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與他唇槍舌戰的,找來了一條絲巾想給他係上,也是料到他會不願的。氣得她牙癢癢的。指著他,來個君子之約,三擊掌過後,放下床帳與珠簾。已是一臉的倦怠躺在水中,還不時提防著床帳那邊,裏頭的人卻安分得沒有任何動靜。等她係好裙結,拿著之前淩霜托柳玄清帶來的方盒子蓋好。轉身瞧見單承昊不知何時早已將帳幔撩向一邊,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方才義正言辭地說了句。
“還好,沒淹死!”
“你!你老實交待,都看到什麼了?”
雖說遲早都會在一起的,若非這樣也不會任由他賴在那兒。可是如果他真就是個道貌岸然無恥的衣冠禽獸呢?這會讓人難以消化的。而那斯單承昊對她已是勢在必得,見她還這般咄咄逼人反爾有心逗她。
“那麼請問,你又有什麼好看的呢?”
金凝曦乍舌,立馬反擊道:“你也沒什麼好看的。”
“哼,呈蒙我不嫌棄你,願意對你負責,讓你來服侍。快去將我房裏的衣物拿來,趕緊給我換了這身。我還沒這麼狼狽過。全拜你所賜。”
原本是一個連東西被人碰觸了就嫌髒,患有嚴重潔癖症的人,如今竟然能夠忍受這種汙穢沾身。隻能說明他對自己不是有情有義也就是冤家路窄了。金凝曦也妥協地任由差遣,去給他挑來了一件紫色銀絲相嵌的雲裳幫他換上。依稀記得當日在城樓上第一次見他就是這身裝扮,騎著白駒無視落英的紛飛絮擾,尤如神子一般墜落紅塵出現在她麵前,一幅高傲不可侵犯的模樣仿佛賦予了魔力深深吸引著她的目光。她堅信他們之間存在某種不同。站在他偉岸身軀的背影下,竟有生出想要抱攬的渴望,下一秒這雙手就要控製不住向他伸去。這一秒卻已被打斷,手勢與它主人臉上的表情一樣癡傻。
“你,在幹嘛?”
這人是背後長眼嗎?竟會被發現了。
“瞧,這就是傳說中所謂的柔荑。”
單承昊牽起她的細腕端詳,好似鑒賞著一盤珍饈美味,放在鼻間輕嗅。微微挑眉說了一句“讓我嚐嚐。”隨即就在她手上輕輕落下一吻。
“單承昊,你愛上我了。對不對?不然我會認為你其實是個輕浮的人。”
“是又如何?”
“……輕浮的人嗎?”
“是我…會娶你…”他就是這麼含蓄的一個人,始終說不出那樣轟烈的一句我愛你。而有的人對此便要窮追不舍。
“因為責任?”
“是你口中的愛吧。”
金凝曦伸出手在他眉心中間一指,停頓著,雖然沒有碰觸單承昊明顯感覺到一股力量在蓄積在那兒,隻聽她緩緩地說,“感受得到嗎?我的靈魂與你是一體的了。”
終於將她攬入懷中,沒想到她竟然公開麵對自己都沒有辦法開口的事實。他們彼此早已相互傾心,而他不知道愛一個人應該是怎樣的。感覺告訴他應該給予她最好的一切,隻對她忠貞。然而他現在在做的事情,卻注定是會傷害到她的。不管是迎娶她的主子,還是日後對付金鳳國。於她而言,都是不好的事,會陷之於不義。這讓他倍感到心疼。待這件事了卻之後,他發誓要與她共享這無限江山,盡管弱水三千,隻取一瓢的無悔。“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將你保護好。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走。”
“我願意,其實我是……”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打斷了金凝曦的話語。柳玄清托著藥盤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