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煩惱多多的國王們(3 / 3)

那是葬列。魯西達尼亞女騎士愛絲特爾?德?拉?法諾的一體被安置在簡樸的木製靈樞中,達龍和派拉夫達守護在左右走進城門。

「啊啊,那個見習騎士死了嗎。是一個很精神的小姑娘呢」

就連特斯如此剛毅的男人似乎也滿懷感慨。愛絲特爾成為帕爾斯軍的俘虜,嚷著「來,殺了我啊」的時候,教訓她的正是特斯。他的三個妻子並不認識愛絲特爾,聽了她的事也流下了眼淚,為魯西達尼亞的女騎士哀悼。數日後,特斯帶著三人前去吊唁。

克巴多和梅魯連帶來的一萬騎在王都的門前結集是八月二十日。大將軍奇斯瓦特去迎接他們。從地位上來說著是當然的,不過這個月的奇斯瓦特完全成了接站的了。

「不愧是克巴多卿,領軍前行的速度十分迅速啊」

被讚賞了的克巴多,在馬上代替招呼對著大將軍一笑。

「我一日也好想能盡快見到陛下的聖顏,還要享受葉克巴達那的美女們和這絕佳的季節啊,當然要快馬加鞭了。比起血和塵土,還是花和酒的味道好啊」

回以笑顏,奇斯瓦特說道。

「克巴多將軍麾下的一萬騎休息三天,而後沒人獎賞三枚金幣。這是陛下的聖意」

士兵們發出歡呼。大方的國王不管是士兵還是民眾都喜歡。更何況,克巴多麾下的士兵是帕爾斯全軍之中,這兩個月中間經曆了最多死鬥的。其中也有在王都安置著家人的人。報償死鬥的喜悅也是巨大的。

克巴多和梅魯連立刻就去王宮參謁,與國王亞爾斯蘭再會。

「克巴多卿,梅魯連卿,終於回來了」

「隻要是陛下的聖意,就算是一千法爾桑也不在話下。更不用說隻是從邊境到王都了,每天靠近一些很是愉快啊」

「暫時就好好休息吧。我也想問你們培沙華爾的事。梅魯連卿也很久沒見到妹妹了吧」

梅魯連無言地行了一禮。

克巴多從梅魯連那裏聽說了愛絲特爾的事。但是他在亞爾斯蘭的麵前一句話也沒有說。

克巴多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梅魯連在王都沒有府邸,就住在妹妹家裏。雖然那座府邸對亞爾弗莉德而言大過頭了,但它還起著留在王都的軸德族的公館的作用,所以總是有幾個軸德族的男女住在那裏。

