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蛇王再臨(1 / 3)

I

雖然被世人稱為「解放王亞爾斯蘭十六翼將」,但不是就有十六翼將這個職位。帕爾斯曆三二五年八月二十二日,經亞爾斯蘭親手印綬將軍之名的十六名騎士,被稱為「十六翼將」。而且這十六名裏除了最新加入的派拉夫達之外的十五人,在帕爾斯曆三二一年九月,亞爾斯蘭即位之時就已經在一起了。「十五翼將」的時期更長。

即使如此「十六翼將」之名在帕爾斯永久流傳下去是因為人們懷念著亞爾斯蘭的治世,以及直到最後都在武力方麵支持著他的騎士們,被吟遊詩人們熱愛的緣故吧。

十六人中間,帕爾斯男性十一名,帕爾斯女性兩名,辛德拉男性一名,特蘭男性一名,魯西達尼亞男性一名。最年長的克巴多三十六歲,最年少的耶拉姆十八歲。這一年比十九歲的亞爾斯蘭還有年少的隻有耶拉姆,年輕的武將們和還要年輕的國王一起盡心盡力地完成了帕爾斯的再興大業。

能瓦解這大業的是何人呢。

從王都到邊境,各種怪事叢生,平穩和繁榮的天空上陰雲飄散。即使如此,人們還是對蛇王撒哈克會再臨,完全複活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放棄培沙華爾這種詭異到極點策略,也完全可以認為是對辛德拉和丘爾克這東方兩國的巧妙牽製。誰都明白終於要發生大戰了,然後為了那天在準備。

在世稱的十六翼將敘任的當天夜裏,舉行了盛大的慶祝宴會。更在之後的七天裏互相拜訪,寄宿在妓館裏,盡情享受著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短暫陽光。但是,隻有古拉傑在第五天離開了王都,而理由隻有包括國王在內的少數人知道。

八月三十日,開始辦公的亞爾斯蘭這裏,有一個人要求謁見。

來人是王墓管理官的菲爾達斯。

他本來是一個體格良好,有著沉著氣質的人物,但現在卻看起來又瘦又憔悴。連讓人問出怎麼的空隙都沒有就平伏在地上,像叫喊著一樣發言了。

「無論怎樣的處罰屬下都甘願承受。請您懲罰屬下吧」

亞爾斯蘭嚇了一跳,和陪在一旁的宰相魯項麵麵相覷。

「要說處罰,那是幹了什麼錯事才會做的吧。我覺得你做的很好啊」

「屬下,承蒙宮廷賜予王墓管理官如此名譽的地位……」

「這些我知道」

年輕的國王露出苦笑。菲爾達斯對於去年末時發生的王墓盜掘事件的犯人到現在都還沒有眉目感到羞恥,表示要接受懲罰。

「我認為,不管是多麼重要的墳墓,因為死者的事而犧牲活著的人都是不對的。我嘉獎菲爾達斯卿的誠實,比戈命令你繼續擔任王墓管理管一職。但是,既然是本人說想要休息,那麼就暫時找人來代理吧」

雖然亞爾斯蘭本就是對臣下十分寬容的國王,但是和愛絲特爾?德?拉?法諾的墓比較起來,他對舊王家的陵墓不是那麼關心也是事實。他想到了新來的加塞姆。覺得讓加塞姆作為代理也不錯。

