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延麟較勁的脾性上來了,脖脖子一梗:“今天不坐莊了!在這兒的車,你隨便挑一輛,隻要你能比我的暴徒晚五秒之內跑完賽程,你想要我的什麼,哪怕是命,我都給你!”
五秒,這個時間對於賽車來說,已經是一個相當大的優勢了……
我像是沒聽見他最後的一句話一樣,語氣又恢複了之前的那種平靜:“那要是我輸了呢?”
賀延麟臉上閃過一抹狠色,猙獰無比:“我要你親口去跟我媽講,自己不是個男人!”
這句話一出,邊上圍觀的眾人紛紛嘩然——這麼廉價的條件?!
其實想想,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表麵上兩邊的條件不等,我好像占著很大的便宜,其實不然!
我一個不知根知底的人,和一個專業的賽車手跑,勝算能有多大?而且賀延麟也是很“大方”的——這兒的車你隨便選……這兒有好車麼?別說跟哈雷太子比了,就算是暴徒,也不在一個檔次上……
貌似很不平等的條件裏,隱藏著博弈論的哲學,揭不開這一層麵紗,你就永遠也觸碰不到事情的真相!但是一旦看清楚了,利益關係十分清楚的時候,整件事情就變得非常簡單,名來利往,天下永恒不變的真理……
不過我不以為意——誰說的非專業的就比不過專業的?尤其是在賽車這樣一個意外百出的博弈中,決定勝局的因素有千百種,每一種都可能造就你的成功,當然,每一種也可能導致你的失敗……而賽車,恰好和賭命有一定的關聯。不賭一把,你知道自己不行?!
人在很多時候,都是逼出來的,你不逼自己一把,就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有多麼優秀!
我同意了和賀延麟的賽車手比,而且選了一輛雅馬哈的公路賽車,價位和檔次都不是很高,屬於這兒極其普通的那一種。
由於今天晚上接二連三的變故,大家參與賭局的興致更高了,而且下賭注的東西也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基本上押注的,就隻有兩方——那個澳門來的賽車手占了大約六成的賭注,而哈雷太子占了兩成多一點,我和其他的賽車手,賭注寥寥可數……
唐陽堵車一般都是在很晚的鍾點的,因為那時候唐陽親愛的交警們已經都下班睡覺覺去了,從被捉的概率出來看,就要小很多。而且晚點的時候,路上的車流量會小很多。飆車主要就是要選擇那種路況好、路燈少,而且車流量小、馬路寬的交通道路,而唐陽的濱江大道可以說是在這方麵做到了盡善盡美,儼然一個天然的飆車場地!
晚上八九點的時候,這幾十輛摩托車的車燈全部打開,車載音響勁爆的音樂聲像是要點燃人們的熱情似的,震天響,一紮紮的啤酒被整瓶整瓶地灌下肚,這兒仿佛變成了一個盛大無比的狂歡派對……
清雅還是有點擔心我和賀延麟賭注的事情,畢竟她的人如果輸了,隻是損失一定的錢而已,而我輸了,則是賠上了一個男人關乎尊嚴的敏感問題,這就不得兒戲了。
看到往常一直笑口常開的清雅也有擔心的時候,我雖然嘴上揶揄著嘲笑她今天是不是大姨媽來了,轉性了……心裏還是有種暖暖的東西在裏麵的。飆車的時候,這些小混混們通常都是坐在前麵,後麵的車座上載著一個MM的,玩到興起的時候,車後座的MM們甚至會站起來,立在車座上,更有甚者,脫下自己的內衣,拿在手裏怪叫著揮舞……
今晚的比賽已經快要倒計時了——賽道是圍繞著濱江大道跑一圈,先回到這兒的人是勝者。在幾沿途幾個主要的點上是有專人記錄數據,然後發回現場的,以便於讓大家在第一時間裏就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哈雷太子的後座上壓著清雅,那輛暴徒後麵不知道是賀延麟從哪兒搞來的一個小MM,明明不大的年紀,全身上下卻全是黑絲,紅果果得到誘惑,而且故意擺出一些很性感的姿勢,搔首弄姿……
我的後座上是沒有人的,在很多情況下,與其相信、依靠其他人,我更信賴自己一個人的實力!
一個打扮成兔寶寶的小MM手拿一盞紅色的風燈,在眾人的呼喝聲中走到大道的前麵,幾十輛咆哮嘶吼著的摩托車排成一字展開,個個躍躍欲試,馬達的聲音響徹雲霄……
那MM把風燈提到與肩同高的地方,一手熄滅了手裏的風燈,另一手握著解下的內衣,往空中一拋,機車像是射出的精子一般,飛瀉而出,一去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