見到妹妹後,梅魯連立刻支開其他人,突然就問妹妹。

「怎麼樣了,你和宮廷畫家大人,關係進展如何了」

亞爾弗莉德滿臉通紅。

「真是的,哥哥你怎麼這麼不含蓄啊。那爾撒斯也好我也好,都有很多情況啦」

「這麼說,就是還什麼都沒有了」

梅魯連連個微笑的渣也露不出來。梅魯連仿佛覺得石榴果汁很難喝似的一口氣飲盡,繼續對話。

「看好場合,就算會嚇死他,一口氣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吧。越早越好」

「等、等等,哥哥,你說什麼不穩妥的話啊」

當哥哥的無視妹妹的狼狽。

「若是那爾撒斯卿有了妻子,你是放棄還是不放棄。你還在猶豫什麼。這本來就是不需要猶豫的事。你想想看吧」

梅魯連盯著的妹妹的表情與其說嚴肅不說可怕。

「放棄培沙華爾將兵力集中在王都,這是能用常識來考慮的嗎。我和你都連想象都無法做到的事,就要發生了。就算太陽從西邊出來也不要吃驚,亞爾弗莉德」

亞爾弗莉德想笑一笑卻失敗了,無奈地回答道。

「哥哥的預言我會記得的」

梅魯連輕輕聳了聳肩。

「不是預言,是忠告。預言一定會落空,但是忠告卻會經常命中啊」

VI

從紅色僧院出來終於來到葉克巴達那的加塞姆在王都也沒有家。於是便自己決定住在「伯父大人」既宰相魯項的府上。在王宮內徘徊了好一陣之後,終於見到了魯項,連忙湊上前去。

「伯父大人,伯父大人,我是加塞姆啊。您的侄子加塞姆」

加塞姆自稱為魯項的侄子著實有些誇耀之意,其實他隻是魯項的妻子的哥哥的後妻的父親的弟弟的兒子。話雖如此,具體的事魯項也記不得了。僅僅是漠然地記得是「妻子的族人」。

「哦哦,你還好吧」

魯項衣服無可奈何的樣子回應著,加塞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托伯父大人的福,小侄得以安然返回王都」