菲爾達斯也是宰相魯項一族的,那麼對於加塞姆來說也該是一族的人才對。但是,他們卻並不很清楚地知道對方的存在。

「你能擔任半年左右的王墓管理官代理嗎」

加塞姆對於的魯項的試探,立刻就推辭了。

「不,不敢不敢,現在的在下還不足以擔此重任」

雖然看起來很是謙虛,但加塞姆的心裏別有想法。王墓管理官這個職位地位很高,待遇也不錯,但是,

「反正說白了還是看守墳墓的。以安然地辦完葬禮為使命就等於,無法建立大的功績,這可不是有誌氣的男人的工作」

這就是加塞姆的真心話。接觸死者的工作,有看守愛絲特爾?德?拉?法諾的墓隻一件就夠多了。於是,找不到代理,菲爾達斯繼續擔任著那個職位。

本以為菲爾達斯的事到這裏就結束了,但是卻有兩個人覺得奇怪。

「我也不小心都給忘了,不過安德拉寇拉斯王遺體的事這樣就行了嗎」

開口的,是以高超的琵琶技藝而廣為人知的吟遊詩人,而更廣為人知的,則是他作為流浪樂師風流的一麵。

「反正都是死了的人,就推後了下,不過稍微認真點考慮下比較好啊」

如此回答的是是宮廷畫家。可怕到如此地步的宮廷畫家,在帕爾斯曆史上可以說是第一位。

代表帕爾斯國的「兩大藝術家」的對話,發生在妓館的一間房子裏。奇夫是住在妓館的,這個男人可是鮮少回家的。雖然室內有幾名妓女,不過兩人在露台上靠著桌椅,離妓女們有段距離,可以稍稍談話。

話說到一半,那爾撒斯說出了一句不得了的話。

「雖然沒什麼證據,不過從陵墓裏消失的安德拉寇拉斯王的遺體,不會是被放在那個黑暗神殿裏吧」

「……」

「若是如此又是為了什麼呢」

「……」

「而且黑暗神殿受到搜查被水淹沒的現在,安德拉寇拉斯王的遺體又被安置在何處」

奇夫沒有回答。他覺得那爾撒斯在自問自答吧。自己將葡萄酒注入夜光杯中,將透著秋日陽光的酒倒進嘴裏。看到那爾撒斯沉默了,奇夫才開始說話。

「真是的,真會給陛下找麻煩啊,那對夫妻」

這是指安德拉寇拉斯王和態巴美奈王太後。說著前國王夫妻的事的奇夫,不管是言辭還是語氣,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敬意。

「連死了都能成為對陛下的災厄的種子。雖然不能把死了的人怎麼樣,不過活著的就能做點什麼了。我再去一次赫爾曼得,跟在王太後身邊也可以哦。要是有什麼不好的預兆就當場……」

「是啊,讓我考慮一下吧」

不像那爾撒斯的回答,但是之後的事態會如何急轉直下誰也不知道。作為那爾撒斯,必要的時候要是奇夫不在也很傷腦筋。

馬爾亞姆出身的年輕妓女小心翼翼地看著露台,通知他們有新的客人來了。來人是達龍。他去找那爾撒斯時發現人不在,便問了仆人來到妓館。

「有事嗎,達龍」

「不,聽說帕爾斯頂尖的兩個陰謀家在密談什麼,所以我來監視你們」

那爾撒斯和奇夫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不要把我和這個男人相提並論」

「知道了知道了,我對不起你們兩個行了吧」

結果對著達龍又從開始說了一遍。對於王墓的事件,達龍也沒什麼新的見解,不過在說話途中,黑衣騎士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

「那爾撒斯,你說過吧,有聯係起亞爾斯蘭陛下和舊王家公主的方法」

「啊啊,是有這麼件事」

那爾撒斯的聲音沒有一點熱度。

「已經不行了,忘了吧」

現在,可能是下落不明的公主的有兩個女性。蕾拉和派麗莎。蕾拉喝下了蛇王撒哈克的血,成為了魔道士們的同黨,似乎是和狂戰士伊爾特裏休結合了。派麗莎之前是查迪的愛人,現在則是派拉夫達事實上的妻子。不管是哪個,都很難作為國王亞爾斯蘭的妃子迎接回來。

「若是陛下自己強烈希望的話則另當別論」

「怎麼看,也不像會有這種事」

達龍一口氣飲盡了葡萄酒。

「魯西達尼亞的女騎士的事,確實也讓陛下受到了傷害,但是陛下還年輕。打倒蛇王撒哈克之後,陛下會找到合適的女性吧」

「你這麼想嗎,達龍」

「當然了。就算是十年後,陛下也還不到三十歲哦」

「說的不錯……」

那爾撒斯含糊地應道。幾天之前,那爾撒斯曾和國王有過對話。愛絲特爾死後,亞爾斯蘭對於女性啊結婚啊是怎麼想的,那爾撒斯硬是以此為話題想和亞爾斯蘭談談,但是卻被亞爾斯蘭打斷了。

