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門外的嘶吼聲更大了,仿佛有成百上千的喪屍等著破門進入吃掉裏麵15口人。老板舉著槍親自抵在門口,可是門外巨大的力量一輪震海著鐵門,鐵門逐漸開始變形扭曲。終於,在眾人奮力死守了一上午之後,喪屍破門而入,衝著人們奔來。小劉拉著妻子往倉庫裏麵撤退,因為他親眼看見首當其衝的老板被幾頭喪屍生生扯成了兩半。小劉在地上撿起一把步槍,舉著一把散彈槍,拉著妻子,到達了倉庫深處的一堆箱子上麵,將妻子拉了上來,居高臨下等待喪屍進攻。幾頭喪屍追了過來,蹦跳著伸出利爪攻擊小劉夫妻倆,小劉在箱子上麵一發得射擊著爆炸性的子彈,不少喪屍過來沒有蹦幾下就被打爆頭部。散彈槍彈用完了,武器哢嚓一聲表示子彈耗盡。小劉餘光看見箱子後麵的角落有一個電鋸,於是便讓妻子拿著他背上的步槍自衛,自己跳下去拿起那個電鋸,拉了一下馬達,竟然聽見一聲轟響,電鋸飛速得旋轉起來,小劉用電鋸在牆壁喪輕輕一碰,便激起一道火花。於是他讓妻子保護好自己,他衝到喪屍群中揮舞起那個電鋸,一陣腥風血雨,血沫橫飛之後,那些喪屍大多被削去腦袋,或者用上半截身體在地上掙紮。這時小劉拉下妻子,拿著電鋸向倉庫門的方向走去。路上,他看見了不少從軍品店一起逃離的難民們的屍體,在門邊看見了老板那半截身子,還有閉不上眼睛滿是血跡的臉……
門外依然嘶吼聲陣陣,小劉看見地下一柄鐵製標槍,正是那名瘋狂男子使用的那柄武器,於是用結實的繩子將電鋸死死綁在了槍頭,又用一些包裝用的膠條將其固定,製成一柄“電鋸長矛”。他咬著牙,發動馬達,挺著這一杆長矛便殺出門去。門口的喪屍正在啃食一名難民婦女的屍首,見到有人,又紛紛暴跳著衝過來。小劉揮舞著電鋸長矛,將上前的喪屍都切成了碎片,妻子在他後麵舉著槍,時刻掩護著他。小劉的汗水已經使浸濕了自己的夾克,大約一連殺了1個小時,整個樓層的喪屍都被小劉砍殺,血流成河的景象,實在驚心動魄。最後幾頭喪屍撲過來的時候,小劉已經氣喘籲籲,精疲力竭,此時的妻子在後麵竟然連射幾槍,都精準得將那些喪屍一一爆頭擊斃。
小劉夫妻倆回到了倉庫,看見其他13名難民都不見了蹤影,或許就在門外成堆的屍體中躺著吧。小劉癱坐在地上,在倉庫黑暗的角落裏,他看見一個同樣喘著粗氣的身影,在陰影中晃動。小劉舉著步槍拉著妻子走了過去,原來是一名幸存的難民,可是身上已經有多處的傷痕,他看見小劉拿著槍走過來,正準備舉起槍指著小劉,卻因為右手的一個血洞沒能得逞。從傷口看,明顯是被牙齒之類的尖銳物體咬傷,那麼肯定是已經被感染的人了。小劉沒有猶豫什麼,失去絲毫同情和顧忌,衝著那人的腦門就是一槍,鮮血四濺……
後來的幾天,小劉和妻子清理了這個如同墳墓一般的樓層,把那些屍體都順著砸爛的樓層玻璃扔到了大廈下麵。然後開始加固倉庫的門和防禦設施,在黑暗的倉庫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他們在無比空虛的白天互相依偎著,回憶一些年少的往事,他們在漆黑的夜裏互相取暖,傾訴著永遠說不完的愛意。妻子一年中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因為每晚門外都是一些莫名的嘶吼和嚎叫,就像是山林中夜幕下那些鬼哭狼嚎般,讓人沒有一刻安寧。
直到今天,他們終於聽見了樓下的槍聲,冒險拿著自製的武器出門呼救,可是卻遭遇了一些喪屍的圍攻。砍殺中,遇到了我們這些士兵,便認定我們就是搜救人員。
小劉一口氣說完了這些往事,頭頂上空響起了直升機的轟鳴,基地的飛機到了,小劉推醒了在懷中安然入睡的妻子,微笑著對她說:“我們安全了,政府來救我們了!我就說過,他們不會拋棄我們不管的吧!”
我扶著夫妻倆上了飛機,自己心裏卻越來越不對勁,因為小劉曾經說過,他們一群難民有的是被喪屍所殺,有的是自相殘殺,有的染上疾病。前兩個他自己都提到過,可是後麵的染上疾病怎麼沒有聽他說起?不對,這裏麵肯定有漏洞。我沒有追問這對災難中患難與共的夫妻倆,隻是拄著槍,抽著香煙,看著依偎著的夫妻倆,回想那巨大的蛆殼屍,陷入了深深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