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赤風歎了一聲道:“三個月之前,九重門離門門主金遠書到我們煙雨門,說是他門中二弟子叫作張子奇的,曾帶人在衝州境內辦事,卻莫名失了蹤影,到現在也未能歸去,不知是否遭了不測。唉,我煙雨門在這衝州也算是樹大根深,勢力浩大,又跟九重門交好,他們不見了人,前來相問也是正常。四妹和六弟暗中察了兩個月,卻一點消息也未能得到,當真是奇怪。”雀兒聽到此處,心中狂跳,暗道二師兄竟然也跟自己一樣未能歸得師門,不知自己被擄後,一路之上又是有了甚麼不測,更加凝神靜聽。
聽得嚴青陽又道:“也未聽說衝州出了甚麼厲害的人或勢力,不知怎麼回事,竟然會有人失蹤而我們察不到消息。加上近期各路江湖人士紛紛踏入衝州,而我門中竟然被奸人暗中潛伏十多年而不覺,正如爹爹所說,近來江湖之中暗波雲湧,想來是要出些大的事端了。”嚴赤風“哼”了一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煙雨門百多年的基業,卻也不會怕了別人。即便有事,我們全門上下一心,七柄彩虹劍,也不是隨便任人小看的。”嚴青陽聽了默默點頭,不再言語。
他們言語之時聲音並不大,距離又遠,故並未防別人偷聽。隻是雀兒內力奇高,聽力自是高人一籌,又是屏息凝聽,竟是將他們所說聽個一字不差。劉小舞卻是差了不少,隻是聽得鄰桌有人低語,並不知內容,見雀兒表情古怪,低聲問道:“他們說甚麼呢?”雀兒示意她再把聲音放低,道:“關於我師門的一些消息,唉,這裏近期似乎不算太平,我們不妨在這裏再多呆幾日,看個究竟。”劉小舞聽得又可在這裏多玩幾日,自是樂意,至於雀兒所說師門消息,知他如果願說,自己不問,也會說,若不願說,縱然自己相問也是枉然,便忽略不提。
當晚二更時分,雀兒睡於房中聽得屋頂有人夜行。聽其腳步,僅僅是在瓦上輕掠而過,想來輕功很是不弱,若不是自己內力深厚,隻怕不能察覺。心中疑惑,暗道自己身份未露,應該不是對己而來,便裝作不見。又過片刻,夜行聲音又起,這次施施然竟然有好幾人,輕功比起前麵那人卻是差得多了,踩得瓦片咯咯輕響。雀兒隻是不理,忽聽得有人輕輕敲門,小舞在門外低聲喚道:“雀兒哥快起來,有好戲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