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齊眯了眯眼睛,多年的江湖經驗讓他感覺站在他麵前的兩個年輕人身上似乎有說不出的怪異,但是又看不出哪裏有些怪,他依舊傲然說道:“你說行就行,那以後我田齊的麵子往哪裏放啊?”
馬麵說道:“田爺,您看看我弟弟第一次來這,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我們給錢……”
田齊微笑著說道:“有錢是吧?喜歡用錢解決啊?”
“您開個數,田爺,我們湊,別難為我弟弟了。”馬麵的頭都快要低到褲襠裏,誠懇的說道。
田齊狂傲的笑道:“好啊,一口價,500萬,之前那五萬我也不要了,咱這事就算過去。”說罷田齊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少年,似乎想從他的麵目上看出什麼來。
馬麵幾乎用哭腔說道:“田爺,您行行好,我們實在拿不出來啊!”
田齊的心中莫名的感到一絲絲的不安,多年的經驗讓他深深了解先下手的重要性,他邪惡的對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一笑說道:“如果不行,那還可以按照以前的來。”
說罷又一指馬麵說道:“這裏沒有你的事,你可以先出去,一會喊你進來,斷手拿過去還能很快的接上……”
他身旁的一個壯漢也說道:“再不行就把你算上,在田爺麵前咋呼什麼咋呼。”
馬麵將陳墨往後一拉,陳墨依然用瑟瑟發抖的樣子躲在馬麵的身後,馬麵對著田齊說道:“田爺,兔子急了還咬人,做人留一線,可別把人逼絕了。”
這是秀才之前定好的策略,通過一而再再而三的恐慌放鬆田齊的警惕,最後打他個措手不及。
果然,田齊看著他們恐慌的樣子逐漸放鬆下來,對著馬麵乜愣了一下眼說道:“我就逼你怎麼滴!”
見馬麵張張嘴似乎還想交待什麼場麵話,田齊依舊滿是趣味的望著眼前的年輕人。
冷不丁的隻見馬麵一轉手,拉著陳墨轉身向外跑去。
田齊一愣,沒想到眼前這兩個人居然臨陣脫逃,想起原本一直收拾的那幾個小混子也從他眼皮下逃跑,心中不禁一陣憤恨,嘴裏罵道:“艸你媽的,往哪跑!”光著身子追了出去。
陳墨和馬麵往人群中擠了進去,後麵田齊帶著三個大漢在後麵追著,而場子裏還有兩個也聞訊衝著陳墨他們圍來。舞池中的瞬間慌亂起來,喳喳的聲音如同被搗了一棍子的麻雀窩。
陳墨眼見秀才他們都從四周過來,一轉身,瞳孔在瞬間急劇收縮,一道凶光在細長的眼睛裏閃過,他的左手飛快的將跟著他身後舉著鋼管的馬仔手腕抓住,右腳迅速的探進他的雙腿之間,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那個馬仔向身後甩出去,那家夥的身體在空中畫了一個優美的曲線,重重的砸在舞廳的地麵上,而馬麵也將追來的另一個人一腳踹在地上,那人恰巧歪在舞廳的一個桌子上,桌子也隨著他的身體砸在地上,,上麵的啤酒瓶和水果拚盤上的東西四處飛濺,田齊兀自在背後高喊著,場子裏另外也有幾個人衝著陳墨湧了過來。
到了馬麵麵前,田齊一腳便踹了上去,嘴裏還罵道:“兔崽子,還挺TM的硬,傷了老子的人!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他身邊另外幾個人也衝著陳墨圍了過去。
其中一個一把抓起被陳墨摔在地上那人拿著的橡皮膠棍,惡狠狠的向陳墨撲去,在他眼中,陳墨不過是乳臭未幹的小孩,不屑感衝昏了他的頭腦,陳墨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橡皮膠棍化成一道烏光飛快的接近自己的腦袋,一絲詭異的笑容從陳墨的嘴角掠過,可惜那家夥並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