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嶽打開鞋櫃看了看,沒有男士拖鞋,頓時笑眯了眼。
走到廚房門口,孟祁嶽目不轉睛的看著丁晨夕,心中盈滿了喜悅,唇角不自覺的上翹,眼神越來越溫柔。
他好想上前,抱住她,在她的耳邊囈語。
晨夕,我好想你,好想你!
千回百轉,所有的思念,卻隻能在心中醞釀成殤。
丁晨夕知道孟祁嶽正盯著她看,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把沾在菜上的蛋液衝幹淨,丁晨夕燒了一壺水,給孟祁嶽衝咖啡。
香濃的咖啡讓孟祁嶽心跳加速,已經許久不曾喝到丁晨夕親手衝調的咖啡了。
以前丁晨夕都會把咖啡晾涼才端給孟祁嶽,可今天,衝好就直接給他,孟祁嶽忍不住嚐了一口,咖啡燙得他俊臉皺成團。
他捂著嘴,硬是把口中滾燙的咖啡吞了下去。
孟祁嶽吃癟的樣子讓丁晨夕很有報複的快感心情大好。
房間很小,為了擴展空間,陽台做成了榻榻米,丁晨夕總是喜歡坐在那裏看電視或者看書,看累了,還能遠眺江景,很愜意。
丁晨夕在榻榻米上落座,孟祁嶽也端著咖啡坐到了她的對麵,中間隔了一張小小的清漆實木桌。
木桌上放著幾本書和一個大號玻璃杯,杯中還有前晚喝剩下的兩片檸檬。
孟祁嶽環視房間,溫馨舒適,看來丁晨夕在渝城過得還不錯。
床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鋪著鮮嫩的粉紅底小碎花四件套,孟祁嶽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柔軟的被角。
丁晨夕冷冷的看著孟祁嶽的一舉一動,不悅的撇嘴,神經病!
盯著孟祁嶽把咖啡喝完,丁晨夕就迫不及待的下逐客令:“孟總,您貴人事忙,我就不留你吃午飯了。”
“我不忙,可以留下來吃午飯。”孟祁嶽笑看臉色大變的丁晨夕:“多個人多雙筷子,不麻煩吧?”
丁晨夕瞪著他:“我手藝不怎麼樣,怕孟總吃不慣粗茶淡飯!”
“山珍海味吃多了,粗茶淡飯也別有一番風味。”他是鐵了心不走,丁晨夕也拿他沒辦法。
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丁晨夕徹底被孟祁嶽打敗了。
“隻要孟總不嫌棄,多個人多雙筷子也沒什麼,不過事先申明,不許挑三揀四。”
“有得吃就行了,我不挑食。”
更何況是丁晨夕親手做的,比山珍海味還對他的胃口。
“那好吧,我做飯去了,你看電視也行,看書也行,自己打發時間!”丁晨夕說著就走進了廚房。
孟祁嶽起身,幾步就走到了廚房門口,見丁晨夕把頭發束在腦後,紮成高高的馬尾,係上碎花圍裙,正在切西蘭花。
那模樣不再是平日裏那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倒成了溫順可愛高雅的波斯貓。
下意識轉頭,丁晨夕清亮的眸子對上孟祁嶽深邃的眼,心頭一跳,板起臉嘟囔:“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
孟祁嶽啞然失笑,搖搖頭,野貓就是野貓,再怎麼裝也改不了野貓張狂的本性。
濱城和渝城相距並不算遠,開車四個小時就能到,昨晚孟祁嶽忙完手中的事,便懷揣著丁晨夕的地址,到渝城來找她。
剛上高速就遇上交通事故堵車,然後又是大雨,原本四個小時的路程被拉長了近一倍。
抵達丁晨夕公寓的樓下,已是淩晨三點,按捺下馬上去見丁晨夕的衝動,孟祁嶽住進了馬路對麵的酒店。
洗去長途跋涉的疲憊,他躺在床上,毫無睡意,一直睜著眼睛等天亮。
此刻,孟祁嶽身處丁晨夕溫馨的小臥室,睡意悄無聲息的襲來。
他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終於抵製不住粉色碎花的誘惑,脫鞋上塌。
薄薄的被單,柔軟的枕頭,滿是丁晨夕的馨香,仿佛置身於她的懷中,孟祁嶽心潮澎湃,格外滿足,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丁晨夕切好菜,沒聽到客廳有電視的聲音,孟祁嶽在幹什麼?
懷著滿腹的疑問,她走出廚房,隻見孟祁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米五的床丁晨夕睡上去很寬敞,但孟祁嶽睡上去就顯得有些小了。
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丁晨夕呼吸一滯,緊蹙了眉,上前就朝孟祁嶽的胸口砸去一拳。
“起來,不許睡我的床!”
胸口被咂得生疼,孟祁嶽睜開赤紅的眼睛,有些氣惱的看著丁晨夕,她打擾了他的好夢。
在夢中,他正與她親熱,被單下的某個部位,因為虛幻的夢境而堅硬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