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我知道前世的美國是一個全民持槍的國家,不知道在真的麵對外來入侵的時候能夠給對手製造多少麻煩。。。”
“給東躲西藏的我們帶來過不少麻煩,在一個地方停留幾天時間往往就必須轉移,隻能像野人一樣生活在人煙與自然的邊界。還時常受到國民警衛隊的圍剿。可是當大部隊趕來的時候,我不得不再一次確認我曾經以來的觀點:民兵武裝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
“就像。。。根據地的民兵武裝在麵對日本人的時候一樣?”張海聽到父親的語氣已經緩和下來,就試探著問道。
“不如我們根據地的民兵,因為他們沒有完善的組織指揮。”張林回憶片刻繼續用當年參謀般的用語言回答道:“全民皆兵,因為不同性質與年齡段人口同成年男性的天然不同,最多隻相當於百分之十左右動員率的全民步兵。而美國的民間槍械不說自動化水平還有重機槍等等,這些都可以靠龐大的工業基礎戰時動員,僅僅一個缺乏必要的軍官組織團體就讓這些‘民兵’的戰鬥力隻有在城鎮防禦的環境下才能相當於一般美國陸軍步兵。因此:美國民兵帶來的麻煩兵不比那些數百萬陸軍非一線步兵多很多。美軍的一線陸軍步兵在火力威懾對等情況下因為過快消耗彈藥的緣故,死傷俘十倍於我軍,純損失十五倍於我軍。而在我軍有必要的迫炮火力機槍火力支撐的情況下損失則幾十倍於我軍。因此在列寧格勒參謀會議的時候我就推算:就算美國人的抵抗烈度堪比布爾人和巴拉圭,給我軍帶來幾十萬的傷亡損失就是頂天了。而實際上,整個北美攻略也不過給我軍帶來十幾萬治安戰傷亡罷了。這是因為:並非美國所有地方的人都具備強悍的民風,其實同我們中華或者世界大部分地方一樣:那些擁有利於巷戰的發達大城市和城市化水平很高的地方,普遍民風軟弱。比較強悍的都是那些稍微鄉村化一些的中南部小城鎮。而那些‘民風強悍’的美國地方往往在地理地形上並不利於遊擊戰爭,不管是城鎮遊擊戰還是鄉村遊擊戰,很容易被我們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這樣,當我們以幾百萬軍隊和幾十比一的兵民比清洗了整個美國社會的時候,並沒有遭遇比之前的正規戰爭更大的傷亡損失。”
前世生於新時代思路也更寬闊的張海聽到這裏不知怎的也多少有遺憾。畢竟如今的張海已經沒有了以往的那些偏激。美國社會有美國社會的地理與民情,如果全麵中國化,那未必真的有利於文明的進步了。這和知曉曆史並能塑造未來的自己這個時代完全沒有可比性。而且張海並覺得中蘇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法統中還是有這相當的左翼基因的,並不是納粹那樣可以為所欲為的國家。想到這些就繼續問道:“美國社會就這樣被蘇維埃化了麼?”
“改聯邦為邦聯,各州獨立。任何形式的活動及黨派為危害國家安全罪,清算工業領域右翼精英階層,禁槍並取消正規武裝力量。但我們知道,這樣大的一個國家是不可能全部仿東歐那些例子的。改良後的民主黨成為美國的執政黨,但並沒有廢棄美國大部分的法治與民主原則,在經濟領域,也並沒有廢除私有經濟在經濟體係中的重要地位。除了律師體係國有化和更大的傳媒控製之外,為了保證新秩序而不發生混亂,中國和蘇聯都各聯合在北美保持各三十萬人累計六十萬兵力左右的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