「那爾撒斯,你要現在才說要將我培養成新王朝的開祖嗎」

雖然亞爾斯蘭是用開玩笑的口氣在說,但是兩眼閃耀的光芒卻封住了那爾撒斯的異議。

那爾撒斯雖是一個不遜的男人,但他也沒想過自己要把握亞爾斯蘭的一切。掌握了能讓人找我一切的主君,也隻剩下無聊而已。亞爾斯蘭的氣度有超出那爾撒斯可掌握的部分,就是這部分很有趣。

那爾撒斯看著其他兩人,用悠然地口氣告訴兩人。

「陛下是這麼想的。『王位不應該由血統來決定。但是如果自己有了孩子,還是會期待他成為王位繼承人。結果還是以前一樣,我不要這樣』」

達龍輕輕地咽了口氣。

「就是說,陛下不打算迎娶王妃留下王儲,這麼回事嗎!?」

「……是的,達龍,陛下不打算結婚」

那爾撒斯的聲音雖然平淡,但卻消不去其中的苦澀。

「我以前也想過,陛下對愛絲特爾這個小姑娘的感情,還稱不上戀啊愛啊的。若是那個小姑娘留在帕爾斯的話,也許經過時間的沉澱會生出很深的感情。她回去了魯西達尼亞,若是沒有再回來帕爾斯,也就是一時的回憶了。而她偏偏回來了,而且,還立刻,就永遠地離開了」

