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間,張海的心卻按了下來,此時的張海已經不像過去那樣優柔寡斷並對一些事情顧慮重重了。兩次世界大戰年代的根本原因是西方的多國列強體係有些國家處於極為弱勢而又有軍國主義傳統的背景。如果當時的世界隻有美英法俄這些國家,會爆發全麵戰爭麼?如果是冷戰後某一段時間內那樣美國領導下的西方一超獨大的情況會發生世界性的戰爭麼?恐怕沒有核武器也不會。而對於此時的新朝來說,隻要把新型軍工業的研發和生產重點放在東方,並在一開始就實行有效的武裝力量分級軍控,並在整個社會體係上保持東方本土對西方域外地區的優勢,類似19世紀曆史上歐洲鬧鍾民主化運動或共產主義運動或許會有,然而多大規模戰爭的條件確實不存在的。
當然,如果東方本土的人口增加到五億的規模,糧食壓力也會不小,那時候很大程度上就要看對印度和東盟的殖民效率了。沒有第一次世界大戰那樣的戰爭徹底打垮一代人的戰爭欲望,殖民地有效的統治戰爭並不是問題。特別是新朝是一個有意識的統一大國,而不是像曆史上的歐洲那樣會有德國或蘇俄的國家向第三世界大規模輸出武器的情況下。至於歐洲式的白左人文主義思想,文明發展到一定地步後當然會有,但就中華與東方的現實主義傳統來看倒未必有那麼重。
想通這些,對於未來世界度過危險期張海也就沒有什麼牽掛和顧慮了。
如果是年輕的時候或者前世的時候,張海還會顧慮不經曆革命的大潮,如今新朝這個私營經濟占主要地位的社會怎麼進步到社會主義社會甚至共產主義社會的問題。可是想起前世去世前的21世紀60年代一些積極而樂觀的新動向,這其實也並不是太大的問題,隻要由自己確立一些政治法統,就能讓一個世紀上已經非常資本主義化的地區在理性時代到來的情況下死於執政法統帶來的“皮膚癌”了。這些工作還需要自己餘下的時間去做,但積累了巨大的政治威望並擁有獨特權力優勢的自己來做這些事情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