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風邊歎邊寫:“兩將領互相人身攻擊,都意圖激怒對方。從此看,馬千乘雖處下風,但立場堅定。李化龍雖咄咄逼人,但可看出心情煩躁。”
“能不煩嗎?”李化龍道:“兵法雲,十倍而圍之,你看我現在有多少兵馬?”
衛軍將領道:“將軍寬心,我們有援。”
“哈!難道他就沒援?主考說不定就安排下麵的舉人呼應馬千乘擊潰我們的圍城兵馬呢。再說再來一名舉人,誰說得算?不行,明天一定要打了。”
衛軍將領搖頭:“將軍,他主守,我等主攻,三百對兩百並沒有優勢。敵人又防禦滴水不露,各個位置都安排人手監視我軍。我軍攻城器械不足,怎麼攻?”
“今夜月黑,你選二十壯士爬牆而上。一旦混亂,響箭為號,我等強攻城門。二十壯士學敵人把左袖子綁根白布條。我們給他們來個渾水摸安國。”安國的城門不高。趁黑摸上去二十人不是不可能。
“四更人最嗜睡,末將這就去準備。”
“恩!”李化龍道:“來人,盾手保護,擂鼓驚敵,五十騎兵左右兩翼埋伏。”隻要馬千乘敢派人出城攻擊擂鼓隊,自己這五十騎兵就發動。如果不出動,那就用鼓聲先疲敵人,為二十壯士爬牆打好基礎。
但李化龍沒想到是,馬千乘比他想的更為拚命,竟然一夜不睡覺,堅持巡視。由於他的巡視,使得原本打算偷懶的士兵們,無奈也打起精神。李化龍定的二十人突擊計劃始終沒有空隙使用。
第二天黎明,李化龍示敵以弱,一副擺明折騰一晚上,全軍疲憊的模樣,更有數十士兵在城門不遠處睡起覺來。但馬千乘也不出擊偷襲,不管你搞什麼花樣,一律不動。下屬士兵每班四個時辰分三班輪流防禦。
東門僵持狀態,西門那則是死戰狀態。昨天,有七成有功士兵被李如鬆放假遊玩,妓院暴滿,酒樓也是人聲鼎沸。所有開銷從繳獲的敵軍費中劃出,士氣分外高漲。
但沒想到,已經十去七八的葉夢熊突然垂死掙紮,將所有軍費購買馬匹,得十五匹。二十輕騎追襲到安國西門,不休息,趁了夜色直接爬牆發起突擊。
李如鬆沒想到敵人七成被殲,但未有潰敗,而且來得如此迅速,睡夢中驚醒倉皇應戰。二十人掌握主動在軍事區中放火突襲,李如鬆有百多士兵夜出未歸,隻有六十幾名慌了手腳的士兵。有數打無數,又要顧慮李如鬆性命,結果反被壓製。雖然通知了城中夜宿的士兵,但是木刀木槍都被焚毀。百多睡眼朦朧的士兵取拳頭而戰。
最後結果,雖然消滅了二十個葉夢熊精銳,但李如鬆本部損失超過百人,購買的糧食被焚毀。李如鬆為自己的年輕驕傲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第二回合交手,東門仍舊是屐著狀態。西門兩敗俱傷。而後,東、西攻方援軍到達。李化龍當場讓出指揮權自己擔任士兵一職,將兵合一處。葉夢熊這邊則是帶了剩餘的三十名士兵潛伏,準備侍機而動。
接著,東門出現了慘烈的攻城戰,六百人攻擊兩百守兵。雖然有所保護措施,但是還是因為意外摔死了一人。馬千乘部雖然守住了城牆,敵人也損失了六成,但是城門已經破敗不堪,外加其部隻剩餘不足百人,形勢不容樂觀。
西門攻城戰出現了戲劇一幕,兩百攻方士兵上了城牆後,發現變成了兩百五十名士兵。攻方身份標誌是纏紅腰帶,但是李如鬆早準備了五十條紅腰帶。最後城牆上展開了莫名其妙砍殺。攻擊方立刻將剩餘百人換裝派上去,進行全部清除。但未想李如鬆突然大開城門,剩餘三十騎兵直取功方主將,將其生擒馬下。
西門第二波攻擊方宣告覆滅。李如鬆六十殘兵和葉夢熊的八十殘兵進行了最後的拚殺。李如鬆雖然人數少,但控製了馬匹。最後,李如鬆剩餘十人,全殲兩波敵人。
這兩波攻擊後,李如鬆放棄比試。馬千乘部在頂住第三波攻擊,再堅持了一天半後,在第四波援軍到達之前,放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