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過了二十多分鍾,她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嘴唇變得紅潤起來,隨即長長地輸了一口濁氣,感覺已經痊愈了,輕輕地對江邊柳說道:“好了,我已經好了,不用再輸送你的元氣了。”
江邊柳這才把手縮了回來,李曉玲轉過身,麵對著他,關切地用手擦拭著他額上的汗珠,又問道:“小柳,這幾天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以變得如此強大?而且你體內的真氣是我從未感受過的純正,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江邊柳見她如此近地麵對著自己,雙眼癡迷的看著他,夕陽一縷最後的餘輝透過樹梢照在她俊俏的臉上,顯得那樣的楚楚動人,他感受著胸口內猛烈的心跳,他不敢再與她麵對,緩緩地站了起來,攀折著眼前的一束枝條,說道:“玲姐,那日之後,我的人生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江邊柳把自己這五日來遇到的事,以及自己修真的情況一一告訴了李曉玲,盡管他知道李曉玲原來也是飄逸宗的人,是要打他純陽真氣的主意的,但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比較親密,不象會害自己的樣子,況且她對自己還有救命之恩,因此才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她。
“真是造化弄人,幾天前我救了你,想不到幾天後你又救了我,原來你是在修真,難怪體內真氣如此陽剛純潔,與魔修有著千壤之別。” 李曉玲幽怨的說。
“你也知道修真嗎?”江邊柳問道。
“師父說過,這天下修仙者,以修真為首,其路最正,其法最明,其氣最剛,你這幾天的奇遇,充分說明你體內的純陽真氣真的是修煉的最佳體質,難怪各門各派都想得到你,吸了你的純陽元神為其所用。”李曉玲說。
“那你呢?你兩次遇到我,上次在我昏迷時就有機會,你為何不吸了我的純陽元神?”江邊柳問道。
李曉玲啞然,她本也不什麼良善之人,自幼在飄逸宗長大,心裏隻有修煉和私利,如若不是師父需要他,她或許上次就吸了他的純陽元神,而如今,他又站在自己麵前,隻是自己的功力已經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了,她默默的搖了搖頭,苦笑著。
隻是,即便自己現在有能力戰勝他,她或許再也不願傷害他,她在他背上飛翔的那一刻起,心就開始屬於他了,她寧願做他背負著的一介弱流。
“小柳,我再也不會傷害你。”她也站了起來,跟他並排站在一起,攀折著同一根枝條,望著深邃的密林深處。
江邊柳微微一笑,轉過身,又問:“玲姐,你怎麼會受傷?金玉盟為何要追殺你,置你於死地?是因為你上次救了我而得罪他們嗎?”
李曉玲聽他此話,悲情狂湧,幾天來的委曲在一瞬間爆發,她急需找一個人來傾訴心裏的壓抑,她的淚水再也壓製不住,奪眶而出,抽泣地說道:“太慘了,他金玉盟為爭奪修煉界老大的地位,竟讓我飄逸宗竟遭到了滅門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