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憶了?”海東聳了聳肩,隨後卻又自己搖了搖頭。“不像啊……”
我也不覺得他失憶了,而且有種感覺,他活的比誰清楚。
我終究是不知道他那句話的意思,而我也沒有心思去想這個了,我背上的那張臉今天看起來又比前些日子清晰了不少,看來我的性命也不會太長了,一年兩年,還是十天半月?
我得好好的計劃一下自己為數不多的日子,計劃計劃,我就突然發現,自己其實還有好多的事沒做,平時竟然一點都沒感覺到,不過,想想也是,平時都是習慣一天拖一天,一年複一年的,隻因為都覺得自己還有很多的時間,那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完全可以以後去做,沒什麼可著急的。可是,要不是到了生命不長的時候就難以發現,其實人的一生真的是很忙碌的,即使沒黑沒白,不吃不睡的去做事,還是會有許多永遠做不完的事,但平常的情況下卻很難發現這一點的,因為人的惰性是一種很難戰勝的欲望。
想到這裏,我突然想發一個誓,發誓說,要是我能不死,我一定要做一個勤勞成功的人。
在學校,我混混沌沌卻又平安無事的度過的一個月的時間,我覺得自己應該還不會馬上就死,給自己打了打氣,也和其他人一樣為自己的寒假開始做準備了。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平安夜的前兩天,在那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當我的手機響起的時候,屏幕上顯示的是未知,我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但想著反正接電話也不花錢,那就接唄。
“喂,你好,找誰?”
我說完後有一瞬間的安靜,一瞬間後手機那頭傳來了一個女人冰冷的聲音。
“我找玉染。”
不是我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很細膩,是標準的普通話,且還很好聽,這讓我幻想對麵是一個美女。
我說:“我就是,你哪位?”
對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口氣很不好:“兩天後下午三點二十在車站前等你,你要是不想知道這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話就不用來了。”
“什麼?你說明白點……”
電話那頭已經掛了,我拿下裏麵隻有“嘟嘟”聲的手機,實在想不明白,她是誰?是我認識的人嗎?隻是,如果是我認識的人,那幹嘛還要整這麼一出?還有她說要我去車站,要去哪裏嗎?又為什麼會叫上我?難道她知道我命不久矣?難道她知道我身上發生的怪事,難道她可以告訴我真相?還是說,她就是當初害我的那人?或者是那人的同夥。
我突然想起那個對我不懷好意的人,他想害我,現在也害苦了我,至今經曆的這些事,可以說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是到現在我卻連他是誰都還不知道,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不會這麼容易的結束,而且我可能還會越陷越深,但我要是想要知道真相,我就一定要去做點什麼。
我十分糾結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如她說的,兩天後去找她,我把這件事和海東說了,他的意見是:“去唄,反正你也活不長了,不如去搏一搏,還有啊,給你打電話的那個說不定還是個美女呢,你小子可得把握好點的啊。”
看著他一邊賤笑一邊對我拋媚眼,我上去就給了他一腳,說:“拋你妹啊!你和我一起去,到時候她給你,我不跟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