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校外,見外麵找了不少村裏的人。是村裏聽說楊東軒到這裏來,才在學校外等。田坤他們還沒到上課時間,見楊東軒便跑,到他身邊,說,“幹爹,你要回去了嗎?”
“是對,過兩天幹爹來看你,要好好讀書。”
“嗯。”有其他學生圍觀地看著他們,對田坤很羨慕。村民裏有人過來,或許是當初楊東軒救過他們的孩子,走到車邊,跟楊東軒說感謝的話。
酒意還沒有完全散掉,楊東軒好在心裏明白,跟村民客氣一陣,上車讓老段開車。路上腦子漸漸清醒,便見在範惠貞房間的事情慢慢地想到了,心裏在苦笑,她究竟是為了什麼?車外的風吹著,讓人更清爽。楊東軒坐在副駕駛座上,回想跟田誌豪一家的事,自己以前一直在學校裏安心教書,朋友不多,往來也少。田誌豪這種性子的人確實值得多交往。
田坤很可愛,等過一段時間自己穩定下來,將他接到市裏來,找一小學就讀吧。牛潭村再怎麼都不能跟市區的小學比。
路上琢磨著將幹兒子的事怎麼安排,也不知他老媽舍不舍得放出來。進到市區,才想到自己還沒跟鄭超先聯絡,直接去區政府未必能夠碰到他。忙打電話,鄭超說,“東軒從村裏回來了?情況怎麼樣。”牛潭村的廁所複修很敏敢,區裏自然更關注。可偏偏幾天來有消息說村裏有阻力,鄭超想找時間去看看,摸一摸情況,
“主任,正從村裏回來的路上,準備給老領導彙報呢。”
“你直接過來吧,大華大廈春蘭廳。”
到春蘭廳外,站有侍者。見楊東軒走來,對他一笑,做一個請的姿態。敲了敲門,推開門見裏麵人不少,鄭超正坐在麻將桌上,難怪之前電話比較吵。見識這種情形,楊東軒不急著跟鄭超招呼。鄭超見楊東軒進來,說,“東軒來了,要不要來過一把手癮?”
其他人楊東軒認得一個,是財政局的一個張科,其他兩人都不認識。這些人能夠坐這裏,自然數有由頭,覺得不會無事在工作時間到大華大廈來打麻將。楊東軒對麻將接觸不多,根本沒有技藝之說,上桌絕對是送菜,心理素質和經驗都無法跟桌上的這些人比,笑著說,“鄭主任你先忙著,我站在邊上學著點。”
桌上另外三個和桌邊的人也看楊東軒,見他年輕而麵生,跟鄭超似乎有不錯的關係,也不直接探問,看一眼繼續打牌。這種牌不是打工作牌,輸贏都是自己承擔,但上桌的人都不會將輸贏放在心上。看一會,鄭超和一把,站起來,說,“誰來替一下。”立即有人補上。鄭超帶著楊東軒出包間,到一個卡座,要了兩杯茶,才問情況。
“據說村裏意見不小?他們怎麼說。”
“確實不小,不知誰將之前的十五萬造價多嘴說出去,村裏人說學校竟敢這樣做,十五萬塊錢就粉幾麵牆,蓋一點瓦,太糊弄人了,太欺負人了。這一次絕對不能信任,的有他們來建這個廁所。不然,再出事誰來負責?誰又負責得起?傷了孩子,誰負責都無法彌補。主任,這說法有理可都是亂彈琴。”楊東軒不會直接將田誌豪的想法和方案拿出來說事,得讓鄭超和區裏多少有一些壓力才行。
“村裏人有時候不會跟你講道理,到村裏跟他們碰麵了?”
“見麵了,見是我到,村裏人態度還不錯。”楊東軒說,“有一個還讓兒子認我做幹爹。”田坤認幹爹的事情知道的人多,會傳到區裏的,楊東軒便先說出來,免得今後鄭超有想法。
“村裏人是講情義的,你抓這個工作,想來不會太讓你難做。”
“按說是這樣,”楊東軒有些猶豫要不要將田坤跟田誌豪的關係直接說出來,不過,這時說未必有什麼好,便決定先不說,“主任,村裏那邊也麵對麵談了,他們還是堅持要攬下這樣工程。我也不便直接拒絕,讓他們到教育局應標……”
鄭超本來不指望今天楊東軒在村裏有太多的進展,一來他不熟悉,而來跟村裏之間的關係,即便楊東軒當時救過幾個人,這份情很重但那些學生家裏跟攬工程的人不一定說得上話,人家不承情也在情理之中。此時聽楊東軒說讓村裏也參與競標,倒是一個封人嘴巴的辦法。隻是,村裏人肯這樣來競標?他們也沒有資質參與競標,最終還得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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