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壽衣睡棺(1 / 2)

老婆婆轉過臉的那一瞬間,我趕緊整理自己的山寨眼睛,看向了剛才從冰箱裏麵掉出來的物品,很想知道老婆子聽到我模仿的公雞聲,為何要打開冰箱拿東西,而且她僵硬無力的身子拿出冰箱裏的物品有何目的?

在我還沒有看清楚地麵物品到底是啥的時候,大廳中再次傳來了“踢踏-踢踏”類似走路的聲音,和剛才老婆子走路聲幾乎完全一樣,我知道他也趕來湊熱鬧了。分分鍾後,那名彎腰駝背的老者,佝僂著單薄的身子微微向前伸著手臂,他的手伸出了衣袖,似如枯柴。

很難想象一個人到了年老的時候,怎麼會瘦成這種皮包骨的程度,在怎麼著至少應該還有二兩肉被皮膚包裹住,但是眼前蹲在一起的兩位老人,卻讓我眼前一亮,他們的身體隻有骨頭和皮膚,若不是身體上穿著幾層衣服,恐怕隨便刮起一陣微風,都能把他們瘦骨嶙峋的身子,吹到太平洋中間去。

他們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我震驚的半天沒緩過氣。

老頭和老太太相互對視一眼後,用一種怪異的笑容互相點了點頭,隨後垂下腦袋伸出筆直的手指,打開了地麵上那塊方形的物品,我眼珠子都快被驚的差點掉出眼眶,方形的物品顯然是一塊人體胸腔,攔腰截斷並且除去了兩隻胳膊。

那是一個人,沒有腦袋四肢和下體的部位。

他們伸出手,直直的插進那塊身體中,像是挖掘機正在工作一樣,僵硬的手指似如刀鋒一般銳利,一插一挖一提,一塊帶著血汁的肉沫便在他們手掌中心凸起,一口卷進喉嚨裏,“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他們笑了,笑的很陰森,我聽著他們滲人的笑聲,感覺他們對自己的食物很滿意,但是我的背脊卻像是被鋪了一層冰,在炎熱的夏季絲毫感覺不到空氣中的暖意。

“哇……”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我差點將五髒六腑都給吐的幹幹淨淨。

這時,我再也顧不上其他,拖著冷汗直冒的身體,邁著劇烈哆嗦的腿,向著廚房唯一個櫃子衝過去,剛才我觀察整個廚房,發現有柄菜刀是掛在櫃子的邊邊上,此時心裏也隻有一個想法:哪怕砍不斷鋁合金窗戶,我也要拿著家夥在手裏,至少能夠為自己增加幾分膽量。

也正是在我拔腿就跑的檔口,我自感覺隻是向前衝刺了五六個步子而已,然而後腦勺唰的一下傳來一股子鑽心的疼,腳下的步子也在晃悠,緊緊咬著牙想轉身看看身後是誰在偷襲我,可是眼睛已經在迷糊了,渾身乏力虛軟,模糊朦朧的視線中,我看見那對老人舉著手裏沾滿血漬的肉對著我的方向,咧著嘴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隨後我就毫無意識的栽倒在堅硬的地麵,當我因為後腦傳來的疼痛而驚醒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處於黑暗的環境裏,這次看不見半點微光,我將手放在眼前晃了晃,可是除了能夠感受到一點風勢外,看不見任何掌影。

我瞎了嗎?

這是我當時第一個反應,我伸手摸了摸後腦勺,痛覺神經傳來的疼痛感像是一枚釘子打進骨頭眼似的疼,心想不會是因為後腦受傷刺激了某根神經,而導致勞資失明了嗎?

可是後來想想不對勁,我現在的姿勢像是躺在床上,而不是暈倒之前那般歪七扭八的姿勢,身體肯定是被人動過移動了位置,剛才由於腦子疼的厲害,完全沒有閑暇的心思想著其他方麵,甚至模糊的意識沒有讓我發現在我腦袋下還墊著一個鬆軟的枕頭。

我伸出手像四周摸了摸,然而伸出去的手臂還沒有完全伸直,句遇到阻礙物,不管是向前,還是向左右兩邊,空間非常的狹小,而且我順著周邊輪廓摸了一圈,發現自己睡著的空間是類似一個圓柱體,我有些暈了,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況。

此時,我想起了當時受到偷襲,最後一眼見到的景象,那兩位老年人詭異的笑和動作,他們吃的很愉快的東西,到底是不是人的身體?越想腦子越疼的厲害,越疼我就越加的堅信那兩個老人是神經病,一定是吃飽了撐的在自家屋子裏麵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