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暗流湧動(1 / 2)

繼雜耍大戲變為殺人之局後,安業鎮一晚上就沒有太平過。什麼這門那教行事不符道義,那人這客亂插一腳,雖不至大亂,但那架勢分明就是全城戒備的樣子,街道上總有人來來回回而過,腳步聲擾的雲殃心煩。

眼見東方天際發亮,雲殃也不打算睡了,想再倒一杯茶,水壺卻已盡空。一時不順遂,放下茶壺的時候手就重了些。自己還沒覺得有什麼,外麵守衛就推門闖入,佩劍直晃眼。

雲殃思及這些人心裏的弦繃了一整夜,過度緊張也可以理解,想來龍冉也沒少在旁恐嚇,便也沒有在意,擺擺手讓他們退下。門方要關上時,她又叫住,說:“讓君澈公子過來。”

守衛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才道:“君澈公子半個時辰前出去了。”

雲殃又看了看天色,微微頷首。

打龍冉踏入安業鎮的那一刻起,消息就已經四散開去。那些原本不知內情的人,一見她出現便知璿璣閣也參與其中,再細想璿璣閣平日甚少理江湖事,聽風樓這次究竟搜羅到什麼樣的東西便能猜出個輪廓。幸而龍冉在江湖上還有個“毒娘子”的稱號,在客棧外立幾個守衛便讓人望而卻步,不動幹戈打發了好幾波心術不正之人。

小嘍囉現在還不足為懼,若真如君澈所言,恐怕免不了爭搶與衝突,到時候成為眾矢之的,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你找我?”君澈推門進來,特別自然地坐到雲殃旁邊。

雲殃斜他一眼,心道這廝臉皮的厚度越發顯露出來了。

這一瞥,就見他有一縷墨發未被發冠束住,自額際垂下,倒不似他平日精悍的樣子,平添了幾分慵懶,遂多瞟了幾眼。哪知這人根本不知道收斂為何物,笑著問:“你從前說我長得勾人,莫非這次勾住你了?”

雲殃冷笑:“我可不養一窮二白的麵首。”

君澈聽了這話,不僅不生氣,還一副“這可是你說的”樣子,掏出一塊金牌放到雲殃麵前。她自是認得這是何物,顏家錢莊的提銀信物,一般商賈巨富都難得。

“不會是假的吧?”雲殃故意說道。

“不巧,我走南闖北,殺得最多的是惡霸奸商,一部分散出救濟貧苦,剩下的就全部留了下來。不然,我來到宸昭後所有打點的銀兩都要從何處來?”君澈眉目含笑地看著她,“跟著你一路衣食住行也為我花了不少銀子,如今這個就交給你,若是一會兒聽風樓有用得到的地方,不用客氣。”

雲殃當下也沒拒絕,隻拿起金牌放在手中把玩:“你當錢莊是你開的,三更半夜跑去交涉?”

“三更半夜又如何?叫醒他們便是。”君澈站起身,去打開窗。那聽風樓高而華麗,一眼便能望到,而四周是空地,想設伏也不容易。

“你自己留著吧。”雲殃把金牌扔還給他,“若是讓人知道我與大名鼎鼎的君澈公子有牽連,恐怕不是被天下女子恨死,便是被與你有瓜葛之人煩死。如此看來,你就是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