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著劉老兒猶豫不決,那官佐命令手下道,“來人,把這個人給我鎖回去!另外,去幾個人到樓上查探一下,把那些符合標準的統統給我抓回去!”
“欺人太甚!”那官佐話音未落,就聽得樓上一人大喝道,原來是杜山,在這做了幾個月的店夥,杜山才真正體會到平民百姓的不易。
本來杜山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看著這夥官兵越來越得寸進尺,再也按耐不住,出聲製止。
蕭統本不予管這不平之事,以自己之力,管這世上諸多不平之事無異於滄海一粟,倒不是蕭統心中匡扶正義之心,實在是這一路上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勝枚舉,本來蕭統還管著,可是後來蕭統發現幾乎發生在每一個小的地方,村莊、城池,自嘉兒死後,蕭統的心也淡了,不過還是跟了下來。
“喲?那個不長眼的跟老子般說話!”那領頭官佐很是氣憤,待看到是三個年紀不大的男子下來,眼中頓時閃著光,看來,又有進項了!“來啊,把這幾個給我綁回去,軍中正缺兵丁,你們幾個倒是送上門來了!”
幾個官兵自然明白這幾個人的“價值”,舉著長矛向幾人逼近,誰知還沒近身,便一個個的便立時飛了過來,狗啃泥般趴在了地上,哎呦出聲。
“是個硬點子!”那官佐心下思量,轉而扯出一個微笑,打哈哈,“幾位果真是才俊出少年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幾位,不知幾位壯士……”
“趕快離開這裏!”杜山向前走了幾步,喝道。
“是,是,就走,就走……”那官佐弓著腰打著哈哈,身邊的那個鼠須官兵卻手一揚,灑出一陣白粉。
蕭統急道:“杜山,回來,危險!”
不知,這一喊卻是晚了一步,隻見杜山已經慢慢委頓倒地了,自己的腦中也感到有些迷迷糊糊的,眼前的人物變得越來越模糊,眼皮也是越來越重,最終眼前的事物變成了一片漆黑,耳邊隻聽那些官兵的笑聲:“倒,倒,倒!哈哈哈!”
那官佐拍著身邊那鼠須漢子,道:“還是長順有點子,我說你小子怎麼老是給我使眼色,原來你小子早就有著了,不過,沒想到這幾個小子的功夫確實有點厲害!”說著惡狠狠地踢了地上的杜山幾腳,隻是,此刻的杜山已經失去了知覺。
那鼠須漢子長順道:“這年頭,盡些子不自量力的,仗著自己有些功夫,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好,把這幾個給我帶回去,登記一下,咱們幾個兄弟今天到飄香院瀟灑一把!”那官佐看著不遠處正瑟瑟發抖的劉老兒,道:“劉老兒,私蓄不明人等,裏通外國,給我綁回去!”
底下的眾官兵一聽,齊聲歡呼,“謝魯參領!”眾官兵得令把這幾個昏迷倒地的蕭統幾人連著劉老板以及客棧中其他食客逮了起來,在客棧大勢搶掠破環一番,一行人滿足揚長而去,身後百年老店“迎客來”的木質招牌在風中飄搖著,就如現在的大梁王朝一般。
令人都沒想到的是,日後的大梁國君從軍入伍京竟是由這個不知名的魯參領以這樣的光景綁進軍中的,不知日後蕭統回顧自己的軍旅生涯,會不會記起這個長著一口絡腮胡子的魯參領,還有那個對幾人下了迷藥叫做長順的鼠須漢子,隻是,現在已陷入昏迷的蕭統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
當蕭統再次睜開眼時,已是夜色茫茫了。蕭統隻覺得身邊有好多人,確切地說,是好多士兵,巡崗聲,談笑聲,交換口令的聲音,以及身邊連成片的聲勢浩大的呻吟聲,哭喊聲,彙成一股撩人的喧鬧,而自己卻是終是坐不起來,隻覺得身上像是背負著什麼東西,好重,壓得他直不起身來,試了幾次才坐了起來。
“江湖!江湖!杜山!杜山!”蕭統試探性地叫了幾聲,得到的卻隻有黑夜中無邊的呻吟,看來杜山、李江湖並不在這裏,蕭統心裏如是想到。
天色有些蒙蒙亮了,借著不是很光亮的天色,蕭統初步打量了自己所處的地方,是個很大的露天棚,地上躺著許多帶著枷鎖的人,年紀有大有小,看來昨天的呻吟就是由他們發出的,不遠處,密密的地分布著許多身穿梁兵號衣,手持矛戟的兵士,不停地在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