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有效的考評和檢測每一個戰士的成績,在連綿十裏的距離上以低矮的木板和布牆劃分出了不到百米縱深,大概三千餘個士兵的獨立射靶通道。
最初的時候這些被俘的敵兵以為是一種殘酷的處決手段,人人自危,甚至連向前的衝擊都不敢。部隊裏的戰士隻得親自做了示範—當然是在擁有更全麵鎧甲防護的情況下。
在擁有鐵質的盾牌掩護頭部,還擁有板甲鐵鞋掩護腳步和迎麵骨,雙手盡量靠後的情況下向前衝,在那種威力並不算大的一錢彈丸麵前負傷的概率下降到最低。而且就算偶爾負傷,幾百焦爾威力的小口徑鉛彈也往往難以造成致命的傷害。
在老兵及軍官骨幹下針對活人目標的對抗性訓練不但讓新兵及負責測試的第五旅及第六旅的士兵們學會了如何瞄準目標開火,如何回避及適應火槍開火時的聲光特征。還通過上千發的實彈射擊十分熟悉的掌握彈丸在不同距離上提前量的特征。
二十次實戰衝鋒累計九十多萬人次的協助訓練讓超過一半參加協助訓練的戰俘都不同程度的負了傷,但因為那一錢彈丸的誤傷帶來的死亡卻很少。四萬多名協助輪訓的戰俘在幾百萬發一錢彈丸的打擊下最終隻有一千餘人因為遇到威脅的情況下不注意用盾牌掩護頭部而意外死亡。
這些事情讓參加過協助訓練的戰俘們對新朝政權不由的心有餘悸:這是一個為了達到目標而完全不則手段,不在乎任何經濟代價與人命代價的政權,可卻也有一些基本原則。
除了用披甲持盾的活人做活靶,參加訓練的戰士還冒險的展開每天都進行的“對射性射擊測驗”
對射性的射擊訓練不在以個人為單位進行,而是以排群為單位在連規模寬度的臥姿陣地內展開實彈對射。
這種實彈對射中幾乎每進行一輪,如暴風驟雨般的彈丸掠過整個排群都會有幾個人頭部或者頸部中彈。逐漸的,每個人都品嚐到了哪怕被這樣小小口徑的一錢鉛彈命中頭部的代價。雖然在優良頭盔的防護下大部分命中頭部及臉部的彈丸都不至於造成永久性的損害,卻也如痛塊彈等非致命彈一樣讓人感到難忍般的重擊甚至昏迷。
第一天的實彈對抗射擊之後接下來的實彈對射中參加訓練的戰士們的命中率就大幅度下降了,往往在七十米的距離上以填裝好的彈丸展開射擊精度也不如剛剛經過幾個月訓練的民兵用弓箭在靶場上的精度更高。
但在身後各營軍官們的嚴格督導下,實戰對抗中的成績也在緩慢提升,直到最後幾天的時候,在很少依靠專門的監督的情況下也能讓雙方的大部分子彈在對抗中打到不掠過臥姿掩體上方一米的高度內。
這種冒險的訓練當然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或是因為火器爆膛,或是因為鉛彈打壞了槍支引起了故障,或是鉛彈直接命中並鑽入了頭盔的眼縫。平均三平米左右的實戰散布和不到三十平方厘米可能造成負傷的漏洞終究在整個訓練過程中有大概一成五大概五百多名官兵不同程度的負傷。除了少數不影響參加決戰輕傷之外,也大概有三百餘人左右的不可恢複減員。
不過平均每人超過千發子彈的實彈射擊及一百五十發子彈以上的對抗性訓練在短短十幾天就讓這些補充到部隊裏的新兵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盡管這些兵源也是公安軍步兵營中經過選拔和一定程度上實戰考驗後的優秀者。
除了進行成本巨大的實彈射活靶以及對抗性的訓練,為了進一步提高隊伍在實戰中的勇張海與各旅旅長商討後同樣設定了對這些新戰士乃至整個新軍主力部隊進行代價高昂的冷兵器進展近戰對抗訓練。為了準備冷兵器實戰對抗訓練,所要準備的物力財力乃至鮮血的成本甚至超過了射擊對抗方麵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