哪個?”

“我叫王者,苟勝利的朋友。”

對方楞了一下,隨即高聲叫起來:“大哥,一個叫王者的打電話找你。”

不一會,電話裏傳出一個粗重的聲音:“你就是王者?你找我?”

我滿臉堆笑地說:“徐老板,我朋友在你哪裏?”

徐源衝著電話吼:“別囉嗦,拿錢來。見錢放人,無錢等著收屍吧。”

“可以。”我淡淡地說:“但我要先見到人。”

“不見。”徐源火氣很大,說話的聲音震得我耳膜痛。

“見見徐老板總可以吧?”他發火,我肯定不發火。就好像火遇到水一樣,終究會被淹滅。又好像打架一般,縱使你力能舉鼎,要是一拳砸在棉花裏,狗屁都不是。

果然,徐源的聲音低了好多,問我:“你見我幹什麼?”

我笑著說:“徐老板,大家都是求財不是?苟勝利拿了你的錢,是肯定要還的。我想見見徐老板,就是想請教一下,苟麻子到底拿了徐老板多少錢。”

“不多,就十五萬。”徐源甕聲甕氣地說。

放高利貸的人都是求財,錢到手,啥話都好說。錢不到手,天王老子他們也不給麵子。

說了幾句,得知徐源他們在“夜色傾城”夜總會,當即讓陶小敏下車,我帶著王常舉去赴會徐源。

陶小敏卻死活也不肯下車,她賴在車上說:“帶我去吧,帶我去,我認識徐源,或許還能說幾句話。”

我心裏冷笑著想,把你這樣的一朵花兒送給徐源,豈不是把羊送入了虎口?

陶小敏不下車,我和王常舉也沒辦法。當即說好,到了現場,她不可以下車,隻能在車上呆著。

陶小敏滿口答應,一路緊張兮兮地說:“就你們兩個去,行不行啊?”

我笑道:“我們又不是去打架,人多人少怕什麼?”

陶小敏的一張臉都煞白了,苟麻子第一個電話就打給她,居然沒跟我打電話。狗日的苟麻子,我在心裏又開始暗暗地罵。

王常舉從上車後就一言不發,他陰沉著臉,木然地看著窗外。

我小心地問:“常舉哥,你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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