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皇帝不急太監急(2 / 2)

丁晨夕又氣又惱,孟祁嶽以為可以對她招之則來揮之則去那就錯了,她也是有尊嚴的人。

不是他想侮辱她就可以侮辱她,想吻她就可以吻她。

她脾氣上來,才不管他是誰,照打不誤。

手拂過火辣辣的臉頰,孟祁嶽眸光微斂,格外陰冷:“去告啊,律師費我來給!”

“你無恥!”她氣得跺腳。

怒火陡然上湧,孟祁嶽也氣得咬牙切齒:“丁晨夕,你是我見過最虛偽的女人!”

“你是我見過最惡心的男人!”

丁晨夕也不示弱,反唇相譏:“沒風度,沒涵養,整天擺張撲克臉裝酷,別以為自己有錢有勢就不得了,不知道尊重別人,混蛋!”

把憋在心裏的話痛痛快快的罵出來,丁晨夕頓覺輕鬆多了。

抬頭挺胸,她的目光中不再有淚,隻有堅定。

孟祁嶽深邃的眼有幾分閃爍,怒火漸消,喃喃道:“我這麼讓人討厭?”

“對!”丁晨夕厲聲指責:“別不承認,你就是這麼讓人討厭!”

也許是負麵情緒作祟,孟祁嶽突然很想喝酒,喝很多很多酒,好好的醉一場。

“陪我喝酒!”

孟祁嶽抓著丁晨夕,不讓她臨陣逃脫。

與其說是丁晨夕陪孟祁嶽喝酒,還不如說是她在看他喝。

一杯接一杯的馬爹利入喉,饒是孟祁嶽的酒量再好,臉上也開始浮現迷離的微醺,臉頰緋紅,掛著丁晨夕陌生的憂傷,那是來自內心深處的痛。

丁晨夕喝著鮮榨的檸檬汁,滴酒不沾,她必須保持清醒,免得喝醉酒做不該做的事,說不該說的話,孟祁嶽鄙視。

喝完四瓶馬爹利,孟祁嶽癱在了酒吧的沙發上。

給司機打了電話,丁晨夕靜靜的看著熟睡中的孟祁嶽,就算在睡夢中,他的眉頭依然緊緊的擰在一起。

半個小時之後司機趕來,和服務生一起把孟祁嶽架上了車。

丁晨夕坐在副駕駛位,回想那個吻,始終不能釋懷。

……

清晨,悅耳的鈴聲把睡夢中的丁晨夕吵醒,孟祁嶽的聲音入耳:“昨晚你幫我換的睡衣?”

孟祁嶽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堪比魔咒,丁晨夕頓時睡意全無,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不是我,是你的司機!”

“哦。”孟祁嶽似乎心情不錯,語中帶笑:“還好沒被你占便宜!”

丁晨夕頓時對孟祁嶽無語至極,他又是哪個筋不對了?

“你大可以放心,我已經對你沒興趣了。”

就當她現在移情別戀裴荊南了吧!

丁晨夕也不管是不是會得罪孟祁嶽,反正她已經得罪他夠多了,掛斷電話,倒頭又睡。

半個小時之後,丁晨夕的手機又響了,這一次,孟祁嶽完全是公式化的口吻:“丁晨夕,馬上到公司來加班!”

“加班?”

“對,加班!”

“好吧,我盡快!”

丁晨夕哀嚎一聲擁被坐起,遇上孟祁嶽這種魔鬼上司,她的日子過得格外苦。

早晚有一天她會堅持不下去,會瘋掉了。

丁晨夕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公司,孟祁嶽還是嫌她慢,一大堆文件扔給她:“中午之前必須把方案寫出來!”

“這是?”

丁晨夕拿起文件掃了一眼,頓時滿腹疑惑:“競標失敗了寫方案有什麼用?”

“我讓你寫就寫,問這麼多幹什麼!”孟祁嶽又擺出討人厭的撲克臉:“快點兒,別磨磨蹭蹭!”

“是!”丁晨夕敢怒不敢言,埋頭幹活,把孟祁嶽當隱形人。

中午,丁晨夕叫了外賣,和孟祁嶽一起在他的辦公室裏吃。

就算麵前擺著她最喜歡吃的菜,麵對孟祁嶽依然食欲全無,她端著碗艱難的往嘴裏扒白飯。

“別光吃飯,吃點兒肉,你都瘦成皮包骨了!”

孟祁嶽看不下去,夾一筷子魚香肉絲到丁晨夕的碗裏。

“謝謝!”

若是平時,丁晨夕肯定會和孟祁嶽抬杠,把夾給她的菜倒垃圾筒裏,可今天,興致不高,連抬杠也沒心情,用漠然的態度應付。

“怎麼不說話?”丁晨夕太過沉默,孟祁嶽很不習慣。

他更喜歡她伶牙俐齒的和他爭執。

丁晨夕抬頭衝他敷衍的一笑:“孟總,老師說食不言寢不語。”

望著皮笑肉不笑的丁晨夕,孟祁嶽握筷子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原本沸騰的心慢慢沉入了無底深淵。

深邃的目光與她空洞的眸子相觸,驚不起絲毫的波瀾,平靜得猶如一潭死水。

他看著她低下頭,看著她往嘴裏扒米飯,看著她喝水,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呼吸似乎都在說她討厭他,非常非常討厭。

也許他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