「老朽什麼都沒做吧……不過,聽說你最近幫了不少忙啊。國王陛下也要褒獎你的功績」

「這、這是真的嗎」

「陛下好像說要給你一個新的工作」

「啊啊,這真是太幸福了」

「會怎樣呢,還會子安紅色僧院嗎,這個官職」

加塞姆驚慌起來。如果還是留在那個鄉下小鎮的話這麼辛苦就沒有價值了。

「伯父大人,我不想再在那個小城裏工作了。請務必讓我來王都工作」

「沒有什麼好的職位空出來哦」

「無論多麼低的職位都可以。平時已經是最好了,請就這樣安排吧」

「那麼,這樣吧,你和魯西達尼亞的女騎士同行也是一種緣分。守衛那位女騎士的墓的人還沒有定下來。你要做嗎」

守墓是一件非常不起眼不光榮的事。想到這裏,加塞姆有些氣餒,但又不能有其他奢望。

「是,請務必將此任交與在下」

回答著,深深地彎下腰去。

八月二十一日。

女神官法蘭吉絲和不及格的女神官候補亞爾弗莉德一起來到愛絲特爾的靈樞表示吊唁,在和靈樞旁的派麗莎打招呼的時候,卻有了意外地發現。

「啊啊,法蘭吉絲,那個是……?」

「你是說那個姑娘帶著的銀手環嗎?」

「沒錯,就是那個,那個蕾拉帶著的手環一樣。沒錯吧?」

「的確,我也這麼覺得」

在表達了和形式上一樣的吊唁後,將兩人帶到了裏間,然後低聲交談著。

「那爾撒斯和達龍卿,看到那個手環都沒表示什麼嗎」

「他們也沒看過實物。就算覺得疑惑也不能確信啊」

「要告訴他們嗎?」

「早晚得說」

這麼說的法蘭吉絲是為了慎重起見。兩人本來打算是在祭拜完之後立刻就離去的,現在看來也不行了。

「說不定,那個叫做派麗莎的女孩子,是王太後的親生女兒哦」

「嘛,也不能隻憑一隻手環就確定……」

「蕾拉和派麗莎知道彼此的存在嗎」

「有著舊王族血統的女子就有兩個了嗎……不等等,這樣,也許不止兩個啊」

「誒,難道還有嗎!?」

亞爾弗莉德瞠目結舌,說著「怎麼可能」笑了起來。女神官也露出苦笑,不過兩個人很快又收起了笑容。

「又不是雙胞胎三胞胎。大概,是怕有人去查而切詞做的煙霧彈吧。居然要耍這種心機,背後的事還真是沉重」

亞爾弗莉德一臉憮然。

「因為有想著陰險事的家夥在嘛。到底是誰做的那種事」

「當時的王室和神官吧。和你的那爾撒斯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談談如何」

裏間的圓桌上擺著茶水啦星形麵包和米粉點心,但兩個人都沒有動手。沒有吃甜點的心情。

「那爾撒斯最近幾天總是沉著臉在想著什麼。雖然是沉著臉,但由那爾撒斯做來也好帥」

「是嗎」

法蘭吉絲輕輕地忽略了少女對自己愛人的誇獎。本來是來吊唁的,最後卻轉到了奇怪的話題。

派麗莎來到裏間,表達了對前來悼念的感謝。雖然比亞爾弗莉德年長一點,但派麗莎卻更有成熟女性的風範,給人一種大人的感覺。豐滿的身體更加強了這種印象。

亞爾弗莉德好不容易壓住心情,在法蘭吉絲打完招呼後,立刻性急地搭上話。

「你的手環不錯啊」

大概是因為一點也不像來吊唁的人的發言。派麗莎冷淡地回應道。

「對不起,但是不能讓給你」

「對不起,她不是那個意思」

法蘭吉絲忙打圓場。亞爾弗莉德立刻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言,忙低下頭。

「不分場合說了失禮的話。但是,我覺得那是很漂亮的手環。父親曾教過我分辨工藝品好壞的方法,所以不小心就說出來」

「哦,您父親是寶石商人嗎」

「嘛,算是吧」

正確來說,隻有賣,買的時候可沒花錢就弄到了。

說話的時候派麗莎的心情也變好了,但是關於自己的手環她也幾乎什麼都不知道。

派麗莎確信自己是孑然一身。若她知道派麗莎的存在會說什麼,亞爾弗莉德無法想象。想著該告訴那爾撒斯這件事的時機,和法蘭吉絲一同告辭了。

達龍也再次前來吊唁,同派拉夫達和派麗莎說了一陣話。也知道了派麗莎曾是查迪的情人。

「是嗎,查迪果然死了啊」

這樣就完全確認了之前的消息,查迪的情人離開密魯斯,經由馬爾亞姆回到了帕爾斯,就連那爾撒斯也想不到這種事。

接著,達龍得到了對帕爾斯國而言十分重大的情報。

「要是根據派拉夫達的話來看,吉斯卡爾成為了馬爾亞姆的王,而稱為教皇的蔣?波坦已經死了」

在這麼報告的時候,亞爾斯蘭,那爾撒斯還有氣死瓦特都重重地點著頭。曾經侵略帕爾斯,讓帕爾斯遭受建國以來最大慘禍的罪魁禍首的兩人,其中一人已經不在了。雖然曾抓到過吉斯卡爾,而後又或者放了他,說是為了讓他和波坦兩人自相殘殺,而現在終於確定這成為了現實。

「那兩個人,派拉夫達和派麗莎還真是情報的寶庫。要厚待他們,盡可能讓她們多說出些情報。不,不是說他們現在不說。坦率地,有禮地請他們告訴我們」

那爾撒斯指示著諸將。克巴多和梅魯連已經回來,帕爾斯國有力的武將已經全部集中在此,那爾撒斯對著他們稱述後麵的見解。

「吉斯卡爾雖是惡人,但他絕不愚蠢。數年間就能建設好馬爾亞姆國內的體製吧。否則,這次就會失去全部了。所以對馬爾亞姆不必抱有太大的警戒」

密魯斯國的席爾梅斯也得出了大致一樣的結論。吉斯卡爾作為盟友雖然不可信任,但是卻是一個善於計算的利己主義者。「那家夥不會做出有損自己的事」。

以王宮和大將軍府為舞台,各位將領久違地會合互相探訪。克巴多嘴裏說著酒啊女人的,其實是消息最閉塞的,他來拜訪那爾撒斯的時候全是問題。

「前幾天,索雷伊瑪耶被魔軍襲擊了,指揮是伊爾特裏休吧」

「是不是呢」

「作為魔軍還真是場不錯的襲擊啊」

「作為襲擊是不錯。不如說那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實行的時機真是不好。是伊爾特裏休的話能做的更好點吧」

