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遠舉知道二層三層的四個人完了!他一揮手,四把槍同時對準了連接一層和二層的樓梯通道口,但二層上卻死一樣的沉寂,再沒有任何聲響。
空氣似乎凝固了,四個人感覺嗓子幹渴上火了。
嘭嘭嘭!腳下的地窖板也被人砸的山響。
眾人一陣絕望,石遠舉也快要暈過去了,生娃的命休矣,上麵情況不明,這底下也埋伏了人,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呢?一陣對兄弟歉疚的負罪感湧上了心頭。
“阿伯,阿伯!”有人在沉悶地在地下喊著,石遠舉促耳一聽,發現是生娃在喊,他一陣輕鬆,右手舉槍幾步過去,左手撥拉掉茅草,一下子掀開了木蓋板。
“快,快進來!”石生在地道口急切地喊道。
這時候二層上突然一聲槍響,站在通道口的一人被擊倒了,子彈擊穿身體,打在地麵的石塊上,濺起一串火花,又彈起後撞擊在了牆上倉啷啷地落地了,恐怖中血腥味兒一下子彌漫開來。
石遠舉舉槍就射,另外兩把槍也同時開火,一陣急射。尤其石遠舉的毛瑟駁殼槍連續擊發,打的通道口外二層裏麵牆上的石片子一片火星,一層內則塵土飛揚,硝煙味合著塵土味,氣味彌漫嗆人,上麵卻再沒有任何動靜,三人麵麵相覷,一陣心虛不安。
不能再等了,石遠舉把心一橫,順勢拉了下兩人,示意兩人先魚貫而入,然後自己才進了地窖,地窖口的板子也被最後進入的石遠舉哐當一下拉了過來蓋上。
石生舉著火機看著倉皇入內的石遠舉三人,聲音驚喜而顫抖地輕聲說道:“阿伯,有暗道!”
“什麼?”石遠舉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其餘兩人也一陣高興。
原來黑暗中,惱怒絕望的石生舉起槍托狠命地砸向了牆壁,沒想到的是砸中的卻是一麵早已朽了的泥糊草牆,隻聽轟隆一聲,前麵的半截牆壁向外倒了,聽到聲音的他嚇了一跳,他伸手一摸,發現前麵是空的,不禁大駭,石生摸出了打火機。
哢!
打火機亮了,眼前豁然露出一個二尺寬三尺多高的洞口,仿佛魔鬼張開了大嘴,嘴裏冒出的強勁冷氣吹得打火機的火苗幾乎要熄滅了,一股濕腥味彌漫開來,石生打了個激靈後,頭皮發麻,不知如何是好。
他發現原來是一堵三尺多高的泥坯牆堵住了洞口,其實這個地窖的四壁都是砌成了泥坯牆,這一麵唯獨藏有玄機,泥草糊麵的牆本來就很湊合地堵住了洞口,加上年久日長,早已經破朽不堪了,自然經不住他發狂地狠命一擊,轟然倒塌了。
石生膽怯地湊過去,小心地往裏照了下,冷風幾乎把打火機吹滅了,但他借助著那一瞬的光看清楚了,倒塌的土坯基塊後有石台階往下通去,而地下有多深,則是黑魆魆地,深不可測。麵對此時此景,石生心裏忐忑不安,不知是福是禍。
二樓上的一聲槍響讓石生焦慮起來,得做個決斷了,管他呢,總被困在這裏好,可他一個人到底還是不敢下去,他跌跌撞撞地爬向地窖口,撞擊著蓋板,呼喊著,想把石遠舉三人叫了下來。又一聲槍響,把他嚇了一大跳,他縮了回去,外麵槍聲大作,他嚇得瑟瑟發抖,好不容易等到了石遠舉下來。
石遠舉看到地窖裏的情景,驚得是目瞪口呆,一時悲喜交加,天不忘我石家人啊!想不到在這山體是石頭的地方也存在著地道。
城堡是防守的重要基地和屏障,因此在過去中國北方的很多山川間都能看到大大小小的城堡。這些城堡或屹立半山或控製河川交彙的五路總口,或據守要津或控地理之便,挾製四方,雄踞一地。隨著人口和地方經濟的演變發展,不少城池也逐漸成為了當地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
而那些處在山川間獨擋一麵,斬斷峽穀通道的要塞,其軍事意義往往是其存在的價值所在。為了防守,這些城堡往往留有通往城外的暗道,這些暗道,一是在被圍困時可以作為取水和報信的便道,再則也是迂回偷襲敵人的秘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