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日月玄乾聚群雄,天鳳傳承起爭端(二)(1 / 2)

張天賜一路騰雲在趕,心裏正為記魔錄的事情感到納悶不已,心裏暗暗想道:“以前從未發生過召喚不出的狀況,且每次收錄妖魔之後都會反哺,如今卻是為何?”一麵想著,一麵已到了峰巒入雲之處。

沙石鋪地,峰巒成排聳入雲端。

抬頭望去,眼前突現兩麵石壁,宛若被利劍從中橫截成兩段一樣,光滑如鏡,在石壁相對的中央,有一條極窄極窄的裂縫,分出一條道來。裂縫透出十分耀目的光。

那前方不遠處,立著一塊巨碑,碑麵從頂角撕開一條彎曲的疤痕,直到左中部分,盡數沒有,仿佛曾有人用手把它掰成兩半一樣。

不過,哪怕隻是一塊斷碑,碑也足有七八丈長,兩三丈寬,完全不愧於一個“巨”字。

天賜凝眸看去,隻見那斷碑之上,隱隱寫著“…雲渡”二古字,還有首字隻剩下一捺,辯不出來。

他也不多想,徑直駕起雲霧就飛往通道處。

伴隨著光明倏然晃進眼睛,他的雙目下意識的猛然一顫,立時恢複了視覺,忽見撲下一隻金翅大鵬鳥,闖入眼簾,向地麵上一位人形修士撲去。

那修士身穿皂羅袍,鑲紫金花邊,腰間束一條龍鱗縛,披頭散發,麵目悍若鬥虎的山夫,凶若駭人的惡鬼,實是人間的王者,封名帶號稱平山!

此時此刻,他手中緊握一雙開天石斧,撲騰搠掠,竟也如猛獸凶禽般,正與那鵬鳥鬥得難舍難分。

“咕唔咕唔!”

凶鵬見久攻不下,口中發出尖銳而怪異的鳴叫之聲,恰似惡鬼呼號。

緊接著,隻聽得咻咻聲直響,數十道元神烏光陡然凝聚成形,從其眸間激射而出,滴溜溜往那勇士所在的方向鑽去。

那人類王者見狀一驚,趕忙也將元神之力彙聚成盤,化作一個神碾,滾滾撞了過來。

“轟!”

一道巨響傳來,虛空轟鳴,就此炸開。

不僅如此,地麵上滿是坑坑窪窪的密布,殘破不堪,也是此二者相鬥所造成的。

一人一妖二尊王者正鬥得難舍難分,可巧讓天賜看見了,心下樂得不行,你道為何?

原來眼前這金翅大鵬並非真正的大鵬鳥,而是一頭魑蚓鷂王,因毛羽金澤而顯得神異,這才讓人誤以為天鵬降世,至於那勇士則是與之一路相鬥至此的平山王。

而這人在他的印象裏,便是與天武璿狼狽為奸的貨色,那魔鷂更是天武璿的坐騎,此刻看這一妖一人相鬥,倒像是在看狗咬狗,他樂得瞧這個熱鬧,因而並沒有著急動手,隻是冷笑著作壁上觀。

平山王因有傷在身,畢竟隻可勉強維持,他見來了一個同道不曾離去,料想多半有幾分本事,連忙求助道:“道友,還望相助則個!”

對此,張天賜隻是冷冷一哼,並不言語,也沒有出手,仍舊冷漠地看著。

平山王見狀,心中悲涼萬分,暗暗叫苦道:“當真是世態炎涼...倘若再鬥下去,必然與我無利,我又怎麼能死在這畜牲口裏?不成,得施個法來助自己脫身…”

忙欺身一斧拋出,趁那鷂王騰躍瞬間,翻身便往崖底遁去,幾乎同一時間,那妖王也撲將下來,見對方竟下了崖,選擇了逃遁,它回首以陰鷙的目光盯了眼一旁的天賜,也扇動羽翼追趕下去。

天賜笑道:“好個畜生,當真同主人一般凶戾!”一麵大笑著,一麵身形閃動也跟下了崖底。

方下了崖,眼前又從光明轉向昏暗,但卻不缺另一番美景。

在崖頂看時,隻能看到空曠的一處絕壁,前方仍是削平的崖壁,與崖岸夾了一條大黑背泥鰍,這崖因前遮後掩,是以盡管上空一片祥雲瑞霧,隱映一汪殘陽,熠熠生輝,但是在上麵俯視崖底仍是一片漆黑。

但是此時入了崖下,才發現昏暗中擠出來一厘曙光,描摹出了另一番美麗的風景。

但見:兩旁石壁,欲暗不暗,欲明不明。既不像天塹淵般幽深無底;又不像大峽穀般毫無星光;也不像光明大殿堂的閣樓般明亮;但朦朧中透射出來的曙光,讓人恍若身臨仙境。

崖壁或許高有萬仞,二人一妖在這麵崖壁之前,仿佛幾個微不足道的小點,卻風馳電掣,快速移動著,互相追趕。

那平山王一麵急馳,一麵在心裏叫苦連連:目今看來,怕是逃不出這畜生的追殺了。後麵那人先前不肯助力,此時竟也一路跟著,多半是想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