「的確,放火燒街也得等雨停啊」

說著,克巴多稍微想了一下。

「攻擊到一半的時候失敗了——暫時失敗了,然後就隻是警戒著吧。這麼說來,在伊爾特裏休不知道的地方什麼人在擅自行動嗎」

克巴多問了之後,那爾撒斯點點頭。

「可能是除了伊爾特裏休之外還有指揮魔軍的人。這麼看來那家夥可沒有伊爾特裏休那麼多的用兵經驗,大概也沒什麼統率力。一遭到反擊就慌慌張張地逃走」

「就是說很好對付啊」

那爾撒斯聳聳肩。

「那倒也不一定。伊爾特裏休是經曆過大戰的將領,所以會符合戰鬥的理論而行動。也就是說,隻要人質分析他的行動,就能解讀他的意圖。但是,一時興起就行動的家夥,反而難以猜測他的意圖」

「就算是宮廷畫家大人,也有除了調繪顏料之外會覺得難的事啊」

克巴多笑著向那爾撒斯告辭,然後來到了奇斯瓦特的府邸。

正好古拉傑,伊斯方,薩拉邦特,吉姆沙和特斯也在。酒宴中的話題,當然也是有關與軍事的了。

VII

「需要死守的隻有連接葉克巴達那和基蘭的南北軸啊。現在海上沒有可以威脅基蘭的勢力,這點倒是可以放心了」

「伊爾特裏休身為特蘭人也有兵略上的界限啊。無論如何都不會注意到海上的」

「在海上航行的船隻被魔軍從空中襲擊的可能性呢?」

對於這個懸念,身為帕爾斯海上武裝勢力代表的古拉傑可以自信地做出回答。

「從南方經過航路離開陸地。雖然會增加一兩天航海的日數,不過這樣就足夠作為對抗策略了。不管是鳥麵人妖還是有翼猿鬼,也不是想飛到哪就能飛到哪的。在海上也沒有能讓它們休息的地方」

「原來如此」

「而且,現在還沒有在海上被怪物們襲擊的事。有的話,必然會報告給我的,我會立刻稟告陛下的」

「大海可是很廣闊的。海裏就沒有潛藏著蛇王眷屬的可能嗎」

「誰知道呢。吃人的鮫啊大章魚啊,像小島一樣大的鯨魚之類的,這種家夥雖然經常出沒,但好像沒有從蛇王那裏領工資的啊」

古拉傑的玩笑引起一陣笑聲。雖然特斯是苦笑,但對大海和船都沒有自信的武將們也隻能相信古拉傑了。

笑聲平息後,伊斯方小聲念叨著。

「也想讓陛下笑一笑啊」

「是啊」

做出簡短回答的是吉姆沙,他拿起一個「微型的」米粉果子一臉沒辦法地塞進嘴裏。

魯西達尼亞的女騎士愛絲特爾?德?拉?法諾的葬禮,安靜而簡單的完成了。她雖是「國王即位以前的友人」,但既非國賓也非公職人員,所以沒有理由舉辦盛大的葬禮。國王亞爾斯蘭也自從回到王都以來,也沒有對關於愛絲特爾正式發表過什麼。隻是命令王國會計總監,分配給派拉夫達和派麗莎住邸。

八月二十二日。

這一天王宮裏有著重大的儀式。

「魯克那巴特……」

亞爾斯蘭低語著。少見地帶出了護國寶劍。

「……你保護了我。但是,卻不保護我以外的人。因為那是我的責任」

從走廊的一角傳來聲音,亞爾斯蘭看向那邊。

「那個,陛下……」

「啊啊,你是加塞姆吧」

「陛下居然還記得在下的名字,不勝榮光。其實在下的伯父魯項命令在下去守衛愛絲特爾卿的墓」

「……是嗎,那麼請你好好幹」

隻帶著耶拉姆一個人,亞爾斯蘭來探訪魯西達尼亞人的墓地。在這裏看到的,是一個十加斯見方的花園。大波斯菊,薰衣草,羽扇豆,洋薊,虞美人等在晚夏到秋季開發的花朵爭相綻放,白色的小小大理石墓碑被淹沒在花叢之中完全看不到。

