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葉淩飛冷笑，“昨天，我也和你現在一樣痛，或許，比你更痛。”
至始至終，到底心痛更厲害還是頭痛更厲害，無從研究，葉淩飛隻想好好折磨他，讓他體會世間最沉痛的絕望。
修真者要對付普通人實在太容易了，在葉淩飛麵前，就連金丹初期的強大修士都隻有等死的份，更別說一個龍騰。
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龐徹底扭曲，臉色漲紅如血，雙眼凸出，布滿血絲，龍騰的慘叫聲從響起就沒有停止過，他已經快要失去意識，隻知道使勁用拳頭砸自己的頭，一把接著一把猛揪自己的頭發。
無數黑發帶著血絲被龍騰自己抓下來，隨後在葉淩飛眼前，龍騰頭上徹底禿了，所有的頭發被他自己抓掉，頭皮上滿是鮮血，鮮血順著頭皮流下，讓他那張猙獰的臉，看起來恐怖得如同鬼片裏的猛鬼。
吳東陽原本還在冷笑的臉上變得鐵青，輕輕眨了眨眼，有些不忍再看。
他心頭煩亂，瞥眼看葉淩飛，看到葉淩飛冷靜得可怕的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東陽，你還不懂修真界的殘酷，等你以後接觸了，你就會知道，這真的不算什麼。修真界，不是你所想象那麼美好。”葉淩飛感覺到吳東陽的不忍，淡淡說道。
吳東陽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嗯了一聲，再度讓自己將視線放在了龍騰身上。
此時，禿頭鮮血橫流的龍騰已經叫不出聲音了，他已經喊破了嗓子，長大了嘴巴，卻沒有一點聲音傳出，頭上青筋鼓脹，血管凸出。
普通人看到他這個樣子，應該會做噩夢。
“求你……殺……殺了我！”破鑼聲緩緩響起。
龍騰雙手也在流血，那是因為忍受不住疼痛，指甲紮進了手掌。
“想死？沒這麼簡單，還很早。”葉淩飛聲音依舊冷酷，沒有因為龍騰的慘狀有絲毫變化，同時，從龍騰身上，一股肉眼不可見的，淡淡的血煞氣息飄向葉淩飛，然後環繞在他的體外，如同煙霧繚繞。
吳東陽看得見，他心頭一驚，指著葉淩飛說：“飛哥，這些……”
“血煞之氣。”葉淩飛看了眼，緩緩搖頭，聲音平淡，他早已想到了這一點。
修真者殺普通人，會讓得血煞之氣纏身，最終導致天罰出現。
而若是折磨得越淒慘，血煞之氣就會更加濃鬱，同時，還會有著怨恨氣息纏繞。
如果殺的人多了，天罰會立刻降臨，若是沒有殺戮太多，那麼渡劫的時候，這些血煞之氣和被殺死被折磨之人的怨恨氣息就會加重天劫的威力。
“你不得好死！”龍騰帶著極度的怨恨，死死盯著葉淩飛，那雙布滿血絲凸出眼眶的眼珠子，分外嚇人，仿佛最強大的詛咒，讓人不寒而栗。
“死的是你，除非神仙下凡，否則沒人能救你，好好體會吧。”葉淩飛左右望了望，覺得站得累，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女人，將床上白色的被蓋在了女人身上，這才從兜裏掏出香煙，點燃，深吸了一口。
吳東陽依然有些不忍去看龍騰的慘狀，幹脆也坐在葉淩飛身旁，吸著煙，低頭呆呆看著地麵。
今天這一幕，確實給了他很大的震撼。
深吸一口香煙，吳東陽全身繚繞在白色的煙霧之中，他心中泛起絲絲變化，還帶著無奈的苦笑。
修真界到底是什麼地方？弱肉強食到了什麼程度？比商場，比官場，比黑道，更加冰冷無情，更加危機叢叢麼？
可是，就算如此，一個修真者，這樣去折磨一個普通人，真的好麼？
哪怕是因為仇恨，因為要報仇，殺了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