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城怎麼會如此靠近東牆?”張海問道。
對此有所了解的並親自偵察過的一名核心弟子說道:“東南的正陽門外正對著的就是宮城的洪武門,之後是承天門午門。而朝陽門則正對著宮城的側麵。”
原來明朝南京的宮城並沒有建立在當年六朝古都也就是現在南京內城中央的太初攻及建康城的市區之內,而是在靠東的位置上選擇了新址。市區內其他的地方已經為守城軍戶及其家屬外加各種富紳權貴及其仆從門的所在了。連京師城內的那些城內應有的貧賤之地都已經搬遷到外城。
毫無疑問:南京內城東南這種重中之重必然在建城的時候就是守備的重點。在那裏無數的巨石砌成將近六七丈高的高牆。但在濟南南下的時候就對傳統意義上的攻堅作戰早有準備的張海卻下定了決心。
從十八做外城城門附近攻突入外城上的官兵們以火力做威懾雖然過程遠比在揚州城時輕鬆很多,但利用外城內百姓也大多看的懂告士的優點用了三四個時辰左右的時間還是迫使留在外城的上百萬老弱婦孺集中在不足方圓一裏的範圍之內並命令這些人自己構築好外麵的低矮土圍。偶有的幾千名膽敢反抗的人在一邊倒的屠殺之中也隻給幾十個戰士帶來輕微傷亡,不到兩人重傷。隨後各排群在內城護城河外完成了集結準備。李峰所在的第二營群三個連群分別控製了城北的太平門、神策門、金川至鳳儀門一帶。
劉洪濤所在的第三營群則封鎖了秦淮河至正陽門一帶並做為近衛營群攻堅的預備隊。
此時日頭雖然有些偏西了,但張海在接到了隊伍掃清了外城已經直抵南京內城城下消息的時候,仍然將近衛第一營全營在南京城東集結起來:“我們直接在朝陽門附近的城牆試試看吧!大家有沒有信心?”
戰士們回答的聲音勉強及格,但包括一些弟子在內的人們都知道這並不是應付差事兒般的形式主義,而是大多數普通戰士也都明白如何克服這些看起來高不可攀的障礙。
已經集結起來的全營十八門壽命還有上許多的九斤彈青銅炮,在朝陽門的護城河外擺開陣勢,開始了對城門樓的第一輪炮火準備。
朝陽門的城門樓是堅固的,主體完全是磚石而非木製結構,但這城門樓的修建者顯然沒有預料到東門將要麵對的火力水平。
城頭上兵力眾多的敵人雖然也像揚州的守敵一樣也擁有不少火器卻沒有多少炮火幹預在近衛營群的勉強把炮台出垛口進行對射了。使得可以部署在一百五十步左右距離護城河邊的炮火甚至能夠精確直瞄轟擊城門樓正麵的每一個箭口。
僅僅是十幾分鍾內的三十餘輪火力打出的五百多發炮彈,就將城門樓內的守敵連同磚石結構的樓牌徹底轟平,原本部署在那裏準備迎敵的上百名“精銳”也在炮火下傷亡殆盡。
幾乎與此同時,劉洪濤第二營群所配屬的加強炮連也開始對正陽門的城門樓展開助攻時的炮火準備。
本來用於準備登城的連接起來登城板沒有立即用於攻城,而是連接起來在寬闊的護城河上架起了一條可以迅速通過的通過的筆直浮橋。
浮橋剛剛搭上人員還沒有準備通過的時候,部署在城門一帶尚算“堪戰”的敵戰兵就從城頭上乃至城牆後射來陣陣箭雨暴露了守城方大股兵力所在的大致位置。而那些箭雨即便有不少射在了浮橋上,卻依然沒有對連接起來的浮橋產生致命影響。
讓無數敵人都為之膽寒的臼銃火力準備展開了。雖然沒有鮮明的城角可以利用,但近兩千名戰士依然從兩側以集中在近衛營的兩萬餘支輕臼銃和用來拋射散彈的五門臼炮將近三萬枚收集後重新模好的六兩重鉛彈以強弩般的初速打了出去。
這種火力準備雖然曾經讓無數敵人都吃過虧,但卻沒有想到城頭內傳來的淒慘喊叫聲確是如風一般連綿。
完全沒有針對這種全新敵人作戰經驗的南京守軍,在防備上重中之中的朝陽門附近及內外幾萬平米的區域上部署了包括五千餘名戰兵在內的上萬武裝在猛烈的彈雨之下一下就有數千人被砸倒再地,其餘的也大多不敢站起身來。
那些僅僅能夠防備普通箭矢拋射的簡單盾牌甚至是臨時湊合的床板根本沒有多少起到應有的防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