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第二天黃大仙醒來後,身邊的徒弟莫名其妙的就死了。那徒弟死的十分蹊蹺,身上一點外傷也沒有,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大張,似乎是被嚇死的。
那徒弟的身上亂七八糟的用很多紅線綁著,胸前還墜著一個秤砣,死狀十分奇怪。
徒弟的家人不依不饒,還報了警,黃大仙被請進了警察局,調查之下黃大仙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當然,他所說的見鬼之類的話沒有人相信,不過,我和師爺、剃頭匠鬼鬼祟祟的舉動卻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在我們活動的地方出了人命官司,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件事跟我們有關係。
剃頭匠說,他和師爺已經被請進警察局了,他是托了關係,才打了這個電話給我,還說警察很快就會跟我聯係,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掛斷電話,我心亂如麻,怎麼又出了這麼檔子事兒啊!正躊躇的時候,果然打進來一個陌生號碼。
電話是家鄉的警局打來的,讓我回去協助調查,我滿頭霧水的應和著,末了,告訴他們我會盡快趕回去。
收拾了一下我就準備出去買車票,走到小區樓下,看見二河跟幾個保安正在套貓。二河說最近小區的野貓太多,沒日沒夜的嚎叫,叫的業主們休息不好。
我看見一旁的鐵籠裏已經抓到了幾隻,被關起來的野貓失去自由,喵喵的叫著。我問二河這些抓到的貓準備怎麼處理,二河說,送去寵物收養所唄。
不經意間,我看見鐵籠裏的一隻貓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它的眼睛十分大十分圓,綠幽幽的,眼神敏銳的根本不像一個畜生。
我被它看的一個激靈,這隻貓太熟悉了,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我指著這隻渾身一根雜毛都沒有的黑貓,對二河說:“把這隻留給我唄?”
二河笑了笑:“彭子,你什麼時候喜歡養貓了?行,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
喜歡說不上,就是莫名其妙的想養。我將這隻黑貓交給二河看著,自己出去買票,二河說正好他這幾天休息,想跟我一起回家看看。
下午的時候,趙曼又給我打電話,說她想見我。也不知她怎麼想的,自從我陪她墮胎後,她時不時的會給我打電話,說要見我。
我忙的不可開交,趙曼說如果我沒時間,她來找我也行。我想了一下,我跟二河要回家去,那隻黑貓總不能帶著吧,不如先寄養到趙曼那裏。
趙曼把黑貓接走了,我跟二河也坐上了回家的列車,一路無話,我們各自想著心事。
快到家的時候,二河問我前幾天剛回去過,怎麼這次又回去的這麼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沒跟二河說實話,我想,他上次騙了我,我也沒必要事事告訴他,況且,被警察傳喚,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我跟二河在村鎮分手了,我說還有要事辦,先不陪他回村子了,二河知道我家最近事兒多,也沒怎麼過問。
送走了二河,我就朝鎮上公安局走去。
在局子裏,我見到了師爺和剃頭匠。師爺坐在一張椅子上閉目養神,鎮定自若,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一旁的剃頭匠倒是慌張許多。
其實,師爺跟剃頭匠的年紀差不了多少,不過師爺的骨子裏自帶一種持重,讓人望而生畏。
我們沒有機會多說話,我就被警察帶進了一間屋子,在這裏一通問話,詢問的重點自然是深更半夜,我們幾個跑到山上去做什麼?
沒跟師爺溝通,我也不敢亂說話,後來想了想,就告訴他們,村子裏忌諱多,最近家宅不寧,我請了個風水先生幫助家裏看風水。
師爺的身份隱瞞不了,就算我不說,我想黃大仙也早就說了。
那警察看著我笑了笑:“大半夜的看風水?”
我開始滿嘴胡謅:“是啊,這種事不是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嗎?萬事都有時辰,先生說我家就適合這個時候看!”
警察無話可說,默默在筆錄上記了些什麼,然後抬頭問我,死者趙二驢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他說的趙二驢,就是黃大仙的徒弟。
我搖頭道:“不清楚!”
那警察道:“黃承仁說,你們在搞封建迷信,咒死了他徒弟!”
我知道,他說的黃承仁自然就是黃大仙,我笑了幾下,問他,“您信這些嗎?”
“這跟我信不信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了,要說搞封建迷信,誰能搞過黃大仙啊!這種事,大家不過是求一個心理安慰罷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