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猶如船過大江,有風平浪靜的一帆風順,也有風急浪湧的險灘暗礁。對於成功者而言,站在明處就把自己暴露在外,時時都要提防不知從何處來的明槍暗箭;對於普通人而言,雖無成功者的苦惱,也少不了要遭受些流言蜚語,詆毀中傷。麵對這樣的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隱藏起來,低調做人。讓外界感覺不到你的威脅和存在,退可以自保,進可以自強。
1.擺正自己的位置
有一天,有一個小和尚坐在廟前化緣,路人經過他的麵前,都對他行禮致意。一開始,第一個人走過去,向他行禮,小和尚心想可能是偶然,接下來第二個、第三個走過去時,都不約而同地向他行禮致意。他非常詫異,心想應該不會這麼湊巧吧!
小和尚走進廟裏,拿起銅鏡,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確長得相貌堂堂,頗有大師的威儀。於是他洋洋得意,麵有傲氣,逢人就誇稱自己是得道高僧。
半年後,廟宇拆遷了,小和尚依然坐在原地化緣。經過的人,不再向他行禮致意,小和尚百思不得其解。後來他才發現,原來人們尊重的是他身後廟宇裏的神佛,而並非他這個自以為是的小沙彌!
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中都有自己的位置,但是我們經常犯的毛病是不能正確地認識自己,很多人自視甚高,心高氣傲,總認為自己超群卓越,擺出一副傲視天下的姿態來,卻不知自己也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分子。
每個人都是特殊的,都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和尊重,這本無可厚非。但是別人眼中的你和你自己眼中的你差別是非常大的,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自居,平等地對待每一個人,表現成謙謙君子,禮賢下士,別人就會認為你是一個品行高尚的人,自然能夠得到他人的尊重。而得意洋洋,妄自尊大,即使你才能很高,也會招致他人的反感,認為你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小人。
齊國的國相晏嬰,雖然五短身材,其貌不揚,甚至看起來還有些猥瑣,但是他足智多謀,反映機敏,是個曠世之才,在齊國享有很高的威望,齊王也非常器重他,他連任齊靈公、莊公、景公三朝宰相。晏嬰德行端正,清廉節儉,雖然官居宰相,但是飲食服飾都很樸素,家人也不穿綢帶彩。他對國君忠心耿耿,但並非言聽計從,國君的命令合情合理,他遵從,如果不正確,他則會站在一個宰相的立場上,對國君以理相諫。晏嬰的外交能力也很強,他曾經多次代表齊國出使晉國和楚國,在出使兩個大國時,表現得不亢不卑。無論何時,他都能擺正自己的身份,在其位,行其事,不驕不躁,不目中無人,因此備受當時人們的尊敬。
晏嬰有一個車夫。這個車夫人長得特別帥,個子高高的,相貌堂堂,他覺得自己給齊國的宰相駕車,多麼風光。每次在街上行走時,車夫都坐在車的前麵,越是人多的時候,他越挺胸抬頭耀武揚威,意思是讓人們羨慕他。
有一天,車夫的妻子知道晏嬰的車要從自家門口路過,她從門縫中偷偷地窺視自己丈夫和晏嬰的神態。看到她丈夫替宰相駕車,頭上遮著大傘,揮動著鞭子趕著四匹駿馬,神氣十足,洋洋得意。車夫的妻子看見自己丈夫趾高氣揚的樣子非常生氣。
晚上丈夫回家時,發現他妻子在家哭哭啼啼,收拾了東西要回娘家。車夫非常驚訝,問妻子要幹什麼。
妻子對他說:“你把我休了吧,讓我回娘家去。”
聽了妻子的話,車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好端端的為什麼要休了你呢?”
