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身喊振庫:“振庫?”振庫聽後進屋了,我說你打電話讓羅波、張偉他們過來,把這個號碼查一下。”
我對著葛海燕說:“你說是內蒙的朋友,這號碼是1350456××××,怎麼是大興安嶺的號段。”
葛海燕一聽抱著我哭了,振庫轉身離開了我,拿起手機給羅波打電話。葛海燕把手機摁住了說:“老公,我錯了。”由於屋裏還有看守員,也不便聲張。我躺在床上,把頭慢慢地側轉過去。腦子一片空白,心牆傾刻間坍塌了,我感到心力衰竭,自我的蒼白和渺小。再大的困難擊不倒我,但這個時候,後院著火了,讓我不知所措,心如刀割地疼,真沒想到看上去這麼溫柔嫻慧的女人也能幹出越軌的事兒,女人!世上真正的好女人在哪兒裏啊?
“你走吧,咱們以後誰也不認識誰,”我靜靜地說。
“不,我不走,你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吧?”她似乎有些哀求地說:“我真的錯了?”
“你明知道是錯的,你還做,你讓我怎麼諒解你,我把你放到外麵,這是多大的信任,可你卻透支了三年多建立起來的感情,不該碰的東西你都敢碰,你讓我怎樣麵對你今後的生活”。我說。
葛海燕說:“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你,等你出來再說。好嗎?”
“葛海燕,如果我真的判多了,你想等我,我也不同意,可我正在打官司還沒有結果,你這不是往我傷口上撒鹽嗎?”我對她說。
她低下了頭。
“行了,你也不用難過了,你可以離開了。”我說。
葛海燕坐在那沒有動。晚上羅波來了,羅波對我說:“大哥,現在別把事情弄太僵了。號碼我已經查完記下來了,以後我處理。現在重點解決官司,其他方麵你還有這些弟弟呢?我們知道怎麼處理!”
中院二審提審也很簡單,隻是簡單地問了幾句,看出來一審和二審之間已經私下通氣了,加上有人暗中幹擾司法公正。幾天後,二審草率地下達了維持原判的終審判決。看來要麵臨去監獄了。我心裏想。
接裁決的當天晚上,我和泰興監獄通了電話,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判刑的原委,因為他們知道我的病情,我問能否保外就醫。衛生院負責人說:“現在不象以前了,有病的,監獄可以拒收,自從周永康當公安部長後要求,隻要有一口兒氣,都得抬進監獄來。”不過,像我這種病,刑期執行三分之一以後,也可以辦理保外就醫。
隨後我又給獄偵科負責人要了電話,我介紹了如果通過公安局做個重大立功,監獄方而能否報減刑卷減刑。因為我前期刑罰沒有執行完畢前【剝奪政治權利八年】,監獄可以認定在服刑期間有重大主動行為提請減刑。若減三至五年的話,我在監獄也就能呆一年。
一審律師對兩審結果也是不理解。但在當今時代,律師的辯護意見在法庭上還是沒有什麼份量的,律師到醫院調取了我的病曆,找到法院審判監督庭庭長,提出保外就醫的申請。庭長審查了病曆後,同意受理律師保外就醫申請。並通知公安機關暫緩送監獄服刑。並要求公安機關做出相關材料和司法鑒定。
公安機關得這個消息後,在第二天,也就是11月30日,突然決定往監獄押送犯人。
臨行前,我讓葛海燕辦個銀行卡,把幾萬元錢打入卡中一並帶走,並隨我到監獄一趟。
葛海燕一直送到監獄大門口,隨後住進旅店。第二天辦理了當地的手機卡。
我被集訓的第二天,獄偵科楊科長把我叫到獄偵科,訊問了重大立功情況,並和刑罰執行科張科長進行了分析交流。認為可以呈報減刑。楊科長說:“現在屬於集訓期間,隻能等分下監區後才能報減。問題是現在分犯人統一由省監獄局直拔,不像原先委托監獄分犯人,監獄可以挑人留。而且目前這批集訓犯人可能分到w監獄或x監獄。如果想留下必須找省監獄局的人。最後楊科長說:“畢竟宋振嶺在我手下改造一回,我先用公函把立功材料調來。如果分到泰來監獄的話,下監區就著手報減刑卷;如果到其它監獄再說。
我說:“如果這樣,我就設法運作一下,留下來,找人到省局辦一下,為這事我特意把愛人也帶來了。
2008年1月7日,加格達奇公安局做了一份立功材料寄到了監獄獄偵科。關於留泰來監獄方麵也和上麵也私下溝通了。
在這個關鍵時候,葛海燕身體有些不舒服,在接見時提出回去檢查一下。一個星期後,葛海燕拿著診斷結果和CT片子哭著告訴我說是子宮囊腫,醫生說必須做切除手術,否則容易發生癌變。
坐在接見室的椅子上,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難到我前世和你葛海燕是冤家嗎?為什麼我每走一步,她都會給我製造一些麻煩呢?一到關鍵時刻就出問題。我看著葛海燕說:“你是真不想讓我出去呀!”
葛海燕低頭哭泣起來。
“行了,你拿著錢去做手術吧”我無奈地說。
葛海燕說:“那你的事兒咋整啊?”
“保命要緊。也許這輩子我欠你的,大不了我在裏麵多呆兩年,多遭點罪唄,總比你丟掉性命強吧。記住,以後無論咱倆是不是夫妻了,你永遠記住,今生你能做宋振嶺的女人,是你的福份,在一起三年多僅做手術你就做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