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謎和未知浮現在才書臣的腦海中,現在他所能接觸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很多世家都沒有出來,像當年青羽寨的蕭天一族,天聖玄綾宮,以及才家、佛門。。。。。。很多都是聽說過,卻不曾見過,要不就是其中的幾個代表出現,卻是代表著整個世家的榮耀,其中最典型的莫過於才人鼎和才秀生還有就是佛門千葉,想要一探究竟,就不得不遠走異域他鄉。
“名主,現在離開會不會太早了,天下未定,明義軍不可無主啊。”未決一臉憂心忡忡地說道。
自從得知天綾宮背後是天聖玄綾宮之後,才書臣千方百計的打探,之前四方交戰抽不出時間,現在四方短暫簽訂休戰契約,三年征戰,止戰三年。
而這三年,才書臣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一個真相和一個心愛的人。
“明義軍由戰將執掌,武林有永麗接手,天下雖然未定,但一時之間是打不起來了,多年的征戰,導致四方皆是損失巨大,這樣長久的戰爭,已經不是哪一方能夠承受的住了,因此才會有這三年的止戰契約,事做的太過,會太絕,戰的太猛,誰都不會存活,這個道理他們不會不懂。”
“和平太久就會有戰爭,戰爭太久才會渴望和平,讓這短暫的和平再久一點,我就不得不去探索那些未知的領域,現在四方對峙,誰都拿不下誰,如果沒有外力的幹涉,很難再有一個結局,之所以選擇遠走異域他鄉,因為世界之大,總會有一些機緣是靠自己去獲得,而不是滿足在一個小小的國家裏,固步自封。”
“也罷,既然挑不起戰事,那何不給自己放個假,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名流也是有些調侃道。
如果,我的腳步,能夠行走到天涯,會不會有人覺得我在流浪,天邊的白雲還會不是我的所有,盡管,我現在,一無所有。
如果,明知道前方是未知的領域,而我,還要涉足,會不會有人說我傻,放棄安逸的生活,拿著自己的生命去拚搏,哪怕,一無所獲。
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才書臣笑了,打斷自己的思路,不再去想象還有如果,有些人總得再見,有些事總得再提,不是已經忘記了,而是時候還沒有到而已。
而現在,他要去尋屬於他的姑娘,那個時候的他或許還沒有實力,現在的他卻是不再畏懼,相比較而言,經過這些年的征戰,才書臣成熟了很多,當初沒有想明白的現在全都想明白了,之前沒有做的現在基本上都已經做完了,一直渴望得到的已經不再那麼的重要,要知道,為了等這一天,他付出了多少,明婕是天綾宮的宮主,而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北裏寨寨主,當初玄行道告訴他的是對的,沒有足夠的實力,不能成為強者,去了也沒有用,隻會更讓人傷心,而正是因為這樣,才書臣這一等,就是八年,這八年裏的每一個日日夜夜,每一次的戰場廝殺,每一點每一滴,他都在想念。
“名主,還有三個時辰就出漠北冥城了。”未決看著坐在馬車上發呆的才書臣說道。
四方休戰,也給百姓短暫的休養生息,商人還是經商,百姓也是以農業為重,盡管他們不知道戰亂何時挑起,但是能多活一天,也是該心存感謝,百姓的思想沒有那麼多,隻要能夠吃飽,幹好自己的本職,回家抱抱老婆孩子,就已經是最大的滿足了。
看著恢複昔日繁華的漠北冥城,才書臣也是感歎道,“這亂世芳華,可曾有人知道它殘垣斷壁的哀傷,隻是歲月洗盡鉛華,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名主,其實我打探過了,這漠北冥城是在一年前才重新修建的,工程浩大,耗費巨資,不過幫助重建的百姓數以萬計,據說都是自願的。”名流也是說道。
“哦?”
能夠重建漠北冥城絕對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更何況耗費巨資更是難於登天,數以萬計的百姓心甘情願也著實難得,真是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能夠做到這一點。
像是看出才書臣的想法,名流接著說道:“重建漠北冥城的人,正是當今國富的兒子,匡且安。”
“匡且安?”才書臣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那小胖子做的,遙想當年,他深陷牢獄之災,為了不牽連匡且安,特地給明婕附帶一個錦囊,說是與匡且安割袍斷義,再無兄弟情義。
才書臣不知道當初自己有沒有做錯,他也不知道匡且安最後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匡且安的心傷了,但是才書臣不後悔當初那麼做,做兄弟的本來就沒有幾個,不能因為自己而受到無辜的牽連,更何況匡且安的身份不一般,與他本身就不能相提並論。
盡管,匡且安一直都很努力,也在改變著自己,靠著自己的本事闖蕩天下,但歸根結底,才書臣還是不喜歡他,自古重農輕商的思想,讓他有些看不起這個國富的兒子。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曾經是兄弟,看不起歸看不起,但不代表他們就不是兄弟了,可是現在,才書臣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了,自割袍斷義以後,他再找不到一個理由,去見當年的那個小胖子了。