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道:“你知道的,之前我喝醉了,所以如果作出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我向你道歉。”
“不用。”秦鈞道,不管是之前情不自禁的欲望還是剛剛被拒絕這樣突如其來的打擊,他已經通通拋到了腦後,看到對麵的沐傾如此的正襟危坐,秦鈞甚至生出些微的愉悅來,這樣的如臨大敵,是因為心裏同樣對自己有感覺的吧,他告訴自己不能輕敵,他沒有過戀愛的經驗,沐傾是他第一個感興趣的女孩子,所以他才會讓她住進自己的地方,也許那個時候看起來隻是單純的幫助之心,但沒有人能夠時時刻刻的了解透自己,也許那個時候自己已經無意識的圖謀不軌了呢,秦鈞不是個有了目標之後會輕易退縮的人:“我很確信我喜歡你,沐傾,不是同情也不是別的什麼,很純粹的喜歡。”
秦鈞說的太直白,沐傾一時有些無措,這無措表現在她的手指不自覺的按在了身前的茶幾上,企圖尋找到一點支持:“對不起,我不……”
“你是想說你對我沒有感覺?”秦鈞並不想從沐傾那裏聽到某些字眼,他打斷了她身體微微前傾,即使一連串的折騰已經將他身上做工精良的西裝弄的有些皺皺巴巴,但是有些時候是人靠衣裝,然而秦鈞這樣的人便是披著個麻袋也自有風度:“沐傾,你喜歡我的,這一點你不用否認,我感覺的到,至於別的,交給我好嗎?”
“什麼?”沐傾覺得秦鈞有些莫名其妙,什麼要交給他,當然這個時候她還是有些微垂著腦袋的,秦鈞不是以前的那些追求者,她可以抬著下巴冷漠而又無情的拒絕,下意識的她不願意用這樣決絕的態度對待麵前的人,當然單單從氣場這東西上來說,她也完全不是對手,秦鈞的態度帶著微微的控訴,她甚至覺得自己辜負了他。
“所有的擔心都可以交給我,你隻要負責開心就好了。”秦鈞想起那天在樓道裏聽到的沐傾與蘇沉央的談話,秦鈞將沐傾的拒絕歸類於蘇沉央的傷害,不過之前發生過什麼,以後有他在都絕對不會發生:“我很確定你是我願意度過一生的人,所以,不要沐傾,不要拒絕我好嗎?”
度過一生?一輩子那麼長,誰又會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沐傾看得出來秦鈞是認真的,可是這一刻的認真能代表下一刻嗎,最火熱的激情過去後兩個人又要靠什麼去維持,爭執與傷害終歸會來臨,人們羨慕梁祝,渴望羅密歐與朱麗葉那樣的愛情,是因為那是那情感停留在了最美好的時候,可是沐傾不一樣,她目睹了最美好的情感,也跟隨這場情感顛簸來去,最後慘淡收場,那樣的場景實在是太可怕,可怕到她甚至會憎恨曾經出現的,能夠讓人沉醉的美好,若是平淡到終,也許會更好些。
“對不起。”沐傾聽到自己有些發澀的聲音:“我們永遠是朋友,如果你願意的話”而後轉身離開,再沒有看秦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