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說的很多都是編的,但我會神鬼七殺令可是真的,如果師父沒有騙我的話,這種秘術施展出來,即便陰兵隊長依舊不相信我是張道陵的弟子,肯定也會覺得我是什麼核心弟子之類的,說不定為了不得罪茅山派,就會把我放了。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師父沒有騙我。
陰兵隊長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顯然也是對我化掉他鐵鏈的那一招有些好奇,點了點頭示意那名陰兵把我放開。
那陰兵倒是幹脆利落,也不見什麼動作,纏在我身上的鎖鏈頓時化作陣陣陰氣回到了他的身上,但問題是你隻是把鎖鏈收回去了,倒是把我的手鐐腳鐐也一起收走啊,至少也要把手鐐解開吧,不然我怎麼施法?
我無奈地抬頭看著陰兵隊長,有對著自己垂下的雙手點了點下巴,但陰兵隊長卻並沒有什麼表示,一副你既然是茅山弟子,怎麼會連著小小的手鐐腳鐐都解不開的樣子。
尼瑪,這不是瞧不起人嗎?
我在心裏罵了一句,嚐試著用手指結印。
這副手鐐隻是讓我的手抬不起來而已,倒沒有影響到我結印,輕鬆的掐出道印,我心裏默念一句“風火令”,同時祈禱著風火令能夠生效。
但半分鍾過去了,我手上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別說風火了,連一點火星都沒有看到。
陰兵隊長見我隻是掐了個道印,並沒有用出道術來,眼神中的懷疑越來越濃,我毫不懷疑如果再用不出來,估計接下來我連說話的餘地都沒有就要被打入地獄了。
臥槽,拚了!
眼見陰兵隊長張開嘴,我心裏一急,直接大吼一聲“風火令”,頓時感覺一股力量從心底冒了出來,直接鑽入我的手臂之中,緊接著指尖冒出一絲火星。
火星並不如何起眼,但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前,一股無形的風突然在我的手指周圍形成,那點點的火星猶如遇到幹柴一般,以烈火燎原之勢迅速壯大,轉眼之間就已經形成了一團磅礴的火焰。
那火焰出來的一瞬間,困住我手腕的手鐐頓時像是被融化了一般,化作陣陣黑氣消散在半空中。
雙手重獲自由,我得意地笑了笑,衝著腳下伸手一點,火焰頓時化作一條火線,將腳鐐完全纏繞起來,在火線的灼燒之下,腳鐐同樣化作黑氣消散。
解決了手鐐腳鐐,我抬頭看向陰兵隊長,張口就想問他這下相信不相信,卻見他正麵色難堪地看著我,身形竟然變淡了幾分,就連眸子中的綠光都黯淡了不少,看起來像是受了不輕的傷。
見我抬起頭來,陰兵隊長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不錯。”
我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他說的不錯指的是我的道術,還是承認了我茅山弟子的身份,正想發問的時候,他已經收回了目光,抬頭看向一片漆黑的夜空,喃喃說道:“神鬼七殺令……真的是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我心道,雖然你手底下的陰兵不少,但你也不過是個小隊長而已,還能見過神鬼七殺令?這可是茅山派的秘術!我用出來也隻是想向他證明我的身份,並沒有期望他能夠認出這門秘術。
“雖然我的力量十不存一,但僅以第一令的力量就能夠傷到我,你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陰兵隊長再次看向我,麵色有些沉重:“大劫很快就要到了,能夠多一份力量總是好的……你走吧。”
哎?這就讓我走了?
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堆話,弄得我莫名其妙的,總要給我解釋一下吧?什麼叫你的力量十不存一,你口中的大劫又是什麼?對了,還有茅山派的掌門為什麼叫張道陵?難道就不怕正一教找麻煩?
我肚子裏有一堆的疑問,但陰兵隊長卻並沒有為我解答的打算,隻是吩咐了一句帶我出去,就離開了這裏。
看著陰兵隊長離開的身影,我暗自搖了搖頭,轉身向身邊的陰兵詢問,可是他就像根木頭一樣,就隻是帶著我往外走,絲毫沒有搭理我的念頭,我隻好閉了嘴,把心底的疑惑壓下去。
那名陰兵隻是把我帶到樹林外麵就離開了,我看著遠處依舊燈火通明的夜市,抬腳朝著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