II

那爾撒斯緩了口氣繼續說道。

「愛絲特爾這個小姑娘的死的意義,相當重大啊。不如說,今後,會越來越大。每當陛下接近女性的時候,愛絲特爾的幻影就會在眼前放大」

達龍的眉宇間浮現出困惑的神色。

「不,你想太多了吧。看看奇夫卿。他可從來沒有在意過每一個過去的女人哦」

奇夫立刻做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倒是那爾撒斯縮縮肩膀。

「你不要舉出這麼極端的例子啊,達龍。會讓議論不成立的啊」

「也是……但是,這樣的話,我們對陛下隱瞞愛絲特爾的事,不讓兩人見麵不是比較好嗎」

「是啊,不讓他們見麵比較好啊」

「但是,那種事怎麼可能做到!?」

「當然,做不到那種事啊」

那爾撒斯的聲音更添一份苦澀。奇夫把夜光杯放回桌子上開口了。

「那爾撒斯卿,你,結果,到底是想說什麼?」

奇夫聲音像音樂一樣優雅,但下麵卻藏著利刃。仿佛那爾撒斯隻要一說出什麼不穩妥地話,立刻就用毒舌把他斬了。

「亞爾斯蘭陛下身上沒有帕爾斯舊王家的血。要讚同陛下繼承王位,首先就必須接受成為王者的資質與血統無關這個事實」

達龍沉默地聽著那爾撒斯的話。不再帶有諷刺和玩笑的語氣。就連奇夫,也斂去一臉的戲謔看著那爾撒斯。

「我不認為這是錯的。王者的資質絕對不是血統。隻有血統,愚蠢之人與邪惡之人也可以成為王者,真是看不下去。但是,也許是國語強調這點了」

那爾撒斯吐出一口氣,陷入沉默。達龍和奇夫也都揣著各種心思沉默著。初秋的風吹過露台,樹葉間泄漏出的陽光在桌上灑下細碎的金色。

「你想得再多也沒辦法」

達龍終於努力地發出了明快的聲音。

「我和你可都是比陛下大了十多歲的人。早生下來的人死的也早,這才是常理。陛下盡了天命之後的事,就交給耶拉姆去負責任吧」

「交給耶拉姆啊」

「你不就是為此,才培養耶拉姆的嗎」

「……嗯」

「要說耶拉姆和陛下是同齡人的話,下麵還有阿伊亞爾」

阿伊亞爾是大將軍奇斯瓦特的兒子,還是一個幼兒。那爾撒斯露出苦笑。

「指望阿伊亞爾再怎麼說也太早了吧」

「啊,這倒也是」

因為又來了一個達龍,裝著葡萄酒的瓶子轉眼就空了。新的酒送上來,倒滿三個杯子之後,達龍開口了。

「眼下,我們就學學奇夫卿和吉姆沙卿吧」

那爾撒斯輕輕揚起眉,達龍微微一笑。

「管他帕爾斯會怎樣,隻對亞爾斯蘭陛下一個人盡忠,這樣。用有限的生命去謀求國家的永存,已經是僭越至極了。束縛百年之後千年之後的帕爾斯人的資格,我們還沒有啊」

「達龍」

「什麼」

「我,有時就會想,你是不是賢者啊」

「有時啊」

「極少的有時」

邊玩著手中的杯子,奇夫插口道。

「你要是有那種擔心的話,就往王宮裏招女官吧。隻有奶奶和阿姨,陛下也不會提的起心思吧。之前,跟著我和伊斯方卿的那個小姑娘,好歹也算個年輕女孩」

這是指之前侍奉王太後泰巴美奈的愛莎。達龍和那爾撒斯在記憶中搜索,露出了「啊啊,她啊」的表情,但也沒有更多的印象。

說到愛莎,這會正在被王宮的新近侍從責罵。因為太著急,忘了問候就想往前衝,然後就挨訓了。

「那個,請問您是?」

「侍從加塞姆」

「很偉大嗎」

「這種事,你不問就看不出來嗎。真是沒眼力的女人」

愛莎瞪大了黑色的眼睛看著加塞姆。心想著好像不要違背他比較好。

「是,我真的沒什麼眼光,失利了。我今後會注意的,還請原諒」

「明白就好。我也不是愛欺負人的人,隻要你誠心改過,我會認同的」

雖是奇怪的自誇,不過加塞姆的確沒有做陰險的事,女官長雖然愛挑剔但也很喜愛她。也交到了朋友。就是亞爾弗莉德。

因為愛莎也是沒能成為女神官的女孩,因此亞爾弗莉德對她產生了奇怪的同伴意識。在法蘭吉絲的房間初次見麵之時,就被握住手。

「哎,和我一樣呢。要成為女神官真不容易呢。同是神官落榜生,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和你不一樣吧」

雖然這麼想著,但愛莎並沒有說出來,之時微微苦笑著。包括特斯的妻子們,同性的年輕人們都傾慕著法蘭吉絲。亞爾弗莉德也是,在自家的話會碰到梅魯連,總覺得很拘束,於是就整天泡在法蘭吉絲這裏。

愛莎也變得在休息時間就跑來法蘭吉絲這裏喝茶。

亞爾弗莉德就跟回到了自家似的,招呼愛莎到了裏屋,給她倒上茶。

「說起來,陛下怎麼樣了?」

「一副很開朗的樣子也很照顧我們,但果然還是沒什麼精神啊……」

「真可憐啊」

「是啊,好可憐」

「我也好可憐」

「咦?」

「啊,沒什麼,之時想了想兄長給我的忠告。一點私事。不要在意」

在大小事件的波紋重疊在一起的時候,九月已經過去了數日。

III

丘爾克國的卡爾哈納王也得知了培沙華爾的異變。比辛德拉的國王拉傑特拉要稍遲一點,是在八月下旬才知道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耍詐」

這種反應,完全符合卡爾哈納王的性格,但是他的動搖也是很明顯的。數個探子都回報上來了一樣的事。培沙華爾裏的帕爾斯軍撤走了,完全變成了空城。

自己主動放棄像培沙華爾如此重要的要塞,這種想法,卡爾哈納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的。因為不理解所以不安,而這不安又更催促著卡爾哈納王。

「要奪取培沙華爾,需要五萬,至少也得三萬兵力」

卡爾哈納這麼計算著。讓三萬兵馬去向培沙華爾需要十天。一千兩千的話,隻準備騎兵讓他們快速前往就可以了,但若辛德拉已經發起大軍,要想一舉擊潰他們就必須準備好正式的軍隊。必須盡早盡多的集中軍隊奪取培沙華爾。隻要能成功,一些犧牲也是值得的……。

