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些煩躁的回頭看去,發現是故事男人,便是急切道:“我出去一會兒,拜托你能幫我看著孩子,我一會兒就回來。”
我的話語沒等凋零,我便是掙脫了故事男人,抱著吉他迅速跑出了被沉重傷感氣息所彌漫的酒吧,追尋那個已經不是我所能追尋的女人,但沒有思考能力的我,當看到曼青離開的時候,卻是義無反顧的想要追出去,或許是因為上次的離開,我沒有追的緣故,或許我想要挽回,或許我想要鄭重的說一聲再見與不再見。
可是當我跑出酒吧的時候,曼青和帕薩特男人已經走到了嶄新的黑色帕薩特前,我想要衝破慘白麵具的束縛,去簡單的喊出倆個字,喊過無數次的名字。
可是提的很猛,到了嘴邊卻隻是喊出了蚊子一般的聲音,不經過大腦掌控的手掌顫抖的伸出去,卻是耷拉的落下來了,我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去呼喊曼青,我至今也沒有想明白,曼青為什麼會離開我?就是簡單的因為孩子嗎?或許更多的還是因為物質吧?我也不怪她,畢竟我窮,給不了她好的生活,我沒有帕薩特,更沒有樓房,我隻有常掛在口頭,不值錢的理想,寫作的理想,唱歌的夢想。
我再一次看著曼青,親眼看著她被帕薩特男人帶著,上了這輛和夜幕融為一體的帕薩特,那種想要摘下該死麵具的衝動漸漸被我的懦弱所淹沒,對於曾經用誓言鄭重過的感情我畏懼、我怯場了,幾個月前的我都是屬於廉價的,那現在的我又是什麼樣的呢?用肮髒一詞來形容或許一點也不為過。
眼睜睜看著帕薩特響徹嘲笑一般的轟鳴,風一般的徹底融入進了望不到邊際的夜幕,強光的折射,路燈的點亮,皆是在諷刺我這個隻能戴著麵具在黑暗裏偷偷看著想要珍惜卻沒有機會的女人。
秋夜的風拚盡全力想要蕭瑟我躲藏在麵具下的臉頰,而我那痛徹心扉的淚滴,也成為了風的淚滴,每一滴都滴在過往的回憶裏,幾年的感情不是說忘就能夠忘懷的,特別是在我這樣無助的時刻,多希望有那麼一個女人可以給我帶來溫暖,屬於自私的安慰。
夾縫中的眼眸一直盯著帕薩特消失的方向,我蹲下了身,將慘白的麵具摘下,掩麵痛哭起來,這一次的心痛比之前的別離更加的抽離,第一次是震撼的痛,麻木的痛,而這一次是無助的痛,鑽心的痛,自卑的痛......
痛哭的我在心中默然的問著自己,你的勇氣哪裏去了?為什麼不能提起勇氣搶回心愛的女人,我自己給不了回答,沉寂的夜也給不了,或許這份答案我已然知曉,隻是不願承認罷了。
曼青,既然選擇離開,那我就應該開心的成全她,她過的幸福,我梁家峰也要過的幸福,要比她更加幸福。
就在我心中思緒萬千的時候,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突然響起,思緒萬千的心頓時亂了,急的就想要將摘下來的麵具重新戴在被淚水蔓延的臉龐......
手忙腳亂的我碰撞了不停嘲笑又像安慰的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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