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輕輕的側了一下身子,巧妙的讓開了那家夥揮過來的匕首,在他力度已經用盡的時候,雙手抓住了那家夥的手臂,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腕,一隻手抓住他的肘部,突然向下發力,右膝蓋猛的上抬,隻聽見一聲脆響,那家夥的胳臂以一個怪異的角度向下折下來,膠棍又一次掉在地上,陳墨放開手,見那家夥的胳膊軟軟的垂在他身邊,直到這時,那家夥才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吼叫,臉色顯現出一種慘白,豆大的冷汗刷的從各個毛孔裏擠出來,緊接著一頭倒在地上昏了過去。這一招是當年學武時候師傅特意教的,用的是空手奪白刃的演化,配合上四兩撥千斤的巧勁,用膝蓋的力量和手臂的力氣配合得當,陳墨依稀記得當年自己練的時候不知道弄斷多少鬆木。
那邊左手和秀才也衝著馬麵奔去,馬麵被田齊和另一個壯漢踹到在地上,田齊的大頭皮鞋正從馬麵的臉上碾過,那皮鞋擦肉的聲音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陣心寒。
左手看到馬麵的慘狀,大喊一聲:“放開我弟弟!”說話間已經奔著田齊過去了。
田齊看到左手和秀才的那一刻,心中隱藏的那絲不安蕩然無存,從他見到陳墨和馬麵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說不出來,隻不過是多年混江湖的感覺。看到左手和秀才的時候,他不屑的乜愣著眼睛,踩著馬麵對著迎著他過來的左手說道:“原來是你這娃娃?搞的陣仗還不小!”
左手大喊道:“艸你媽的,放開我弟弟!”
田齊哈哈笑道:“天堂右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你既然來了,也省的我的功夫了!”說罷踩著馬麵的臉衝著左手奔來。
兩個人迎麵相對的時候,都是往對方眼前一拳!左手是含恨而出,心中壓根沒有躲避這一件事,而田齊則知道動手的真諦,一鼓作氣!
雖然近幾年他動手的時候越來越少,但是他依然保持他初入江湖時候的一些性格,打架絕對要搶占先機,拚的一個兩敗俱傷也不能有一絲退縮,畢竟打架打的就是一個士氣!
兩個人的麵頰都先後被擊中,左手感覺自己的左臉仿佛自由落體一般重擊了一下,他咬著牙繼續同田齊打鬥著,田齊被打中的刹那,終於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了一絲新的判斷,畢竟在他眼中,現在的孩子已經脫離了當年動拳頭的時刻,比的就是家夥,要麼就是找人。但是左手這一拳卻讓他有一種初入江湖時打鬥的感覺。
畢竟成名以後幾乎沒有人和他這樣動手,基本上也是和下屬或者去健身房和別人對打,但這樣他放不開,對方更放不開,此刻和左手普一交手,隱藏在田齊內心的熱血已然沸騰起來。
而秀才也和一個大漢對打了起來,陳墨看見人群已經基本止住了混亂,酒吧裏的保安也開始馳援,甚至一側的服務員也開始虎視眈眈,當即對著秀才他們大聲喊道:“辦正事要緊!”說話間將他身前的大漢打到一邊,衝著和左手打鬥的田齊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