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用刀刺衛闕?
輕輕地衝著關櫟搖頭,他簡直是在說笑,而且這個笑話,還一點都不好笑。……二話沒說地將刀扔在了地上,然後冷冷地補充了句,“你錯了,我剛才之所以會對收魂靈動手,不是因為它是鬼,而是因為它存了害我的心思。衛闕從未想過害我,我為什麼要用刀傷害他呢?”
“他沒有想過要害你?”關櫟嘴角上揚,竟是嘲諷地看了我眼,“如果不是他,你今晚會遇到鬼嗎?”
所以他是要告訴我,我今晚之所以被厲鬼纏住,是因為衛闕了?
這分明就是嫁禍,關櫟一點證據都沒有,憑什麼把這樣的一盆髒水倒在衛闕的身上。我特別不爽地看了他一眼,雖然他救了我我要給他說謝謝,但是除掉這聲謝謝之外,我再不想認同他的任何話。
在臉上擠出淡淡的笑容,我亦帶著滿滿嘲諷地看向關櫟,聲音帶著幾分不爽和自嘲,“我想你錯了,我這雙眼睛天生就可以見鬼,那時候衛闕還活著,是人,我們也不認識,那時候我就天天撞鬼,如果按照你說的,難道那些,也和衛闕有關?”
我對衛闕的維護,這但凡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關櫟聽完之後,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情急之中他一把將我扔在了牆壁上,一隻手打在牆上,將我禁錮住,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噗通、噗通……
我聽到自己此刻的心跳,它紊亂不安地跳動著……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被人以這樣標準壁咚的姿勢,按倒在牆上。
我會覺得窘迫,但是關櫟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他隻是單純地想給我普及身邊帶著隻厲鬼十分危險,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有什麼不合適。隻一雙眼睛格外嚴肅地瞪著我,帶著警告地開口。
“我說的,不是以前,是現在。”他頓了頓,“如果今晚不是他,那麼你告訴我,還有誰會派來厲鬼呢?如果不是我,你今晚就得去見閻王。”
他後麵半句話,我基本上是可以表示認可的,今晚也多虧趕得上關櫟出現,不然我一定會被那隻藏匿在天花板上的厲鬼奪去性命。
但是,我真不知道要給關櫟說多少次,他才會相信這事情和衛闕無關……
所以我把身子往後挪動了下,把整個身子都快要陷入到牆裏了,然後才擠出淺淺的輕笑,“這你又錯了哦,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本小姐一向都是厲鬼心中的香饃饃,但凡看到我之後,都會失去理智,放棄原來已經尋覓好的目標,而專門找我下手。再說了,除掉厲鬼,還有不少人都巴望著我可以去死呢。”
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關櫟用一種特別詫異的目光,將我從頭到尾地看了個透透,大概我是第一個能用如此平和的語氣說自己撞到厲鬼的人,然後還能用調笑的語氣活躍氣氛。我的畫風果然和外麵的妖豔賤貨不大一樣。
我就是一朵盛放得異常妖嬈的奇葩,他不明白,我不會怪他。
關櫟輕輕地歎了口氣,似乎尋思著快些把這頁翻過去,他稍微停頓之後,輕皺眉頭開口。“好,就算你說得對。但如果不是衛闕做的,他為什麼直到現在還不出現呢?難道他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死?”
他當然不會。
我十分堅定的,都沒有細想便否定了關櫟這個荒謬無比的論調,就給了他個略帶嘲諷的眼眸,我翻著白眼補了一句。“他不出現,不是因為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去死,而是因為他有別的事情要忙。”
衛闕是鬼差,雖然我並不知道具體要做什麼,但是這份差事肯定非常不輕鬆。尤其是想到那個漂亮、厲害的阿芙大人,我都替衛闕有些擔憂,如果不能完成那個女人布置的任務,會不會死得很慘呢?
“忙?”關櫟輕笑,仿佛我剛才說了一個笑話,他笑得前仰後翻,連腰都直不起來。“殷素,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他已經死了,還有什麼事情可忙的呢?”
“再說,他已經死了,卻還要留戀人間,插足人間的事情,這可不符合規矩。”他一字一頓,在關櫟的心中,將規矩兩個字,看得尤為重要。
可我不是,我不喜歡按照規矩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