妻子說:“晏嬰身高不足六尺,卻擔任國相要職,深受國王寵信。我今天看見他坐在華麗的車上,神態沉靜謙虛,沒有一點驕傲自大的表情。而你身高八尺,隻不過是一個車夫,我看你的神態,神采飛揚,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像你這樣輕浮淺薄,妄自尊大的人,我身為你的妻子,感到很恥辱,我怎能跟你繼續過下去呢?因為你跟晏子這樣的人每天在一起,還不能以這樣一個人作為你生命的坐標,我對你感覺絕望。”
妻子的一番話說得車夫羞愧萬分,當場向妻子保證,以後一定要改正錯誤,不再嘩眾取寵,要本本分分地做人。
後來晏嬰發現車夫的神態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問車夫其中的緣故。車夫把妻子說他的那番話告訴了晏嬰。晏嬰說:“你妻子說得對啊,人就應該洗去那些浮華的東西,以其本來麵目老老實實做人。”
車夫從此以後改頭換麵,並發憤圖強,晏嬰感到車夫是個可塑之才,於是推薦他當了齊國的大夫。
生活中我們應該學會擺正自己的位置,學會尊重別人,不把別人不當回事,別把自己太當回事。這個世界沒有你照樣會轉,別把自己看得太重,擺出一副高姿態隻會讓別人更加厭惡你,或許在你的洋洋自得中,你已成為別人眼中的小醜。唯有調整好心態,本本分分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才能贏得他人的認可,為自己尋找進一步發展的空間。
2.雲再高也在太陽底下
自古以來,有功者常常居功自傲,有才者往往恃才張狂,搶盡風光,連位居他之上的人都不放在眼裏,殊不知殺身之禍多由此起。掩飾自己的長處,自動忽略自己的功勞,謙遜地保持低姿態,退出眾人注目的焦點,或許才是在權勢麵前得以自保的最佳途徑。
周亞夫是漢朝名將,他經曆文、景兩朝,通曉兵法,善於治軍,尤其是平定七國之亂時,更是立下了赫赫戰功。周亞夫的功勞贏得了人們的一致稱譽,漢朝皇帝也很重用他,到景帝時升他為丞相,權位十分顯要。
但是周亞夫直率固執,不太圓滑,並且仗著曾經立過功勞,比較高傲,經常得罪皇親國戚及朝中大臣。七國之亂時,因為不肯出兵援救景帝的弟弟梁王劉武,使劉武對他懷恨在心,從此結下了仇怨。劉武很受竇太後寵愛,與景帝關係密切,他每逢入朝,經常在竇太後麵前說周亞夫的壞話,極盡中傷誣陷之能事。竇太後聽信了這些話,經常在景帝麵前提起,景帝對周亞夫的印象漸漸變壞。
周亞夫因為曾經立過大功,連前朝皇帝都另眼相看,因此經常對景帝出言頂撞。有一次,景帝想要立皇後的哥哥王信為侯,結果被周亞夫勸止。周亞夫秉性直爽,不懂得勸諫藝術,與景帝爭執起來,還固執己見。他搬出高祖劉邦的話,認為不是劉氏的人不能封王,如果沒有戰功不能封侯,而且直言不諱,認為王信並無半點功勞,封侯就是違反祖訓。盡管周亞夫言之有理,無懈可擊,但是話從他口中出來,就好似他正義凜然,景帝則是昏君,不尊祖訓不忠不孝,使景帝很沒麵子。景帝覺得周亞夫太張狂,蔑視皇帝,心裏非常惱怒。
後來又發生幾件事情,周亞夫勸諫景帝不成,經常碰釘子,於是上書稱病辭官。景帝心想周亞夫功勳卓著,威望甚高,如今負氣離去,讓人不太放心。於是專門宣召周亞夫,請他赴宴,準備考驗他一下。
周亞夫到了宮中,拜見完景帝後入席。他發現自己隻有一隻酒杯,沒有刀叉、筷子,而且盤子裏是一整塊大的肉,根本沒法吃。他非常生氣,覺得景帝在戲弄他,於是轉過頭對侍從說:“給我拿雙筷子!”
侍從已經得知了景帝的安排,站在那裏裝聾作啞。
周亞夫吃驚不小,正要發作,景帝突然說:“丞相,我賞你這麼大一塊肉,你還不滿足嗎?還向侍從要筷子,真是講究啊!”
