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早已淋漓盡致的對著屋外昨夜遺留的狼藉衝刷過一番,隨著日頭的漸漸升起,各路人們也絡繹不絕地起身,開始各自新一天的忙活。誰也沒有提起昨夜發生了什麼,不是不知道,而是都不願去惹禍上身。出門在外,自然是要謹言慎行的,深諳著好奇心害死貓這樣的諺語。所以,一大早起來,好多人紛紛退了房。掌櫃的已是一臉愁容,突然而來的兩定金子直讓他兩眼放光。不由打量起眼前這位穿著舉止各顯不凡的公子。
“掌櫃的,我家公子要包下你這客棧在此休息幾日。”柳玄清說。
“好好好,公子要住多久?”掌櫃的笑逐顏開,許久未見有這般出手闊氣的客人了。
柳玄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淡淡地說,“倘若租金不夠,隨時可以來取。切記,不要有人上去打擾。”
“是是是”掌櫃的連連應道。隨後就在門外掛上紅燈籠,上麵寫著客滿二字,明晃晃地好張揚。
被褥裏傳來陣陣騷動驚醒單承昊,他忍著右臂膀傳來的疼痛一手撐起身子,揭開被褥看到卷縮著的身影,尚在睡夢裏掙紮的金凝曦。單承昊想著怎麼沒把她給悶死,見她眉頭深蹙忙伸手去拍醒她。
“怎麼了?”
“沒……事。”金凝曦睡眼朦朧回答道。“讓我再睡會兒。”
“先起來。”明明一幅病懨懨的狀態怎麼可能沒事。
“人家肚子不舒服,就讓睡會兒吧!”
不舒服?莫不是昨天還被喂吃了什麼藥?單承昊定要看個究竟。把被子都掀到內邊去了,才看到自己褲腳上斑斑的血跡!
“這是什麼?你流血了?”
金凝曦乍一看,驚呆。這下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方才清醒,忙開始抵賴。
“不,不是我的,一定是你的,你受了傷。你看你弄了我一身……”
“哈哈……”他從未看到這樣局促的她終於忍俊不禁地大笑起來。金凝曦氣極敗壞,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別笑了!別笑!嗚~,快要瘋了。”
單承昊拉下她的手,“嗬……我隻是在想,男子也有葵水這一說的?”待他說完,金凝曦氣憤的漲紅了臉,一甩袖扭頭就走。
“你就這麼出去,就不怕被所有人笑話?”好心的給她提了個醒。金凝曦察看了一下自己的這一身素白羅裙,已是彩色絢麗,尷尬極了。此時不得不捍衛自己的尊嚴。“對,出去也得是你出去,這可是我房間。你若敢取笑我,小心我殺人滅口!”
單承昊淺笑著輕拍了拍身側的床板,示意她坐下來。在她看來實在壞透了,又豈願聽他。不料他竟叫人進來,趕在來人之前坐到床邊,慌亂地以被子遮掩狼藉。以眼角斜睨著他是何居心,卻見他又是恢複一臉的冷俊麵容。或許這就是他對待自己,和麵對他人時會有的那麼一點不同吧!這也讓一直站在門外的守衛開始懷疑,之前聽到的男子爽朗的笑聲真的是否從這屋裏傳出的嗎。
“殿下有何吩咐?”
“打水,沐浴。”
不一會兒,浴桶裏已裝滿了熱水。金凝曦忍不住問到,“給我的?”
單承昊做了個請的動作。後者歡喜不已。“多謝,那請你快點出去。”卻聽他說。
“負傷體弱,不方便隨意走動。”
“果然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就是想窺看女子洗澡。”
“你竟把自己比喻得這般難聽!隻管放心就是,不會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