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海燕去做手術去了,我很想知道她手術的結果.幾次打電話,她的手機已經欠費停機。正趕上田幹事來集訓隊看我,我讓田幹事幫助給她交了一百元話費。後來得知她手術很順利。我讓葛海燕馬上回加格達奇把旅店處理掉,葛海燕不想處理。
我說:“我不可能讓你開了,第一,你出的事讓我無法相信你;第二,我這次事兒出的很複雜,我不在家,難免會有人暗中禍害旅店。”
最後,葛海燕返回加格達奇以幾千元錢的價格把旅店兌了出去。
葛海燕隨後又因雙側股骨頭有炎症,癱瘓了,她到迎春林業局她妹妹家養病。
2008年1月26日,我們集訓的這批人除刑期長的留泰來監獄外,7年以上刑期的五十人被分到了馮屯監獄。很多人都說,馮屯監獄很不正規,監獄也挺黑的,我想,也很正常,全國的監獄都在建設中,不可能水準都那麼高。像泰來監獄雖然無法和南方監獄相比。但在本省算是比較正規的大型監獄了。我心裏想,幾年的時間好過,隻要有人能生存的地方,我也一樣能活下去。
我們坐客車行程了四個多小時,來到了來屯監獄,客車一直開到院裏,當我走出客車門的時候,心涼了半截。這就是監獄嗎?院落很小,土路高低不平,院內有四棟樓房,三棟僅是兩層樓,一棟四層樓、雖然用色粉做了裝飾,但從樓的寬度,長度和高度,以及門窗上看,都不如磚瓦結構的平房大氣、耐看,整個影觀就像一個鄉下農村大院的模式。
下車後,把我們集中到第一棟樓的一樓,四監區監舍裏,聽說我們還要集訓些日子。我一聽心裏便產生了反感,這個監獄不僅建築落後,而且管理也落後。這些人都是集中集訓完的人,你自己再集訓,顯然和省監獄局的管理是脫節的,現在全國監獄係統管理都一盤棋,要求新入監犯人統一集訓三個月,集訓完畢後,就可以掙分參加考核了,監獄自己重新集訓,不給分單位,那麼考核怎麼辦?和國家管理的政策抵觸,像這種監獄如此落後,做為服刑人員在這裏服刑一定是個頭疼的事兒。
我們被清理完包袱行李後,被帶進監舍,讓人兩側站開,然後蹲下,隨後進來幾名老犯人,看見不順眼的就連踢帶打。21世紀了,全國監獄都和諧改造了,這地方還興這一套,目的是殺殺新犯的威風。便於以後的管理,但一般這種鳥人也是看人下菜,我蹲在那沒有動,也沒必要出這個風頭。隨後兩名管事犯人讓所有人把煙和衛生紙交出來,統一保管。所有新犯人都往出交,我也沒搭理他們。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監獄教改科科長來給上了一堂教育課,並要求犯人每天要出操訓隊列。我們的夥食隻有每天二餐,每頓兩個小饅頭一小盆羅卜條湯。集訓就是大部分時間盤腿坐鋪,背犯人行為規範,放便統一,用衛生紙和吸煙都是收上去的那些,我笑著說:“感情這裏是共產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