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記住你的圍巾的,謝謝你的關心。你是賢妻良母型的女人,若是男人定要娶你,是一輩子的福氣。”我在電話一頭開玩笑地說。
“今年4月末,我姐姐要結婚,我會回北京的,屆時邀請你和朱玉潔出席她的婚禮。”楊文靜坐在火車上跟我說。
“好呀,我就等著你歸來喲!我一定去參加你姐姐的婚禮。”我答應楊文靜。“你在乘火車,但我仍要祝福你,一帆風順。”
2006年2月22日,是母親的生日,爸爸何樹賢請了半天假,在家裏陪母親,為她做長壽麵。我們一起圍桌吃長壽麵。爸爸做的麵條總是很好吃,雖然沒有禮物,沒有熱烈的祝福,唯有那無數的感恩,在母親、在父親、在我的心田。
我給母親削了一隻蘋果,遞給她說:“媽媽,今天是您的生日,女兒沒買什麼禮物給你,就為您削個蘋果給您,祝您生日快樂,健康長壽!”
媽媽接過我的蘋果哭了:“傻女兒,媽媽不要什麼禮物,你能給媽媽削蘋果吃,我就知足了,謝謝你的祝福。”
“別哭了,孩子給你蘋果吃,就吃嘛!”父親在旁邊安慰母親。
“媽媽,今天您看上去很美,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媽媽。”我邊看媽媽吃蘋果邊去擁抱媽媽。
“我們可是世界上最相愛的母女哦。”媽媽不吃蘋果,邊哭邊拍我的肩膀說。“我們是一對母女花。”
父親在一旁,也激動地哭了。因為他知道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讓我多珍惜這難忘的母女情。
在冬天的一個午後,我和袁曉鹿相約要去中國美術館看畫展。
偌大展廳,觀眾不多。我和小鹿成為默默的觀眾。我看到一幅名叫《陽台上的氣球》的畫,畫中穿白裙的女孩,赤著雙腳,就要飛起來,一隻粉氣球,一絲不被察覺的涼風,她輕盈的舞姿遊離於現世之外。
展廳裏的窗安放在白牆上,油畫的世界讓你停下腳步觀賞。
我想起小時候愛握彩筆,畫上一些美妙的圖案,背著畫夾,去湖畔畫遠近的亭台,畫北海的白塔,頤和園的萬壽山。
回程的公車上,小鹿又靠著車窗睡去,像每次的回程一樣。我在沉默裏看擁擠的車廂裏人們的沉默。我又回想著那幅名叫《陽台上的氣球》油畫。
回到學校,生活繼續。
一樣匆忙的早晨,窗外又落下薄薄的雪花。
我們提著書包穿過籃球場,混入人群中,無人形跡。
我和莫小沫、袁曉鹿、曹冰清、趙月琴、蘇麗蘭我們六人來到來園的走道上,觀賞臘梅,又去看玉蘭、槐花、睡蓮、美人蕉、桂花,一一合影留念。2月的末尾,我把最後的雪花接在掌心,化做一點水捧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