「可不能失敗啊」

卡爾哈納在心裏低喃。

不用交戰,帕爾斯的軍師那爾撒斯在心理上就把卡爾哈納逼入了絕地。卡爾哈納對部下十分冷酷,絕不容許他們的失敗,這件事列國的王都知道。近期也有辛格將軍的例子。失敗的話,不知本人連家族也會一同負罪。

卡爾華納王自己又怎樣呢。當然,就算卡爾哈納王在位期間政略與戰略上犯下了什麼錯誤,丘爾克國內也沒有能追究他責任的人。雖然沒有那樣的存在,但對國王的不和輕視也會滋生吧。

「明明完全不原諒他人的失敗,卻不為自己的失敗負責。這樣也能算王嗎」

若水多數的大臣都抱持著這樣的想法的話,卡爾哈納王的地位定會動搖。本來就是第一代為王的。若是不一直成功的話,就無法對抗責問正統性的聲音。

這一點,其實卡爾哈納的立場和亞爾斯蘭非常相似,但他本人能察覺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無論如何,在八月末的時候,丘爾克軍在國境附近集合,還沒有做出真格的行動。若是動起來打開了鐵門,就會變成和辛德拉軍的衝突了吧。

派拉夫達和派麗莎的宅邸,是以前萬騎長卡蘭的住所。對於兩個人生活而言寬廣的過分的宅邸裏,就算雇了侍女啊馬夫啊廚師啊,空屋子也還是要多少有多少。

「你來教我魯西達尼亞語」

派麗莎做出如此的發言,是在剛進入九月的時候。而派拉夫達則是一臉不知所措。

「你回到了自己的國家,在自己的國家說著母語,沒什麼不方便吧。為什麼要學魯西達尼亞語?」

「為了你用魯西達尼亞語來溝通啊」

派麗莎明快地回答道。

「愛絲特爾卿去世之後,就沒人和你用魯西達尼亞語來交流了吧。我覺得著很寂寞哦。你的帕爾斯語也是我教你的,這次就讓你來當老師吧」

派拉夫達沉默了一會。然後很佩服地說道。

「你真是個好女人啊」

「你發現的太晚了」

派麗莎害羞地笑了。那個笑容,讓派拉夫達既覺得耀眼有覺得愛戀。

就算舍棄了冬?裏加路德這個名字,想變成帕爾斯人,生養自己的故鄉的語言也還是那麼令人懷念。雖然已經敘任了將軍,但還沒有被分配工作。他便高興地開始交給派麗莎魯西達尼亞語。

當然不隻是專心隻做魯西達尼亞語的老師,五一的聯係也沒有放鬆。在索雷伊瑪耶與達龍交手的經驗,比之前所以的戰鬥都要強烈。不能滿足於現在的劍技。為了報答愛絲特爾?德?拉?法諾的恩情,想要變得更強。

九月五日,國王亞爾斯蘭發出了布告。「薩拉邦特卿正式出任王都葉克巴達那的城司」

在宣讀布告的大將軍奇斯瓦特麵前,薩拉邦特正襟危坐。

「輔佐著宰相和大將軍,平時安撫城內的住民,戰爭則擔負起指揮防禦的責任」

「交給你了,薩拉邦特卿」

亞爾斯蘭揚聲道。

「臣領旨謝恩。謹尊陛下聖意。在下雖不才,也願全力盡責」

薩拉邦特朗聲答道。十六人的將軍之中,奇斯瓦特是大將軍,古拉傑是水軍司令兼基蘭總督代理,但要給其他人怎樣的地位和權限還沒有定下來。就算是僅次於大將軍的達龍和卡巴多,正式上也還是在待命的狀態。他們之中,最先確定地位與權限的就是薩拉邦特。

安頓好城司府後,薩拉邦特叫來了看官牢獄的吏人發問。

「那個魔道士怎麼樣了?」

「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在搜索葉克巴達那地下的黑暗神殿之時,抓到了魔道士甘迪。被達龍斬斷了兩腳的肌腱,關在牢獄之中。在進過牢獄配備的醫生治療之後,雖然不斷地詢問,但他什麼都不不說。再問就抬出蛇王撒哈克的名字,反過來威脅著審問的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