「這就是墓嗎」

發問的是耶拉姆,亞爾斯蘭沒有回答。

「是、是,比起過分地追求將碑啊墓石做的又大又華麗,不如讓花來埋住更好,啊,這隻是屬下的愚見」

加塞姆感覺到舌頭上都冒冷汗了。亞爾斯蘭隻是無言地看著花叢。相對的耶拉姆則用帶著銳利的目光刺向加塞姆。

「那、那個,若是不和陛下意的話,屬下立刻重新來過,請饒恕屬下……」

亞爾斯蘭第一次開口了。

「加塞姆」

「是、是,是,是」

「你做的不錯。的確,這樣好多了。很適合愛絲特爾」

「承、承蒙陛下誇獎」

「你是個用心的人啊。可以的話,到我身邊來為我做事可以嗎」

加塞姆歡喜地拍著臉,平伏在地上。從頭頂傳來國王的聲音。

「等會你就到王宮來想宰相報告一下就好」

「是、是,不勝榮幸,屬下承蒙陛下賞識不勝榮幸」

因使勁地貼在地麵結果抬起頭時額頭上沾滿了草和土。而和耶拉姆一起離去的亞爾斯蘭的背影已經在三十步開外。

加塞姆歡樂個姿勢,恭恭敬敬地向著白色的小小的大理石墓碑行了一禮。

「愛絲特爾卿,雖然你是魯西達尼亞人,而我很討厭魯西達尼亞人,但你不一樣。你是我的恩人啊。我再也不是那個待在鄉下從那些無賴手裏要一丁點稅金的小官員了。是國王陛下的近侍加塞姆大人。而這全是因為帶你來了王都。之後我會做到什麼地步好不知道,但我不會忘記的你的恩情,也不會忘記來看你的」

不知該說是臉皮厚還是該誇他。但是本人卻十分認真。發自內心祈禱著,加塞姆站起來後,突然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大叫起來。

「喂,有人在嗎。愛絲特爾卿的墓地是花園。春夏秋冬花絕對不能斷了。水,水,每天一定要好好澆水。過來個人啊,聽吾輩的指示啊。要是長了雜草怎麼辦!」

這一天,亞爾斯蘭少見地帶出保健魯克那巴特是要改變帕爾斯軍的組織,授予十六名人物將軍的稱號。國王將親自為他們綬印,在寶劍魯克那巴特之名下宣告。

全員集中在一間廣大的房間裏。

以亞爾斯蘭為中心,左右各八人排列著。從宰相魯項來看,從左至右是,耶拉姆,薩拉邦特,吉姆沙,特斯,梅魯連,亞爾弗莉德,那爾撒斯,奇斯瓦特,亞爾斯蘭,達龍,奇夫,法蘭吉絲,克巴多,加斯旺德,伊斯方,古拉傑,派拉夫達的順序。

這個排列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勉強要說的話就是,耶拉姆最年少,而派拉夫達是最先加入的,因為各自的顧慮站在了最邊上如此而已。

宰相魯項一個一個念過他們的名字,呈上為國王亞爾斯蘭準備的印綬。亞爾斯蘭結果印綬,掛在跪下的將軍脖子上。接著伸出寶劍魯克那巴特。將劍刃平舉。用劍忍的平麵接觸敘任的將軍掌心。據說,這時對國王有反叛心的人,掌心就會燒起來冒出煙。

這個儀式,是按照亞爾斯蘭認識他們的順序來的。早一天也好早一刻也好,從先認識的人開始。從達龍開始,那爾撒斯,耶拉姆,法蘭吉絲,奇夫,亞爾弗莉德,奇斯瓦特,加斯旺德,薩拉邦特,伊斯方,特斯,古拉傑,梅魯連,吉姆沙,克巴多,最後是派拉夫達。

掌心燃燒起來的人,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