周亞夫真是又羞又恨,趕緊摘下帽子,向皇帝跪下謝罪。
景帝說:“起來吧,既然丞相不習慣這樣吃,那就算了,今天的宴席到此結束。”
周亞夫聽了,起身向皇帝告退,轉身頭也不回快步離去。
景帝通過此事,知道周亞夫不是一個知足常樂之人,並且個性張揚,目中無人,將來恐怕會惹麻煩,於是想把他除掉。幾天後,景帝找了個借口把周亞夫逮捕入獄,最後周亞夫在獄中絕食而亡。
周亞夫之死完全在於他太過率直高傲,而忽視了君主的一己之私。忠君未必是愛國,君國並非一體,損害了君王的利益,剝了皇帝的麵子,隻會陷自己於死地。皇帝喜歡被人輔佐,卻不喜歡被人超越,更不喜歡被人蔑視和教訓。在領導者麵前保持低調,掩飾鋒芒,其實是自我保護的一種途徑。古今中外,不諳此道的人多半沒有好結局。
法國財政大臣富凱為了博得路易十四的歡心,請路易十四到他新建的沃勒維特孔宮吃飯。他決定策劃一場前所未有的最壯觀的宴會,他邀請了當時歐洲最顯赫的貴族和最偉大的學者。還請當時著名的劇作家莫裏哀為這次盛會寫了一部劇本,準備晚宴時粉墨登場。
這次宴會是法國曆史上最奢華的一次,6000名賓客均使用金銀餐具,一次酒宴花了12萬裏弗爾。許多人從未嚐過的東方食物,庭院和噴泉以及煙火和莫裏哀的戲劇表演都讓嘉賓們興奮不已。他們都認為這是自己參加過的最令人讚歎的宴會。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大一早,國王就逮捕了富凱。三個月後,富凱被控犯有竊占國家財富罪並進了監獄,他在單人囚房裏度過了人生最後的20年。
路易十四傲慢自負,號稱“太陽王”,希望自己永遠是眾人注目的焦點,他怎能容忍財政大臣搶占自己的風頭呢?
富凱本以為國王觀看了他精心安排的表演,會感動於他的忠誠與奉獻,還能讓國王明白他的高雅品味和受人民歡迎的程度,對他產生好感,從而任命他為宰相。然而事與願違,路易十四看到富凱的宮殿如此富麗,遠勝於己,不禁怒從心起。每一個新穎壯觀的場麵,每一位賓客給予的讚賞和微笑,都讓路易十四感覺富凱的魅力超過自己。
太空中滿是繁星,卻隻能有一個太陽,星星是不可能與太陽爭輝的。富凱打錯了如意算盤,有“太陽王”之稱的路易十四怎麼會讓別人奪取他的光輝呢。
每個人都會有不安全感,如果總讓那些位居你之上的人覺得你比他優越,並且你的這種優越已經威脅到他的聲譽和位置,這將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如果想要保全自己,受到上司的賞識並獲得成功,搶奪上司的風頭,蔑視領導的尊嚴或許是最嚴重的錯誤。
3.才高不要太張揚
相當一部分有才的人自視甚高,目中無人,而真正有才能有本事,能治國平天下的卻是鳳毛麟角,所以古語有雲:“寧為百夫長,不作一書生。”沒有真本事,卻看不起別人是“驕”,有真本事而自視其高是“傲”,無論是否有才,自視甚高,目空一切都是人性的一種弱點,是淺薄的一種表現。
曆史上有才的人大多比較自負清高,他們恃才自傲,個性張揚,總覺得身邊的人都不如自己,於是處處表現自我,目空一切。但是他們的恃才自傲,狂妄自大,常常不能讓人容忍,於是他們經常受到排擠,有才無處使,生活之路就多半會比別人多一些坎坷。
賈誼是西漢前期傑出的政治家、思想家和文學家。
賈誼的童年和少年時期,基本上生活在一個和平穩定的環境之中,他的生活也基本上是以讀書習文為主,因此他從小精通詩書,18歲時就寫得一手好文章,以能誦詩書擅寫文章而聞名於郡中,在洛陽一帶很有名氣。當時的河南太守吳公非常賞識他的才學,將他列置門下。
