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中有夢(2 / 2)

“你呀,就是心太好。”我很佩服靜有一顆悲憫的心。

4日晚,我要去揚州,莫小沫發來短信:“明天,你要帶著心去旅行哦。”

“我會的,帶著心旅行,一如既往地。”這是我給她的短信回複。

第二天和楊文靜一起坐火車去揚州,在搖晃的火車裏度過整個惘然的夜。包廂中,我一個人看著電影,屏幕閃閃爍爍,這片子是叫《美人草》。我平躺著,聽見火車隆隆的叫聲,我想掉眼淚。

到了揚州城,與楊文靜一起欣賞了二十四橋、瘦西湖、何園、揚州園林。

住在揚州的最後一晚,是在綠揚旅社渡過的。它原是民間時的三層小樓,城裏頭一號旅店,房間裏還有小小的陽台,彩色玻璃戶,和落灰的梳妝鏡。這一晚,我沒有休息好,蝸在一角,等著天亮。

天亮了,洗漱過後,去了平山堂,堂上懸著清人所題的“坐花載月”、“風流苑在”二匾。

坐在富春茶社裏喝茶,店家自配的茶、叫魅龍珠的,有龍井的味道。吃過維揚細點,看過城中遠河,遠離風光無限的揚州,乘火車北上,與靜分離,道別揚州。

5月下旬,一個全無睡意的午後,我執筆靜坐。洗好的襯衫,掛在窗口,等風吹幹。

這時,母親季榮向我走來,提醒我休息一會:“田田,你身體不舒服,別在那發呆傻笑,休息一下吧。”

“媽媽,我想乘雲去、駕飛龍,不想睡覺。”我自己發笑了。

“別多想了,也沒有用。你這麼想是不會實現的,還是睡一下。”媽媽勸我休息。

“好呀,就依你,那我睡了。”我蓋上被子,望著媽媽走出我的房間。

屋外,火車隆隆開過去,引得一群孩子歡呼雀躍,尖叫著:“啊!火車!火車!”

同宿舍的莫小沫、袁曉鹿兩個,齊整的短發、素淨的麵孔,帶著眼鏡,歪著腦袋,咧嘴傻笑,牙齒潔白。每晚她倆對頭而眠,夢不同的夢,卻喜歡在睡前,同燃一盞小燈、讀幾頁書。

莫小沫在鑽進被裏的時候,問袁曉鹿一句:“你睡嗎?”

“要睡了,你呢?”袁曉鹿關上燈,並向大家說了一聲:“大家,晚安!”

“晚安!”我也說了一聲。

夜晚裏大家睡得很沉,而我不再想著什麼詞句,不再想著父母,而在想自己將來的命運。病痛一直糾纏著我,我經常失眠,醒得最早的是我。

天亮了,她們坐在自己的小桌上,一個努力地啃著麵包,一個匆忙地收拾書本。新的一天,在展開,聽著溫斯頓的鋼琴,一起向教室走去。

到了晚上,莫小沫和袁曉鹿會守著那小小的樹,立定許久,不說話,一同望著夜空,想著美好的一切。她倆會一同笑,一道哭,難過時就躺在園裏的草地上痛快地流淚。

下雨了,我一個人躲在房間裏,看著外麵陰沉的天氣。依靠著窗邊,吹著涼風,看著窗外撐傘的背影,看雨中的灰蒙,看濺起的水花。那一串串水泡,使我回想起兒時穿著連衣裙的我坐在門前的台階上吹肥皂泡。雨還在下著,一個人忘記了自己,思緒在飛,嗡嗡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