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中規中矩。”
“但我爸爸一直想再要個兒子繼承事業,我十六歲那年,我媽媽終於懷孕了,正巧在那一年,我爸爸病了,心髒的問題要好好調養,公司的大
小事務基本上交給沈鬱恒的爸爸打理。”
“在他得知我媽媽懷的是男孩兒時就開始預謀搶我爸爸的公司,後來的事我想你應該都知道,他如願以償搶走了我爸爸的公司。”
“具體怎麼回事我不懂,我隻知道我爸爸破產了,成了窮光蛋,他心髒要做手術也拿不出錢,我和媽媽去求沈鬱恒的爸爸,那幾天雨好大,我
和媽媽跪在雨裏,他終於肯拿錢出來救我爸爸。”
“爸爸做手術那天,我一直在醫院陪他,媽媽卻一直沒來,第二天我才知道,媽媽流產了,那個時候她已經懷孕七個多月,由於大出血,切除
了子宮,我弟弟也窒息死了……”
“你知道我媽媽為什麼會流產嗎?”
孟祁嶽搖了搖頭:“不知道。”
“因為沈鬱恒的爸爸,他是個畜牲……”
丁晨夕泣不成聲,趴在孟祁嶽的肩頭痛哭流涕。
這是她第一次把自己的脆弱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孟祁嶽的麵前。
埋在心底的秘密,隻向他一人袒露。
熱淚浸濕了孟祁嶽的襯衫,他心痛得喘不過氣,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丁晨夕。
“他是畜牲……拿錢出來救我爸爸……就是為了逼我媽媽在我爸爸做手術那天去酒店找他……豬狗不如的東西……我媽媽懷孕七個多月了啊…
…他也不放過她……我媽媽反抗就被他一推,撞在了酒店的電視機上……電視機掉下來砸在我媽媽的肚子上……”
“我弟弟就這麼沒有了,我媽媽的子宮也沒能保住……這就是我媽媽未老先衰的原因……”
丁晨夕淚眼婆娑的看著孟祁嶽:“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放過沈鬱恒那家人嗎?”
“絕對不會!”緊緊抓著丁晨夕的肩,孟祁嶽咬牙切齒的說:“我定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謝謝。”終於有人認可了她的仇恨,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安慰。
“這些事交給我,以後你都不要再想,我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結果。”
“我知道你做得到,所以我才和你交易。”
在溫軟如玉的裴荊南麵前,她根本不敢提那些仇那些恨,怕損壞了他心目中自己純真美好的形象。
但在孟祁嶽的麵前,她完全不用顧及那麼多,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做最真實的自己。
孟祁嶽的指腹拭去丁晨夕臉上的淚,滿足的笑了:“承蒙你這麼看得起我,我不會讓你失望。”
“雖然我有求於你,但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蠻橫霸道,真的很讓人討厭。”趁著這個機會,丁晨夕也對孟祁嶽提了要求。
交易不應該基於公平公正的原則嗎?
她的付出絕對不比他少。
“那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抬杠,乖一點,聽話一點,溫柔一點?”
瞥了孟祁嶽一眼,丁晨夕錯開臉,不與他灼熱的目光對視,心跳卻已經亂了節拍:“那就一人退一步,以後和平相處,互敬互重,有話好好說
,有事好商量。”
她也疲了,累了,乏了,不想再繼續與他爭來鬥去。
既浪費時間,又沒好處。
“嗯,這正是我想說的,我相信我們能相處愉快。”
孟祁嶽鬱結多日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也許他早就該心平氣和的與她談談,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好好談,就能談出他想要的好結果。
“快擦擦眼淚,待會兒出去你父母看你眼睛那麼紅,沒準兒以為是我欺負你,那我可就冤枉了。”孟祁嶽掏出濕巾想給丁晨夕擦臉,卻被她晦
澀的躲開,隻能把濕巾塞她的手中。
“搞不好我爸媽還希望你欺負我,他們可都很喜歡你,也不知道你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他們這麼向著你。”
丁晨夕說起來就鬱悶,她最親的人竟然站到了孟祁嶽那邊,把她往外推,以後這個家她還怎麼待得下去。
“嗬嗬,也許是我太優秀了吧,舍不得錯過我這麼好的女婿。”孟祁嶽的話惹來丁晨夕的白眼兒。
“你還能更自戀不?”丁晨夕捂著肚子張開嘴:“我真的快吐了!”
“哈哈,是不是懷上了?”孟祁嶽的手蓋在了丁晨夕的手上:“讓我摸摸,我兒子在不在裏麵。”
“去你的,吃一塹長一智,我才沒那麼傻又懷上,你放心,我每次都記得吃藥。”
受夠了人……流的苦,這輩子她不願再嚐試。
孟祁嶽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僵硬,神情黯淡了下去:“避……孕藥對身體也不好,以後還是用避……孕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