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忘,最刻骨(1 / 1)

任時光匆匆,那些如煙的往事也會隨著輕風帶到你的夢鄉。曾經說過的情話,總會一次次徘徊在耳旁。那些年,舉行過的校園活動,總能看到一些熟悉的背影。

那些年,我總能記得文藝彙演會有一些木吉他手渲染整個舞台。那些扮演舞娘的少女們,黑絲配小高,更是能吸引眾男生的目光。那個時候,我們班的女生也曾登上過文藝彙演的舞台。

記得那是一個嘴裏叼著雪糕的季節。那個季節,是我們這屆學生的最後一次文藝彙演。本來我們班是沒有節目的,但那節音樂課,陝斌老師改變了大家的想法。

陝斌老師對我們說:“這次可是你們這屆最後一次文藝彙演了,你們真的沒有想法嗎?”大家都沉默無語。老師又接著說:“隻要你們有節目,我就能讓你們上台。”

“你來不來?”老師指著吳慧。

“不不不。”吳慧連忙擺手說不。

“看來你擺手的意思是沒問題。”老師說道。

“沒有。”吳慧再次否認。

“那你倆來不來?”老師指著我和劉文說。

“有人教,我倆就來。”我說。

“好,就喜歡你這種男子漢氣概。”老師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我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過了一陣,班主任進來了。他皺了一下眉,然後對音樂老師說:“有人願意參加沒?”音樂老師沒有說話,而是指了一下在座的每一位同學。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老雷好像很懂的樣子。他接著就說:“等演出時,我們整一個這麼大的音響。”說話間,班主任還用手比劃著。

“正式演出是自帶音響的,不用我們準備。”音樂老師說道。

“哦。那就讓劉文,讓這個比劉德華還要帥的男生獨唱。”班主任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獨唱瑕疵太大了。必須要特別專業。”音樂老師很無語的解釋道。

“反正,我們班到處都是人,隨便選。”說完後,老雷背著手離開了教室。

“你們班主任比我還幽默。”音樂老師對我們說道。

最後,我們班準備讓七個女生跳舞,舞名是《宮商角徵羽》。文藝彙演的那天,班裏的女生們發揮的很好,服裝是音樂老師為他們設計的,雖然俗氣了一點,不過和這個舞很搭。文藝彙演的節目總是有很多穿著暴露的女生引來場下的一陣歡呼。那年不止是文藝彙演令人難忘,還有耳邊突然響起的運動會進行曲更讓人懷念。

我們班每年的運動會,都是固定的那麼幾個人在參加,也許是缺乏集體榮譽感吧。我隻記得參加的同學們都很賣力,雖然每次都拿不上名次,但過程才是最重要的。就像我們上高中,不一定非要為了考大學弄的死去活來,我們能把這個過程堅持下來,我們就得到了比考大學還要珍貴的東西——頑強的意誌力。

就校園活動而言,我參加過長跑,還有集體跳繩。那時的感覺與現在回憶時的感覺完全是兩樣的。當與自己的同學一塊為班級爭奪榮譽時,那感覺真的比魚兒上鉤還要開心。

高二結束後的假期也即將要結束了,除了和劉文一塊兒騎行,我還讀了村上春樹的小說,在家也自學了一段時間。可覺得還是不如上課有效果。假期裏,我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孤獨感。而且內心充滿了恐懼,對死亡的恐懼。每逢夜幕降臨,我總是會想好多事情。人類從哪裏來?人類死後會到哪裏去?時間會停止嗎?宇宙又是如何形成的?是宇宙大爆炸的原因嗎?

雖說人類是地球的主人,但卻控製不了時間,沒人能阻礙時間的流逝,仿佛人類隻是時間的奴役。據說目前人類的大腦僅開發了10%,如果開發到100%,那會是怎樣的情景呢?

記得有一則新聞,科學家們在探索俄羅斯墜落的隕石時,發現了隕石含有基因,而且好像是人類所擁有的腺嘌呤。我猜想,人類是否是來自於外太空?我們是否也曾是外星人的一種?當年恐龍滅絕後,人類主宰了地球,如果有一天人類滅絕了,會不會出現新的物種?還是說,就此再無別的生物?

每次我一個人獨處時,就會想很多很多的事情。獨處可以更加清楚的認識自我,但也能產生消極的思想。人的壽命有限,所以,沒人會一直陪伴著你,走到最後,你會發現,身邊的路燈會越來越少,前方的路也會越來越短。

高二最後的假期終於要結束了,想起校園的操場總是會有嘰嘰喳喳的吵鬧聲,籃板下的男生們總是揮汗如雨,跑道上總有學習好的女生拿著課本反複咀嚼。好像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習慣,習慣在學校裏盼望寒暑假,習慣在寒暑假裏盼望著新學期的到來。習慣抱怨某節課,可又不得不去上。習慣了一條回家的路線,可卻總是因為某些事情變換著路線。那些年,我很喜歡校園生活,很喜歡那時的習慣,很慶幸與某個她相遇。

青春編製的回憶,微微帶點苦澀,可又充滿了甘甜的味道。然而高三的記憶比任何記憶都更要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