公元前180年,漢文帝劉恒即位。聽聞河南太守吳公頗有學識,且政績卓著,便征召吳公為廷尉。吳公上調到京城做官,賈誼也在老師的推薦下,被征召入朝,立為博士,掌文獻典籍。其時,賈誼不過20多歲,在博士中最為年輕,但以見識和議論贏得博士中年長者的尊敬,受到文帝的重視。不到一年,又被破格晉升為太中大夫。朝廷上許多法令、規章的製定,都由他主持進行。從此,22歲的賈誼便踏上了仕途,成為西漢政治集團中的一員。
賈誼以才學和議論見長,在陳述秦滅亡的原因時,他發表了著名的《過秦論》,指出秦滅亡的原因是“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震動滿朝文武。賈誼留給後世的名篇還有《吊屈原賦》、《鵩鳥賦》、《治安策》等,均是才氣橫溢、見識卓越的名篇。
漢文帝對賈誼的才華非常賞識,又與諸大臣商議,想把他升擢為公卿,但因為遭到群臣的反對而作罷。和許多悲劇性人物一樣,賈誼才華橫溢,備受皇帝賞識,但他鋒芒畢露,難免引起某些人的嫉妒,埋下了隱患。
賈誼雖才高,但不懂人情世故,不知權衡輕重,從統治者及權貴的角度看問題。他當上太中大夫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提出許多改革措施,文帝不但沒有采納,反而覺得他書生氣,華而不實。
後來賈誼又建議為了強化皇權,讓列侯離開京城,回到他們的封地去,結果因此而得罪了列侯,讓他們非常不滿,招致後禍。
賈誼年紀輕輕就得皇帝賞識,招致小人的嫉妒,又大力提倡改革,得罪權貴,結果上下左右均在文帝麵前誹謗他。久而久之,文帝也覺得他人緣不佳,開始有意疏遠他,把他調出京,去當長沙王的太傅。
賈誼被調離京後,深感委屈,哀傷自悼,作了《吊屈原賦》與《鵩鳥賦》。這兩篇文章傳入京都後,文帝雖讚賞其文采,但又覺得賈誼氣量小,言過其實,暗中抱怨君子,更覺得此人不堪重用。
後來賈誼作了梁懷王的太傅,梁懷王不慎墜馬身亡。賈誼本沒有責任,但他害怕文帝追究,又追悔自己疏忽,沒盡太傅的責任。從此更加鬱鬱寡歡,終日哭泣不已,一年後竟因傷感過度而病逝,年僅33歲。
賈誼同曆史上許多不得誌文人一樣,不知世事險惡,不懂人情世故,自傲清高。漢文帝也算是一代明君了,賈誼尚不能為他所用,可見他太不通世故。他過分顯露才華,招致小人的嫉妒;不考慮列候的利益,銳意改革,得罪了權貴。另外,賈誼一旦失寵,沒能適時調整自己去適應現實,隻會哀傷自悼,一蹶不振,這就更令君王反感。
有才華的人恃才自傲、自視清高,不擅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氣盛張揚,鋒芒畢露,可能會招致別人的怨恨。高高在上的領導者多不喜歡在才能上被別人超越,如果想要取悅他們,過分展現你的才華可能會適得其反,引起他對你的猜忌和不滿。而自以為優越,過分張揚,還會引起身邊小人的嫉妒和怨恨,從而給自己招來麻煩甚至殺身之禍。
過分清高張揚的人,往往不能融入社會中,他們把自己封閉起來,懷疑一切,傲視一切,看不起周圍的芸芸眾生。
凡·高,一個非常偉大的畫家,他是一個天才,但也是悲劇的主角。1853年3月30日,他出生於荷蘭鄉村的一個新牧師家庭,從小就熱愛繪畫,並且在繪畫中顯示出驚人的天賦。但是他的畫不符合當時的潮流,並不為當時的人們接受,凡·高以繪畫為生,因此生活窘迫,窮困潦倒,隻能靠做生意的弟弟接濟生活。凡·高自視才高,不肯改變自己作畫的風格,也不善與人交往,他目空一切,不肯妥協。這是個寂寞的人,他痛恨潮流,甚至在懷疑著社會。然而正是因為他永遠在痛恨著懷疑著,便使自己成了瘋子。他在與高更的一次激烈爭吵之後,割下自己一隻耳朵,並用手帕包著送給一個情妓。1890年7月,他在精神錯亂中開槍自殺,年僅37歲。雖然他的才華在後世受到人們的讚賞,但是在他還活著的時候,窮困落寞,非常淒慘,一生隻賣出過1幅畫。
