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就是你的師兄,裂天弑。”
那黑衣人慢慢地走到書臣麵前,這時書臣才真正的看清他的臉,臉上一道道刀疤縱橫交錯,全然不是書臣記憶中的那張清秀俊朗的模樣。
裂天弑像是感覺到書臣目光裏的驚愕,扭過頭不再看書臣。
“師兄,怎麼會這樣?”書臣難以想象自裂天弑離開青羽寨後經曆過什麼,但又一點他可以肯定,就是這些年,裂天弑過的不好。這讓書臣也是怒火四起,想那時候裂天弑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現如今,變成這副模樣,他心裏一定不好受。這讓書臣義憤填膺,想要問個究竟。
裂天弑並沒有正麵回答書臣,而是轉移話題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本來是想去夢斷樓的,也是誤打誤撞來到這裏的。”
“哦?你去夢斷樓幹嘛,難道青羽寨的那些老頭子們會同意你出寨?”
“我去尋我一個朋友。”書臣說道這裏,兩眼也是有些通紅,在掙紮了許久之後,對著裂天弑說道:“師兄,青羽寨早就沒了。”
裂天弑在聽完書臣前麵一句的時候,還是低著頭思索著,當聽完書臣的話後,一把扯住書臣的衣領吼道:“你說什麼?”
書臣慢慢地鬆開裂天弑的手,看著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還有猙獰地臉龐說道:“都已經有十年了。”
“是誰?”
“蒙柯巴盧寨。”
“不可能,就憑他一個小小的三流外寨也能滅我青羽寨,簡直是癡人說夢。”裂天弑大聲地吼道。
“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麵對著裂天弑的詢問,書臣還是回答道:“是蒙柯巴盧寨聯合龍軍甲滅了我青羽寨。”
“龍軍甲?單憑一個龍軍甲也不可能。”裂天弑像是越說越激動,雙手緊緊地抓住書臣的肩膀,問道:“你可知道,青羽寨的背後的勢力有多龐大?”
書臣看著裂天弑,還是搖了搖頭。
“青羽寨是那個人一手建立起來的,他斷然不會袖手旁觀。”
在青羽寨的時候,書臣也是聽聞青羽寨是那個人一手建立起來的,隻是他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於是問道:“那個人是?”
“玄衣書生---才人鼎。”
書臣自然聽說過才人鼎的故事,隻是在他與紫衣青煞龍貝蒂一戰後,就再也沒有消息,當初蕭天魃彧曾飛鴿送信,可到最後還是未曾見有人前來相助,這讓書臣也是悲從心來。
看著書臣的樣子,並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裂天弑問道:“難道,他真的沒來?”
書臣不答話,隻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寨主和其他人呢?”
“全部陣亡,沒有一個人投降。”
“怎麼可能,那蕭天一族沒有來幫忙嗎?”
“直到蕭天魃彧和彎兒戰死,始終不曾見到蕭天一族的人前來營救。據玄鄔說,是因為殘血的人攔截了蕭天一族的支援。”
“這麼說,我就想的通了,有龍軍甲和殘血幫忙,難怪蒙柯巴盧寨可以拿下青羽寨,那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是被玄門的人救了,師兄,我現在是玄門門堂弟子。”
“玄門?那很好啊。”說到這裏,裂天弑也是有些無奈地笑道。
書臣看著裂天弑的表情,他自然是猜出,裂天弑這是在對世事的不公感到無可奈何,想當年在青羽寨的時候,裂天弑意氣風發,豪情萬丈,所有人都認為他進入夢斷樓,前途必然是難以估量,可以說是最有出息的一個,加上容顏俊朗,性格隨和,不知道有多少青羽寨的姑娘芳心暗許。
可是,自見到裂天弑之後,書臣知道那都已經成為過往。
回憶之所以令人難忘,不是因為它真的就是那麼好,而是那一段時光會陪一個人到老。
“師兄,這些年你過的好嗎?”其實書臣是想問,發生的這麼多事,作為三樓八寨的夢斷樓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江湖上的事,可是看裂天弑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裝的,難道他真的一無所知嗎?
“你是想知道這些年我的事吧。”裂天弑看著書臣說道。
書臣知道自己的心思逃不過裂天弑的眼睛,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兩眼看著裂天弑。
“哎,也罷,這些年所有的事都藏在心裏,今日就與你說說又何妨。”
說完便坐在地上,書臣也跟著坐在地上,聽著他的這個師兄給他講這些年的故事。
裂天弑抬頭看了看塔頂,聲音也是逐漸緩和下來,開始說道。
那年,他因為在寨會上大放異彩,憑借一把匕首殺的其他各寨皆是聞風喪膽,也正是因為那時的他狂傲無比,自詡不凡,一心與天試比高。所以夢斷樓在寨會沒完的時候就應經找過他,大致的意思是希望他加入夢斷樓,可那時的他並不領情,一口回絕了多少人的夢想,因為這件事青羽寨也是和夢斷樓鬧了個不歡而散,最後基於青羽寨的發展,寨中的幾個老頭子在教訓了他之後,私下前去夢斷樓說好話,最後夢斷樓隻說他少不更事,希望人家不要和他計較。夢斷樓那時還不是一枝獨秀,九頂樓和晉斷樓也是勢力龐大,但還是考慮到青羽寨背後的勢力,也不想為自己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最後還是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