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瞥了一眼他後,就把目光調轉回來,繼續做我手頭的工作,假裝沒看到他。
見我並不想搭理他,嶽亭竟然死皮賴臉地說:“哎呀,清秋,果然是你,剛才在門口看著背影像你,我就跟了進來,沒想到真的是你。”
“有何貴幹?”我麵無表情地說。
嶽亭並不計較我的冷淡,依然笑著說:“這麼多年沒見,你都好嗎?”
我愛搭不理地說:“托你的福,當然一切都好。”
“清秋,看來你還恨我。必定我們曾經是夫妻,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嶽亭抬腿走了進來。
“恨你?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我冷笑了一聲,“真是可笑,我哪有那個閑工夫恨你?我隻是沒有那個閑心和閑工夫搭理你而已。”
聽了我的話,嶽亭尷尬地笑了一下轉移話題,“清秋,你竟然在這裏做生意呀?像這樣大規模的批發市場租金肯定挺貴吧?
看你這兒人來人往的,生意還挺不錯的,一定賺了不少錢吧?”
“賺多少錢跟您有關係嗎?”我白了他一眼。
煩不煩,我還忙著呢。
“我沒想到你居然生意做得這麼好,我當時真是小看你了。”嶽亭好像沒有看到我那個白眼一樣,繼續滿含欽佩地奉承著我。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我不屑地說:“你跑這兒來沒經過你家夫人蘇可可的同意吧?小心回家跪搓板。”
聽我提起了蘇可可,嶽亭歎了口氣說:“別提她了,這個女人真他媽的混蛋,後來居然又傍上別人了,把我給甩了。”
聽了他的話,我真恨不得仰天大笑:“真是恭喜你,你老大也有今天,被人甩的滋味很舒服吧。”
當初他為了蘇可可,那麼絕情地甩了我,現在,終於有機會讓他體會一下當時我的心情,真是蒼天有眼風,水輪流轉。
聽了我的話,嶽亭歎了口氣說:“清秋,你對我這樣冷淡的態度我不怪你,以前都是我不好,家裏藏著顆夜明珠卻不知道珍惜,卻為了外麵的死魚眼扔掉了夜明珠。”
聽到他這個比喻,我在心裏忍不住笑了,如果蘇可可知道她死皮賴臉地貼上的這個男人,竟然認為她是死魚眼,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今天她沒聽到這句話,真是可惜了。
有些男人就是這樣,喜新忘舊,見了新的,就把舊的像死魚眼一樣扔掉。
他居然還為了討好我而說出這樣的話,隻能讓我覺得他更渣而已。
“你走吧,我還忙著呢,沒工夫聽你說這些跟我沒有關係的話。”我淡淡地說著。
至於那個蘇可可怎麼樣,我沒興趣知道,
“清秋,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你看我今天都把話說到份上了,你怎麼還冷若冰霜?”嶽亭看我依舊不想搭理他,就用一雙哀怨的眼神看著我。
那眼神看得我一下笑起來,“我說嶽先生,您還有完沒完?您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我可沒工夫對你熱情似火。”
聽了我的話,嶽晨一下子蔫兒了。
有人說過,愛的對立麵不是恨,而是淡忘。
對於嶽亭,我早已既無愛,又無恨。也許這份淡漠,就是對他最好的回應。
他轉過頭悻悻地離去。
走好,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