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太陽都快落山了。小柔才坐著似客來的馬車回到村子。趕車的是路子。小柔對這個年輕人印象很好,帶人熱情又不勢力,馬車道村口停下,小柔不想在成為茶餘飯後的焦點,臨走的時候塞給路子二十文錢,算是辛苦費。
‘沈娘子這送你回來是應該的,怎麼還好收你的錢,快收回去吧。’ ‘怎麼看不起我這二十文錢,你這麼晚送我也沒來得及吃飯,算是辛苦費,就收著吧,你們掌櫃不會說什麼的。’ 這樣路子才收下走了。
小柔趕忙疾步往崔婆婆家敢去,這麼晚了。文傑心思敏感,怕是又胡思亂想了。
小柔進門的時候,被一個尖銳的聲音下一跳。
‘喲!快瞧瞧,這沈大掌櫃回來了。不知道做什麼大生意,回來這麼晚。怎麼沒個馬車接送一下。’ 郝嬸子臉色鐵青,這真是不給自己長臉,就會丟臉啊。‘老大媳婦,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家裏,要是不願意呆就回家,或者回鎮裏,沒人攔著你。’ 這可算是重話了,在外人麵前婆婆這麼說兒媳婦算是沒給留臉麵。
說話的婦人是郝嬸子的大兒媳婦,大家都叫達嫂子。從嫁過來就一直住在鎮上,娘家也是鎮上的,很是看不慣鄉下的人。覺得都是泥腿子。
‘我有沒說什麼,婆婆就這麼護著,何況我說的也是實話,莫不是一個外人比兒媳婦還要親,不知道的還以為。。。。。’ ‘夠了,裏正麵色鐵青,語氣不善,老大帶你媳婦先回家。要是不滿意就讓她回自己家。’ 這回達嫂子不說話,隻是臨走還是衣服不服氣的眼神。
‘小柔啊,你別聽她瞎咧咧,你這是去哪裏了?這麼晚才回來,大夥都到公路尋你一遍了,沒尋到人才回來。這麼晚了,你一個婦道人家可讓大夥擔心死了。’ ‘擔心,也叫郝嬸子和崔婆婆擔心吧。這前主的大伯娘怎麼也來了。難不成也是擔心,小柔想想自己就先笑了。餓死都不管,這會擔心她,沒逗了。但人來了好歹要打個招呼的,不然就是自己不懂規矩了。
‘呀,大伯娘你來了啊。讓你擔心了,都是小柔的不對。還您跟著提心吊膽的。
這話說的裏正跟郝嬸子都想笑,但是礙於情麵一直忍者,到是崔婆婆嗤笑一聲道;‘哎呀,這還是血脈親情重要啊,我這麼多糧食就填了白眼狼了。到底沒血脈親啊。’ 小柔一聽這話,憋著不笑跑到催婆婆身邊,別對著別人,對崔婆婆眨眼睛,眼淚都要憋出來了。意思是,{崔婆婆您別這麼幽默行嗎?這話接的太有水準了,要是我是王氏都想找地洞鑽進去了。
誰知道這世界上就真有極品,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裝作不明白。‘大丫呀,可擔心死你大伯娘了,你伯父聽說你這麼晚還沒回來都病倒了。在家躺著呢,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吊著。可算是見到你著了地了。以後可不能這麼嚇唬大伯娘。’ 蝦米,擔心我病倒了。還能不能編的在精致一點,我都差點要信了。實在在跟她演戲。
大伯娘,你看大伯父都病了,我這剛回來文傑還小走不開,要不您先回去照顧大伯父順便替我報個平安,別讓大伯在家心也放不下。您看怎麼樣。
這是赤裸裸的送客了。撕破臉麵不要了,這戲鎮是沒法演,看著就膈應人。
王氏走了,裏正很不讚同小柔的做法,她大伯娘在不對也是長輩怎麼能這麼對待。郝嬸子卻很支持,已經笑的前仰後合了。
小柔抱著剛剛哭過的文傑,輕聲的安撫。‘文傑娘親卻談生意了。以後文傑就能讀書了,娘親就是晚回來一會兒,不會丟下文傑的,你看娘親還給你帶的桂花糕呢。’ 想聲細語的哄了很久文傑才漸漸平複,然後就在小柔懷裏睡著了。小柔把文傑抱進崔婆婆家的廂房,才回來跟大家解釋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小柔聲情並茂的形容了悅來小二的囂張,又說了似客來的合同和大顯廚藝,聽得眾人津津有味,不過裏正的一句話讓大家頓時話題轉移了。
‘小柔啊,那花椒雞真的那麼好吃,陳掌櫃吃的一塊都不剩、' 小柔無奈,難道這就是吃貨的本質,一村的裏正不應該關心簽約以後會不會建作坊嗎?怎麼這位就隻關心吃。
‘裏正叔。我現在已經簽約了,我想等過一段供貨量大的時候在村裏無色幾名老是的村民建立一個作坊,叔您對村裏熟悉,哪家人品,品行好您肯定知道的。到時候麻煩您推介幾個了。’ 說都正事裏正才回神。這個包在叔身上了,這也是對村裏有貢獻的的事,叔肯定給你物色幾個老實本分的。對了,那花椒雞真有那麼好吃?’ 小柔隻有扶額的份了。這還是那個公正嚴明的裏正嗎?怎麼把吃貨本質表現的這麼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