才高不應成為自傲的理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總會有人比你強。即使當時沒有人能夠超過你,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每一個人都隻是微小的個體,我們所掌握的東西再多也隻是滄海之一粟。自以為了不起隻會讓人更加討厭,除了給自己帶來麻煩而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4.功大不要太氣盛
有功者往往居功自傲,盛氣淩人,貪權戀勢,殊不知殺身之禍多由此而起。十分功績,若誇耀吹噓,則僅剩七分,如果憑著功勞而驕傲自大,目中無人,其至仗勢欺人,那麼功績自然又減三分。自明者不管功勞如何卓著,都懂得謙虛謹慎,麵對人生榮辱得失,以平常心態視之,當抽身時須抽身。功成而身退,則可垂名萬世,若爭功奪名,貪爵戀財,忘乎所以,居功自傲,必將招致禍害,最終身敗名裂。
清朝名將年羹堯,自幼讀書,頗有才識,他康熙三十九年中進士,不久授職翰林院檢討,但是他後來卻建功沙場,以武功著稱。這位顯赫一時的大將軍多次參與平定西北地區武裝叛亂,曾經屢立戰功、威鎮西陲。1723年青海叛亂,他官拜撫遠大將軍,領兵征剿,隻用一個冬天,就迫使叛軍10萬人投降,叛軍首領羅卜藏丹津逃往柴達木。
因為他的卓越才幹和英勇氣概,年羹堯備受康熙和雍正的賞識,成為清代兩朝重臣。康熙在位時,就經常對他破格提拔,到了雍正即位之後,年羹堯更是備受倚重,和隆科多並稱雍正的左膀右臂。成為雍正在外省的主要心腹大臣,被晉升為一等公。年羹堯不僅在涉及西部的一切問題上大權獨攬,而且還一直奉命直接參與朝政。雍正對年羹堯的寵信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此時的年羹堯,真是誌得意滿,完全處於一種被恩寵的自我陶醉中。
年羹堯自恃功高,做出了許多超越本分的事情,驕橫跋扈之風日甚一日。他在官場往來中趾高氣揚、氣勢淩人。他贈送給屬下官員物件的時候,令他們向著北邊叩頭謝恩,在古代,隻有皇帝能這樣;發給總督、將軍的文書,本來是屬於平級之間的公文,而他卻擅稱“令諭”,把同官視為下屬;甚至蒙古紮薩克郡王額附阿寶見他,也要行跪拜禮。這些都是不合乎朝廷禮儀的越位舉動。
對於朝廷派來的禦前侍衛,理應尊敬優待,但年羹堯卻把他們留在身邊當作一般的奴仆使用。按照清代的製度,凡上諭到達地方,地方人員必須行三跪九叩大禮迎詔,跪請聖安,但雍正的恩詔兩次到西寧,年羹堯竟然不行禮而宣讀聖諭。
有一次打仗歸來,年羹堯進京拜見雍正,在赴京途中,他令都統範時捷、直隸總督李維鈞等跪道迎送。到京時,黃韁紫騮,郊迎的王公以下官員跪接,年羹堯卻安然坐在馬上,連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下馬問候,他也隻是點點頭而已。更有甚者,在雍正麵前,他的態度竟也十分驕橫,不遵循大臣應守的禮儀,讓雍正非常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